厨房里也没有找到纸片,小方士却并不放弃,坚持让华丹丹领着他将所有的屋子一遍,连磨坊都没有放过,最后依然是无果而终。
华丹丹还要忙着做豆腐,无奈:“看吧,能找的地方你已经都找了并没有,回去问问你的师父是不是记错了落在了别处,还有我一人住不喜欢别人打扰。”
小方士饶了绕头:“打扰了,这就告辞。”
然后便走出了院子,朝着北城区而去。
当初准备和张牙子一块骗华丹丹钱的巫觋,目前就在北城区的一间客栈里,客栈里还聚集着一群恶汉,一同商议着事情。
脸上长满了胡须,膀大腰圆的恶汉说:“那卖豆腐的我们也知道,二文一斗豆子做成豆腐就要卖三方一文,我早就觉着是个奸商了,计划着去偷她的钱财,谁知刚要动手的时候她就买了宅子,看来现在手中也没有多少的纯银。”
“不急”女巫坐在恶汉的对面,手指在坐上轻磕:“我已经派人去她家摸清情况了,与其偷那一点钱财还不如将赚钱的手艺偷到手,有了这门手艺你们也能有个好活计,不用再干那些昧良心的事了。”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恶汉站起来鞠了一个躬:“又快到冬日了,若是真能赚得钱财,咱们北城区的老人小孩也能好过一些。”
一个光着膀子,勾着嘴阴笑的恶汉附和:“不仅老人小孩好过,咱们也可以去好好的风流一阵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还找几个婆娘,那日子可比神仙还快活?”
为首的恶汉肩膀上搭了一柄大刀,看样子就不好惹,一巴掌打在说话的人脸上:“在两位大师面前说什么呢?”
男觋也是个男人,表面冷若冰霜,到了花街柳巷骚起来的时候,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比不过:“无事,大家平日都不容易,适当的消遣一下也可以,只是玩归玩,别忘了给家中老小带钱财回去。”
“唉!说起来两位大师的牺牲才多,明明是有真本事的人,但就是因为犯病的人太少了,所以不得不去骗财。”
“天道不公啊,多谢各位的理解。”男觋叹息。
小方士跑回了客栈,敲开门包厢的房门:“师叔,我按照你的要求细细的查看了华丹丹的屋子。”
“将你的发现说来听听”男觋双眼无神。
“她家的厨房里全部是普通的调味品。”
“你可确定?”男觋有些疑惑,豆腐既然仿制不出来,他觉着应当是加了什么特别的物什。
“我还将调味品仔细的闻了闻,全部是寻常人家会用的。”小方士很肯定。
“还有什么发现。”
“她的房间我也去过,柜子都没锁,我想她是真没钱了。”
华丹丹现在是用酸浆点豆腐,小方士自然不会想到,让他洗手用的浆水就是用来做豆腐的关键材料。
女巫的性子有些急,已经想要上门逼问华丹丹交出豆腐的方子了。
不过男觋却要有耐心不少,同时做事情也要谨慎不少:“既然这样那就过段时间再去,她卖豆腐挺能赚钱,等她积攒得钱多了就算找不出豆腐做法,也能得些银子。”
“这就是圣人们说过的,要将羊养肥了再宰吧!”
“聪明”
……
华丹丹依然是整日做豆腐,丝毫不知道她在北城区已经出名了,茶余饭后谈论她的人可不少。
谈论的最多的便是豆腐是怎么做的,说什么的都有,靠谱的是豆腐加了什么特别的物什,所以仿制不了。
离谱一点的是她拜狐仙什么的,豆腐里有妖术所以别人做不了,不少人相信这一种说法,这其中吃不起豆腐的居多。
偶尔张牙子无事可做的时候便会来帮忙磨豆子,华丹丹想着既然是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张牙子在院子里滤着豆渣,忽然想起了事情:“前些日子你说想买个人,让豆腐买卖扩大一些规模?现在可还需要。”
“有合适的人了吗?”
“昨日北城区有个男子来牙行问最近有没有大户招人,他想找个活计做,我看那男人膀大腰圆的肯定很能干活,如果可以我待会将他领过来给你看看。”
“男子呀?”还是膀大腰圆的,华丹丹摇了摇头:“我得再想想,不过我还是想要女子。”
她计划的是要买下一个姑娘,两人还可以相互照应,也不用担心将豆腐方子传出去,后来了解了才发现,平民是不能拥有奴隶,除非立下大功应王亲自赏赐才可。
倘若招人来干活,那就得住在她家中,豆腐的做法并不难,始终有些不放心。
“你若是不放心就请北城区的孤寡老人吧!她们肯定欺负不了你。”张牙子继续出主意。
“我得再想想。”
直到残月高挂,华丹丹这才辛苦的结束了一日的活计,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躺在了床上,揉着酸疼的四肢,在心底盘算着是不是应当多给别人一些信任。
她喂养的两只小狗就关在院子里,忽然发出尖锐的“汪汪”声。
华丹丹在现代的时候也养过狗,有一点经验,定然是有人闯进来了。
心头一惊,睡意全无,赶紧从床底下抽出早就藏好的狼牙钉木棍,这还是去铁匠铺定做的,用上面的狼牙钉快一两银子!
不过她觉着这钱也花的值,一旦遇上危险了能够给自己保命。
她将狼牙棒紧紧的握在了手里,然后将枕头放在了被子里假装床上有人,再然后轻手轻脚的下床躲到了门旁边。
过了一小会,门外边便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然后屋门便缓慢的推开了,同时她也完美的躲在了门后面。
眼看着门距离她就只有一寸的距离了,推门的人还没有停手的打算,她只好用力吸着气,将有赘肉的肚子急速收缩,就在距离只有毫厘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在床上睡的挺香啊。”
“是挺香的。”华丹丹咬着牙回答,同时高高举起的棍子已经落在了贼人的后脑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