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被安瞪了一眼觉得睡意全无,但是方青依旧还是抵不住午后的阳光,迷迷糊糊地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基本上已经存了破罐破摔的想法:就算再拿剑鞘抽我也无所谓了……
不过显然,安并没有方青想象中的恶劣,安只是看了看毫无形象躺倒在位子上的方青,然后扶了扶有点要从自己身侧滑下来的克劳迪娅,继续驾驶车子,向着特里希城飞驰而去。
于是,一路上的几个小时就这么流逝过去,而睡着的克劳迪娅和半睡半醒的方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
离下一个城镇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三人拿出了中午在上一个休息站买的食物,开始先吃起来。
而在达到下一个城镇的休息站,解决过生理问题和补充食物之后,三人又回到车上,开始了旅途。
而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克劳迪娅看着昏昏欲睡的方青,决定开始问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原本是应该是一开始便问的,不过为了让方青适应新环境才拖到现在。
而且,熟悉一个人以后,才有可能判断他是不是在说谎……
“方,起来吧,我有些事情要问你。”克劳迪娅拍了拍方青,“关于你原来的那个世界……”
原本因为一直坐车而没精神的方青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克劳迪娅,警惕起来,不过随即又苦笑起来,看着正在认真看着自己的克劳迪娅,说道:“我先说吧,你有什么要问的,听完再问。”
“可以。”克劳迪娅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虽然这样有可能会让他把握交谈的方向,但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却是更加容易露出破绽的。
“嗯……该从哪里讲起呢?记忆有些混乱啊……”方青扶住自己的额头,轻轻按摩了一下太阳穴,“……先说一下吧,虽然我是你召唤出来的,但是没有神,你未必能成功。”
“神……”克劳迪娅默念了一下这个词语,心中泛起疑惑。这个世界因为各种原因,不同地区和宗教的人崇拜不同的神明,不过不信仰神灵的人也是存在的,即使信仰神灵,也没真正想过神能够影响自己的具体生活。更何况,神这个词在这个世界被用到最多的场合是力量分级的方法——九级代表传说中神的力量。
“那个家伙应该不是你们所知道任何一个神明。”方青回忆起那个一直面无表情的男子,“他说过一句话‘我没有必要一定出现在人间的记录里,尽管我确实以某种形式去过人间’。”
克劳迪娅皱了皱眉头,她并不太相信这个事情,她觉得有可能是某个家伙自称为神来诓骗方青,这不过是一个没有证据,也没有办法证明其错误的骗局。
方青注意到了克劳迪娅的表情,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怀疑过,他只不过是一个更加高位的文明而已,我也曾向他质疑,不过他是这么回答的:‘我没有必要向你证明任何事情’。”
“真神管理世界,不需要任何人的信仰。”
当那个男人平淡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青就明白,自己要么继续花时间去质疑他的身份,要么想办法了解自己的现状。
想打擂台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直接把擂台给拆了……
“我后来向他问了很多问题,不过得到的回答基本上都是‘不能告诉你’。”方青无奈地耸了耸肩,“可以说,我也是一头雾水,好了,你问吧。”
“既然你和所谓的神见过面,那为什么不说自己是神的使者,或者用神来给自己抬抬身价?”克劳迪娅看着方青脖子上的细项圈,又想起了一些传说里的故事。
“几方面的原因吧……”方青微微停顿了一下,“……第一,出了那个领域,神不会再和我有任何联系,仅仅是我一个人来到这里而已;第二,我们那边也有一些关于神的使者的故事,他们都曾经做过一些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有的人甚至是完全靠智慧、勇气和毅力来完成神迹的,我自认为做不到这一点;第三,与神搭上关系,不仅是会获得权力,也会招惹上麻烦,如果没有能力解决麻烦,那么飞得越高,摔下来就越惨。”
“在异界,永远不要小瞧别人,因为即使对方再傻再笨再弱,那里也是他的主场。”这是那个男人给自己的忠告之一。
“根据那个神的说法,我所在的世界和这个世界都是在他管理之下,但也仅仅是管理和维护而已,他从来没有干涉过世界的运行。”方青又说道,“所以你和我的世界,应该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所以,没有办法证明其错误,也没有办法证明其正确……
“你们的世界也没有知道那个神的人?”克劳迪娅问道。
“没有,至少我不知道。”
克劳迪娅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方青说的东西,就在方青以为她沉默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的时候,克劳迪娅突然开口道:“方,说说你的世界吧?”
虽然刚开始见到方青的时候因为兴奋而忽略了,但现在克劳迪娅可没有无视方青有可能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可能,即使这个可能已经推翻了这个世界对于召唤法术的部分理论。
“我的世界?”方青笑了笑,“提前说一句,你们现在可没有任何办法到达我以前所在的世界。”
虽然克劳迪娅认为是自己召唤了方青,但是方青并不这么认为,按照那个神的说法,这个世界是最合适的,并非召唤法阵的功劳。不过,这个世界的技术在空间位面方面确实比其他世界更加先进,这也是“合适”的因素之一,就像到一个地方,一般人都会选更短的路径。
“我们有没有能力到达,以后再说……”克劳迪娅终止了这个话题,“……现在我想要知道的,是你的世界的样子。”
“以后再告诉你吧……”方青这样说道,闭上眼睛,“……现在我不想说。”
“……”克劳迪娅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用契约的力量强迫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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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状态不好的感觉……写这章的时候完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