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彩云一下明白过来,她看看自己,自己浑身上下已经焕然一新,便回想起蔡坤对她动手动脚的那一幕来:
“你……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彩云大叫道
“臭娘们,叫什么叫,小心我揍你。告诉你,今天晚上你要是依了我,那从今往后,你就是蔡家的大少奶奶;如果你不肯依我的话,那这之后,就有苦头让你吃了。彩云姑娘,你觉得呢?”蔡坤俯下身在彩云耳边轻轻地说
“呸,你走开,你这个畜生!”彩云又向蔡坤脸上“呸”了一口
“好,吐得好。”蔡坤站起身,脱下外衣,“今晚,我让你吐个够!”
“啊,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啊。”彩云惊恐的叫道
回想到这里,彩云便忙下了床,穿上鞋,神情慌张的在屋里找着什么。忽然,她发现门后有一根木棍,是用来挡门的,彩云走过去,拿起木棍走向了蔡坤……
“嘿,你干什么!快放下棍子。”这时,朱老七一把推开门走进来
“是谁在吵啊,怎么回事,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蔡坤嘟囔着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眼前的情景,不免有些意外,“这……这……朱老七,这是干什么?彩云,你怎么了。”
“公子,这位姑娘要害你,幸亏我来了。”朱老七说着一把夺过彩云手里的棍子,用力向彩云的脚腕打去
“啊——”彩云大叫一声,跪倒在地
“唉,到头来,你还是不肯依我啊。不过没关系,昨天晚上……”蔡坤走到彩云面前摸着她的脸颊一阵坏笑
“你……你这个畜生!”彩云大骂
“朱老七,带下去,让她受点皮肉之苦,给她长点记性!”蔡坤说
“是,走!”朱老七应着带着彩云向外走去
这时,蔡龙走了进来,一脸的阴沉,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爹,你怎么了,又是谁惹你了?”
“还能有谁,你说还能有谁敢和我作对!”蔡龙气不打一处来
“难道是……杨……”蔡坤猜到
“对,就是他们,今天在朝堂之上,杨义和世昭那小子竟然联合起来跟我作对,他们父子都说你呢,说你挑拨雁雨的关系,你想想,全朝文武百官那么多人,而且还是当着皇上的面,你让爹这张老脸往哪搁啊,也怪你,办事办的不干净,真把你爹的脸丢光了。”
“爹,莫生气,莫生气。”蔡坤倒了一杯茶呈上去,“爹,你想想啊,到时我们的计划成功后,这大宋的天下不就是爹爹你一个人的了,全朝的文武百官还不得听您的。”
“话虽这么说,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杨世昭那小子才多大啊,今天皇上封了他刑部侍郎,就敢和我公然叫板,真是岂有此理!”
“爹,这个您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时间还很长,找个合适的机会收拾他们不久行了。”
“唉!”蔡龙站起来,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又是你,杨世昭!”蔡坤心里暗暗想着,“你给我等着!”
“你放开我,放开我……”彩云挣扎着,朱老七甩给她一个耳光,“给我安静点,等会儿好好收拾你。”
彩云抹着眼泪,被朱老七带到一间厢房里,关上门,将她推倒在地。
彩云趴在地上,呜呜呜的哭着
朱老七拿起鞭子,正准备下手,但看着彩云憔悴的面容,已经哭的花容失色,便又将鞭子仍在地上,走了出去……
彩云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看周围,有看看自己的样子,便倚在桌边,痛哭起来:“一刀哥……呜呜呜,你快回来啊……你在哪里啊……一刀哥……”
门外的朱老七听着里面的动静,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天幕清澈,只有几朵云在天边徘徊者。午时已过,阳光并不是那么刺眼,现在早已没有了盛夏时节那烈日煎熬的日子,秋风信儿吹来,让人不觉感到一折前所未有的清凉。
城西郊外的那座山,已渐渐显露出了秋的景象,树叶开始慢慢的变黄,青石板的小路上,到处是花的落蕊。
流水潺潺,一条清澈的小溪从脚下一山洞中缓缓流出,山洞周围都是灌木丛生,杂草丰盛,很难让人发现隐秘在从木中的山洞。
这时,灌木丛中有了些许动静。果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背着一个箩筐向外走来。细看容貌,栆色面膛,一字眉,目闪精光,此人不是外人,正是雁雨姑娘在梦中遇见的那位在山顶看见的老者。
山洞里,是一条石径,石径曲曲折折的向内延伸,石径的尽头是一条小溪,溪水清澈明净,连洞壁上的烛火都照应的依稀可见,石径的拐角,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是刘一刀。哎,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是那位老者救下了他。
忽的,他动了一下,慢慢的苏醒过来,他做起来,顿觉得浑身上下的经脉已经断裂。
“我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他看看周围,觉得异常惊奇,“怎么会有一股浓重的桃花味,我不是被蔡坤给杀了吗,难道我还活着?我不是在做梦吧。”
正在这时,从洞外跑进来一位束发短装的剑客,边跑边叫道:“师傅,师傅……”这位剑客注意到了躺在地下的刘一刀,便问:“你……你是?”
刘一刀打量着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很面熟,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他认得这位年轻的剑客,正是数月前在京都那个在小巷口和自己过招的慕容萧。
慕容萧看着他,想起了那一天刘一刀和蔡坤正在街市上找寻雁雨姑娘的那一幕,那一个熟悉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又一闪而过。
这回的功夫,所有的疑问早已在刘一刀的脑海中翻腾了起来,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剑客,究竟是何许人,难道我的这条命是他救下的。而这个时候慕容萧看见刘一刀已然苏醒,便走了过来,刘一刀的神经立马紧张了起来,而这个时候的他,几乎全身疼痛的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