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目光所及之处是两位身姿婀娜的女子,甜腻的声音来自其中身穿杏色纱裙长相娇媚的女子,女子看着秦酒烈的眼神柔得简直能滴出水来。
段笙手杵下巴,眼含趣味,那日的玩笑还真成真了,这些日子,可谓是遍地桃花开,往阿烈跟前凑的女子多得都让他诧异,京城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未嫁美女?他之前怎么没怎么见?那接下来他要不要捍卫主权?
秦酒烈蹙眉“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他说着这话眼神偷偷飘向段笙,眼里深藏的无辜令段笙差点喷笑。
娇媚女子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委屈的看着秦酒烈,可惜秦酒烈看都不看他一眼,徐良等人也不搭话乐得看戏。
“段公子,小女子有礼了。”
段笙诧异的看向他施礼的另一白裙清丽女子,不是来巧遇阿烈的吗,怎么和他打起招呼来了。
“姑娘,你是?”段笙非常想说我也不认识你啊,不过还是忍住了,弄哭了可就不好了。
“小女子乔云裳,仰慕段公子已久。”
娇媚女子反应过来也忙向秦酒烈道“小女子柳倩,仰慕秦公子已久,今日得遇,真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
段笙呵呵笑开了,这还真是偶遇的‘猿粪’啊,清丽女子看段笙展颜,眼睛骤亮,脸上起了红晕,她只怕是以为段笙因她而高兴呢。
反观秦酒烈,那张俊脸脸刷的就黑了,无视了向他暗送秋波的娇媚女子,瞪着那白裙清丽女子,什么破衣裳,居然敢勾引他的小笙,该死!
“好人家的女子怎么会跑到茶楼来勾搭男子,不管你们俩是谁,现在都给我离开,想要偶遇男子去别处,别来这里打扰我们!”
打翻了醋坛子的秦酒烈这话说得毫不留情,羞得两女子泪眼朦胧,清丽女子气恼得瞪了秦酒烈一眼,继而可怜兮兮的看着段笙“段公子~”
秦酒烈见此脸色更是难看“还不滚!”
娇媚女子哪里见过对她怎么凶的男子,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看向秦酒烈,低着头忙拉拉白裙女子“云裳,我们快走吧。”
清丽女子发现茶楼中的人都往这边看过来,再看看脸色越发难看的秦酒烈,知道不能再留下去了,只好向段笙施了一礼“段公子,下次再会。”
秦酒烈一听火更大了,还下次再会?谁跟你会!
“滚!”
清丽女子狠狠的瞪了一眼秦酒烈,这人真是讨厌!
等两女子走后,萧凌轩笑趴在桌子上“今日真是开了眼界了,小酒和女子争男人,好酸,好凶哦!”
秦酒烈也不理会笑得发癫的萧某人,径自坐回段笙身边,踌躇的说“小笙,那女子不检点,不知羞耻,大庭广众下勾搭男子,不好!”
段笙挑眉“阿烈,你想说什么?”
“小笙,那不是好女人。”
“哦,然后呢?”
“你不要看上她。”
段笙诧异的道“我哪里看上她了?”
秦酒烈委屈了“你对她笑得那么好看!”
段笙好笑的看着面前吃醋的某人“我不是对她笑,我那是高兴你没理会勾搭你的女人呢。”
“真的?”
“真的。”
“小笙,我不理她们,你别对她们笑好不好?”
段笙捏捏秦酒烈的手指,笑着应到“好,我不对她们笑。”
萧凌轩搓搓手膀子“好肉麻!”
“羡慕?”徐良撇了他一眼。
萧凌轩赶紧摆手“绝对没有,从没见过小酒这样,感觉不习惯啊”
“久了就习惯了,你这样忒没见识!”
“你才没见识!”
………………
京中明眼人到处都是,段笙和秦酒烈的不避讳,更是让众人知道了俩人的关系,大家态度各有不同,有漠不关心的,也有看好的,当然更多的是不看好的,但这丝毫影响不到段笙两人,还真是像段笙所说一样,有那多嘴的,两人是双拳合璧揍得人家哭爹喊娘不已,至于对上女子,秦酒烈的毒舌功夫正在日益增强,根本不用段笙操心。
每日早朝告状的还真是不少,弄得夏帝头疼不已,后来还是秦酒烈不堪其扰,一句话就让众大臣立马歇火。
秦酒烈当时是这样说的“看诸位大人如此生龙活虎,那就来清算一下,协助三皇子造反一事,虽然诸位大人当时是中了蛊虫,但事情做下了就是做下了,怎能不惩罚?”
段笙接到“看诸位大人对我这救命恩人的恶劣态度,似乎对我救了你们十分不乐意,难不成当初协助三皇子乃是你们真心所想?”
最后秦酒烈的段笙之事在大臣们跪地求饶声中结束,夏帝也松了口气,京中经过这一次,多嘴多舌的人少了许多。
这一日下朝后,刚出了宫门,秦酒烈就被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拦住。
“大爷,老爷请您过府一趟。”
“不去。”
秦酒烈拉起段笙就走,段笙见他态度如此生硬,甚至排斥,好奇的问“这是谁?请你过的哪家的府。”
那管家看了段笙一眼,眼里的鄙夷令段笙挑眉,不管是哪家的,居然敢用这种眼神看他,这胆子可真是不小!
“大爷,老爷说了,如果您不去,他就找这位段大人叙叙话。”那管家对秦酒烈放了话,这才转向段笙“我是秦郡伯府的管家,我家老爷是大爷亲生父亲秦郡伯。”
段笙一听,他还道是谁!原来是渣父来袭,难怪阿烈脸色这般难看
一脚踹翻那自称郡伯管家的中年男子,走进男子居高临下的说“狗奴才!在本将军面前你也配称我?谁教你的规矩,又是谁给你的胆子!郡伯?区区一四品爵位也敢在本将军面前耍威风,找死!滚回去和那臭老头说,别来烦我家阿烈,有本事来找本将军!”
那管家没想到段笙会突然翻脸,毫无顾忌的对他动手,而且言语中对郡伯府根本不当回事,男子不敢再多说什么,强忍疼痛头也不回的跑了。
秦酒烈之后情绪一直不佳,比往常更加沉默,段笙拉住秦酒烈的手道“阿烈,你在为郡伯府的事不高兴吗,不要去理他就好。”
“那人一直当我不存在,现在突然要见我绝对不会是好事。”
“那就不要去。”
“好。”
………………
睡了个午觉起来的段笙正在府中晃悠,如今又不用点卯,实在闲得很,秦酒烈如今大部分时间都在陪他,现在却一直未见人,段笙找到正忙着的秦忠问道“忠伯,阿烈去哪儿了?”
“小爷,半个多时辰前,郡伯府来人说是让主子去取夫人当年的遗物,当时小爷在休息,所以主子就没打扰您自己去了。”
“遗物?为何不是他们送来而要阿烈去取?”
“奴才这也纳闷呢,这么多年没听说还有什么夫人当年的遗物落在那边,怎么就突然冒出了这么一茬。”
段笙若有所思,郡伯府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忠伯你忙你的,我去看看阿烈。”
“小爷去看看也好,郡伯府那可不是个好地儿,奴才当心主子吃亏。”
“走了”话刚落人就消失在原地。
秦忠眯着老眼摸摸胡须,小爷的速度真是绝了!
段笙直接潜进秦郡伯府,他压根就没想过走正门,就算他走正门,这些奴才只怕也不会带他去见秦酒烈,翻墙最是省事儿。
段笙直接放开精神力寻找秦酒烈,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要说秦酒烈今日来郡伯府,本来是准备拿了东西就走的,谁知刚进府就被秦郡伯就是他爹秦郜叫进了书房,呵斥秦酒烈搞那龙阳之事使郡伯府丢尽脸里面,更使得他抬不起头来,喝令秦酒烈和段笙断了来往。
秦酒烈当然不听他的,秦酒烈根本就每当秦郜是他父亲,他恨秦郜,要不是秦郜是他亲父,他早想杀了眼前这人!
当年秦酒烈生母本是当今皇上夏元昊的亲生胞姐夏元雪,只不过嫁不逢时,嫁给那时还是公国爷的秦郜不久,先皇就病逝了,至此皇位之争开始。
当时还是皇子的夏帝那时在众皇子中势弱,秦郜觉得夏元昊必败,便没了顾忌,公然宠妾灭妻,任妾室打压秦酒烈生母,任其病逝,更是放任府中妾室、奴才虐待年幼的秦酒烈,那妾室甚至故意将年幼的秦酒烈毁容,秦郜也只当不知,之后秦郜更是将那妾室抬为继夫人,那妾室是秦郜母亲的娘家侄女小刘氏,占着这层身份对秦酒烈下手更没了顾忌。
等夺嫡结束,谁也想不到最后的赢家竟然是一直势弱的夏元昊,当夏帝准备封其姐为护国长公主,哪知却得了胞姐病逝的消息,想要召见外甥,可是秦郜老是称幼子带病在身,不能面圣。
当夏帝派出暗卫前往公国府打探,这才得知外甥不止被毁容,还被折磨得骨瘦如材时,当即震怒,取消国公府世袭,秦郜的一等国公位贬至四品郡伯,永不得入朝,与郡伯府有干系的女眷全都取消命妇封号,被牵连之人甚多,夏帝重新将继夫人小刘氏贬为妾,特令终生为贱妾,小刘室其子女终身为庶,其子不得入朝为官,其女只能为低等贱妾,并将秦酒烈接进宫亲自教养。
要问夏帝为什么不弄死秦郜,还让他活着,这是夏帝顾忌孝义,秦郜始终是外甥亲父。
因当年之事,秦郜不喜秦酒烈,秦酒烈也对秦郜恨之入骨,这么多年不曾有过一丝来往,现在找借口将秦酒烈骗来就为了训斥,让他和段笙断了来往,他怎么不怒。
两人不出意料的吵了起来,不过老夫人劝和,秦酒烈也不想多费口舌也就顺势歇火,谁知还是中了暗算,全身无力但那处却精神得很,被下人搬到床上,房间一看就知道是女子闺房,一名女子进了房间就开始脱衣服,脱得只剩兜儿就钻进了秦酒烈的被窝。
而这时屋外就由远而近来了许多脚步声,没多久房门被推开,屏风被移开,秦酒烈和那女子就被暴露在众人眼前,秦酒烈如果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就真是蠢蛋了。
接下来,就是那女子哭哭啼啼的表演时间,原来这女子是郡伯府的表小姐,小刘氏的侄女,那女子直指秦酒烈跑到她的闺房毁了她的清白,必须负责娶她为妻。
众人一看秦酒烈那处如此精神,皆是嘘嘘不已。
今日秦郡伯府请京中显贵喝茶,出事了围观之人定是不少,这种事各府后院经常发生,左不过一些后院女子的手段,大家也乐得看戏,但谁能知道今日这热闹是这位的,一时间许多人都打起了退堂鼓,纷纷拱手告辞,也有那想要添火助威的留了下来。
与秦酒烈不对付的,前段时间被秦酒烈整治过的,此时乐得看秦酒烈笑话,还对无力躺在穿上的秦酒烈指指点点,让他对女子负责,秦郜和小刘氏也在其中。
小刘氏其子秦章因为当年之事,不能入朝为官,终身为庶,多被官宦子弟嘲笑,他可是对秦酒烈恨之入骨,平时惧于秦酒烈的武功和气势不敢如何,现在秦酒烈不能动了,他岂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当即不顾还有外人在场,提起椅子就要对秦酒烈砸下去。
小刘氏吓得双腿一软,跌坐在地,这贱/种要是出事,她的小命可就要没了,围观之人和秦郜更是惊得头皮乍起,这要真砸下去了,砸出个好歹来,他们可都得遭殃!
众人齐齐喝止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