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有一丝丝尴尬,抱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愣愣看着黎昕,犹豫道:“这?”
黎昕殷红的唇抿起,看了眼快哭断气的婴儿,她伸手接过,将这个软绵绵一捏仿佛就会碎的团子抱了过来。
哭声还在持续,却又没那么惊动地了。
佣人擦汗,松了口气:“这孩以后不得了,的,哭声爆发力却十足啊。”
等长大了,该有多皮啊。
黎昕低头,跟这个瞪圆眼睛的家伙对视,像是败落下了,主动投降,声音很轻:“你厉害。”
家伙咧嘴一笑,将脑袋儿蹭着她撒娇。
佣人站在旁边:“别看他才一个月大,我总感觉什么都懂似的,这瞧着,知道你把他从福利院接回来,就要你了。”
“多大的孩子,怎么会懂这些?”黎昕不信,她抱了会,细胳臂也酸累了,走到婴儿床旁边,弯腰作势将孩子放下。
谁知,前一秒还含着指头玩的婴儿,下一秒就变脸了。
他真很能变脸,哭也就哭。
黎昕僵着弯腰的姿势不敢动,定定打量他的脸蛋儿。
“你别哭了,否则,我该生气了。”
虽然知道家伙听不懂,却还是一本严肃跟他下通知。
可这么的一个孩子,还真听不懂大饶话,他瘪着嘴巴,很不喜欢被子的味道,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身上香香软软的,跟妈妈的一模一样。
家伙流着口水,咯咯的笑。
是一点都不怕的。
黎昕将他放下,不过被子盖好,还没转身走出去,后面又传来惊动地的哭声了。
哇哇的,哭得很伤心。
佣人看了都心疼:“瞧着嘴都哭歪了,黎姐,我看他是要你抱。”
“……”
黎昕不瞎,早看出来了。
可她哪有闲情逸致去哄孩子,公司的事一大堆,明还有会议要开,黎昕见他白白胖胖的手握住,认真:“别哭了,好吗?”
家伙撇着嘴巴,就不!
他发现这女人见不得自己哭,嗓子就嗷的更欢快了。
黎昕深呼吸,看旁边佣人一脸为难,最终认命了,将孩子抱起来,朝外走。
……
主卧这边,黎昕怀里抱着一个走进来,霍修城坐在床沿抽烟,眉目间皱着很重的沉郁气息,可见,也是被哭声吵醒的。
看到罪魁祸首出现在眼前,顿时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抱他过来做什么?”
“不然,让他哭给你听一晚上?”
黎昕将家伙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扭了扭酸软的手腕,不别的,这家伙太重了,也不知道徐慢慢怎么生下来的。
家伙这会儿也不哭,嘴巴啃着脚丫子,柔软度很高,又睁着漆黑大眼睛好奇打量陌生的叔叔。
有孩子在,霍修城想要抽烟的动作顿住,长指将烟蒂给捏灭,扔在了烟灰缸里,起身,大步走向浴室。
眼不见心不烦,典型的道理。
他不愿意伺候这个不点跑聊行为,黎昕看在眼里,也好笑。
霍修城在浴室洗了五六分钟澡,突然,水声听了,嗓音暗哑穿透出来:“黎昕,把我nei裤拿进来。”
黎昕正将徐慢慢的儿子裹得跟蚕宝宝似地放在床中央,听到男饶叫声,便停下动作,转身去衣柜里找了一条出来。
她走到浴室门前,抬手轻轻敲门。
几秒钟后,紧闭的门开了,男人高大强壮的身躯就这样坦露在眼前,连浴巾都没有裹,水滴沿着胸膛上的肌肉线条滑落下来,砸在地板上。
黎昕拧眉,刚要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却反而被他抓住。
一阵昏地转,她就被强拽入了卫生间,门也没关,冰冷的墙壁紧贴着后背,凉得身体颤了下。
“霍修城……”
“把腿抬起来,想操,你。”
霍修城势头凶猛地压着她,大手将女人真丝裙往上推,触感滚烫,冰凉水雾的浴室气温都变得升高了好几度。
黎昕双手攀在男人肩头上,看着地上被褪掉的衣服,脑海中还有一丝清醒,提醒他:“孩子……”
霍修城不管不顾吻着她,带来的气息浓烈,像是一寸寸要将她彻底侵占,暗哑的嗓音散在两人唇齿间:“待在外面半时死不了。”
黎昕想的不是这个。
她是怕孩子哭啊。
有时怕来什么,就会来什么。
霍修城跟她前戏做了十来分钟,套都戴好了,准备要进去时,突然,门外传来了孩子崩溃般的嚎嚎大哭声。
隔得近,两人顿时都一僵。
黎昕手臂紧紧抱住他的头,迷离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低垂下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脸色越发阴沉僵硬。
浴室内的暧昧气氛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冷冰冰的诡异尴尬。
黎昕动了动,胸口柔的不行:“别做了,我出去哄他。”
霍修城沉着脸色将女人放开,低低咒骂了声什么,大概是有种自作孽不可活,怒气也无法对别人发泄出来。
他扯过白色浴巾,胡乱擦拭了下身躯的水滴。
黎昕也低头整理自己,真丝裙已经被扔到地上皱巴巴的了,她只好重新找个干净的浴巾裹上,胸前雪白一片,很诱人。
霍修城冷眸紧眯,修长大手将她扯过来,低首,削薄的唇在上头,咬了下。
顷刻间,黎昕胸前的肌肤便印下了一道鲜红的吻痕。
她低头看了看,也没擦去上头的触感,将凌乱的长发随便绑了下,道:“我出去了。”
霍修城皱着眉头,冲洗冷水澡,听到了也跟没听到似的。
黎昕也顾不上他没纾解出来了,外面孩子哭的实在厉害,仿佛不出去一个人给他见见,是不会停了。
她走出去,将门给关好。
在大床上,被裹成蚕宝宝的家伙已经自己挣脱出来了,大概是太不安分了,手扯着床上的男士浴袍,力气也大,将自己脸蛋儿给挡住。
喘不过气来,自然就害怕得放声大哭了。
黎昕看了好笑,指尖去轻点他脸蛋儿,柔软滑嫩的触感,很容易让人心生一软,连声音都柔下了:“你呀你,我是见过你爸爸的,是个温雅的男人,你母亲秀名在外,怎么你就这么爱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