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你大爷九十多了。”
共和国江北省的老大张发国书记一脸担忧之色:“部队总医院的张院长不敢给你大爷按摩。”
房间内的保健医生和张霞及她妈妈等人都持怀疑态度,他们不敢让张鹏给张老爷子按摩。
张老爷子执意让张鹏给他按摩:“张鹏不是小孩子,你们都给我站远一点。”
“张书记,我有把握。”
张鹏不敢违背他爷爷的遗训,他不能认京城的亲戚:“腰椎间盘突出是小病,我治过好过很多人。”
一个小时后张鹏汗透重衣,他一屁股坐到地昏睡过去了。给九十多岁的老人家按摩,推拿,张鹏的精神高度集中,他身心俱疲。
“把小鹏抬我到我的床上。”张老爷子坐起来,他推开欲扶他的张发泰部长:“不用扶了,我的腰不疼了,靠!”
房间内惊掉一地下巴,共和国的张老爷子说粗话了!
二十分钟后张旭拿着张鹏的传呼机,她给哈斯其乐格回了个电话。
“咦,我哥还有一个音乐公司。”
张旭大小姐高兴了:“太好了,姐姐我明天去录一首歌,也上排行榜玩玩。”
第二天上午,张鹏开了一张空头支票就搞定了张旭大小姐。没有同龄的男孩子敢骗张旭大小姐,她对张鹏张大“忽悠”的话深信不疑。
“堂哥,我爸果然同意你带我去大草原玩。”
张旭一脸憧憬:“蓝天,白云,辽阔的大草原上我纵马驰骋。爽啊!哥,我就不去你的音乐公司录歌了。阳春三月,我在京城等你带我去大草原。”
张鹏连连点头,他貌似飘然离去。张旭大小姐热情地和张鹏挥手再见。
“霞姐,明年你也去大草原啊。”
张旭抱住张霞的胳膊:“姐,有个比我大一点点的哥太棒了,可以让他带着我山南海北疯玩。”
张霞点点头。她心说,张鹏明年三月带你去大草原就怪了。不过姐这个远房堂弟真厉害,爷爷的腰椎间盘突出病竟然好了。
张鹏回启新影音公司转了一圏,他发现启新公司除了哈斯其乐格与马胜男以外,上至朱夏红和张晶,下至打扫厕所的那个大婶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即惊且畏。
原来咱们的张鹏老板也是公子哥,堪比张老大的公子哥!张鹏摇摇头,他也没有说什么,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宋红彦从港岛回来了,他也在启新影音公司。
“张鹏,港岛那边我搞不定。”宋红彦一脸疲惫之色,他拉住马胜男的手:“港岛人他妈应该只认钱。”
“张鹏,你小子竟然是张老大那个女汉子的堂弟。我一直奇怪张老大为什么主动帮你公司的忙。”
宋红彦捶了张鹏一下:“年后你去港岛转一圏吧,港岛驻军司令姓张。港岛那些人说话叽里咕噜的,我他妈听不懂。”
张鹏点点头,他运了N次气,壮了N次胆,才去了力之康药业公司。
天大好消息,南雨佳和杨刘颜一起去逛街了。张鹏连忙给南雨佳打了个传呼留言:“雨佳,我中午飞图颜浩特,年后我来看你。”
下午两点多张鹏和哈斯其乐格手拉手出了图颜浩特镇机场候机楼大厅。张鹏要来得拉善盟,他当然要带着回家过年的哈斯其乐格。
半个小时后张鹏带着哈斯其乐格在图颜浩特镇上置办年货,承包阿其草场时,腾力尔给张鹏十万块钱,后来腾力尔和索布德这对蒙族夫妇说什么也不让张鹏还他们那十万块钱。
换句说腾力尔和索布德把张鹏当做他们的亲儿子了。真心对真心,以后张鹏肯定会把腾力尔和索布德当成他亲生父母一样,养老送终。
下午四点多,张鹏和哈斯其乐格往得拉善盟腾力家赶时,得拉善盟中旗旗委书记朱建党家的家庭会议也结束了。
这次会议是应朱建党同志的儿子朱文军的强烈要求招开的,会议议题只有一个,分家里企业。朱建党同志只有一儿一女,朱文军和朱雯武。
当年朱建党从得拉善盟朱家这个大家族中,分得两个草场、一家不小的西药厂、一个大马奶酒厂、图颜浩特明珠商贸城,及图颜浩特镇街上七家店铺。
张鹏给假性截瘫的朱文军做过手术后,现在朱文军已经行走自如了,于是以前的朱文军回来了。
野生黑枸杞非常值钱,朱文军羡慕嫉妒、恨张鹏,他把一腔邪火都发到了他妹妹朱雯武身上了。朱文军说朱雯武吃里扒外,她和张鹏是一个队的。
朱雯武把能生长野生黑枸杞的那片地拱手换给张鹏,她早晚把家里东西都送给张鹏。
于是朱文军要求和朱雯武分里的企业,朱建党同意了。朱建党家的企业是这样分配的,很赚钱的图颜浩特明珠商贸城和图颜浩特镇街上七家几家店铺,还有比较赚钱的马奶酒厂和达山草场归朱文军同志。
比较赚钱的青青草场和赔钱的文武西药厂是朱雯武美女的。木有办法,朱建党夫妻重男轻女。
“小武,你二十了,不管你以后嫁给谁,一个草场和一家药厂的嫁妆都不算少了。”
朱雯武的妈妈叹了口气:“你三个月在时,做B超的刘医生说你是男孩,我把你生下来后,你竟然变成女孩了。”
“雯武,旱季时你找那个张鹏,他是山宁寺的佛使。让张鹏把水宁湖的水分给青青草原一点。”
朱建党站起身:“呼市自治区的制药厂也是半破产状态,让文武药厂破产吧。小武,药厂那片地也值十几万块钱。”
“青青草场其它风沙化的草地,虽然没有生长野生黑枸杞,但只要水源充足,它们也能成为良田的。”
朱雯武的妈妈揉了揉朱雯武的头顶上的头发:“万事皆有可能,小武,你哥不会让你受穷的。”
“别明天了,才四点多。”
朱雯武站起身:“去土地局和工商局办手续吧。文军哥,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
“我后悔什么,你的药厂和草场以后日进斗金我也不稀罕。”
朱文军站起身:“水宁湖的水量有限,文武药厂只能生产感冒通胶囊、维生素C片及一些普通的抗生素。小雯,将来你出嫁时,我送给你一辆桑塔纳,不,我送给你一辆奥迪。”
“不用了,我有几万私房钱的。”
朱雯武往院子里走:“阿齐亚拉山脉多地下暗河,青青草场很可能会变成丰美的草场。让张鹏帮我把文武药厂搞活。”
“你果然和张鹏一个队。”
朱文军追上朱雯武:“咱们快去办手续。”
吃过晚饭,张鹏和他干爸干妈闲聊起来。张鹏、腾力尔、索布德、哈斯其乐格四人围桌而坐,他们喝着自酿的马奶酒,就着小菜边喝边聊。
腾力尔和索布德不关心张鹏买了多少片地,建了多少个公司,他俩只关心张鹏到底有正式女朋友了没有。张鹏到底什么时候结婚,他俩什么时候能抱上干孙子。
“干妈,我想睡了。”有点尴尬的张鹏喝掉他杯中的马奶酒:“小乐,弄点热水,我给咱爸咱妈洗脚。”
张鹏给腾力尔洗脚时,腾力尔才给张鹏说阿其草场的几只牛和羊拉肚子,但问题应该不大。
不是兽医的张鹏点了点头:“我明天去看看,尽力治,千万不要发展成瘟疫。”
“穆隆管理草场的经常丰富,咱们草场的那几个兽医的医术都很不错。”
腾力尔扔掉烟屁股:“小鹏,你放心睡觉吧。年后我和你干妈抽个时间去河东见见你爸和你妈。”
张鹏点点头,他洗脚睡觉。
半个小时后哈斯其乐格神色自若地钻进了张鹏的被窝。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张鹏的传呼机就响了。穆隆打的传呼。张鹏用腾力尔家的固定电话回电话。
“穆隆大叔,怎么了?我吃过早饭就去咱们草场。”
“老板,你在咱们盟里,太好了,不好了!牛和羊几乎都被传染上了,恶性痢疾,是我掉以轻心了。”穆隆声音惶急,你快来看看。”
同一时间,得拉善盟所有草场都有牛羊发病,并且疫情有向得拉善盟外扩散的趋势。
得拉善盟,盟委盟政府震动了,继而蒙省自治区党委和自治区政府震动了!消息传到京城,国家农业部畜牧司震动了!
蒙省的牛羊如果受瘟疫摧残,得不到有效控制,会影响到全国的肉食品供应!
得拉善盟,腾力尔家,张鹏早饭都没有吃,他骑着阿黄带着哈斯其乐格往他的阿其草场急急而去。
同样没有吃早饭的腾力尔、索布德骑马跟着张鹏和哈斯其乐格。几百头小牛和小羊,那是阿其草场的种子,都是钱啊!
张鹏来到阿其草场,他见到病牛和病羊就是一惊。病牛和病羊竟然连站着的力量也没有了。
张鹏蹲下来,他用一根树枝扒拉着病牛和病羊的粪便,趴到粪便上方闻了闻它的气味。
“哥,我不许你尝病牛和病羊的粪便。”
哈斯其乐格拉起张鹏:“不就是钱吗?咱不要了,我拚命唱歌挣钱。”
张鹏只得把送嘴边的那一小团病牛和病羊的粪便扔掉,他揉了揉哈斯其乐格头顶上的头发:“你不用拚命挣钱,我养得起咱爸,咱妈和你。”
哈斯其乐格用力点点头:“我知道了。”
穆隆、腾力尔、索布德及阿其草场那十来个人都看到张鹏飞快地把一小团病牛或病羊的粪便扔进了嘴里。
腾力尔和索布德对视一眼,张鹏有如此成就绝非偶然,他能做别人不能做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