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哈斯其乐格怒了:“根塔茹娜,以前你动不动就打我哥巴洁尔的耳光,我做为妹妹不好管你俩的事,但现在他是我张鹏哥,不是我巴洁尔哥哥,你敢再打我鹏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根塔茹娜愣了一下,然后她怒极反笑:“好,好,不错,实在是不错!花是花,花非花!巴洁尔,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们兄妹俩的佛学课学得都很好啊!”
“难道说你巴洁尔一个月前杀了一个人,你现在失忆了,国家就不枪毙你这个所谓的张鹏了吗?真是可笑,我差点被你们兄妹俩糊弄住。”
“我根塔茹娜虽然才和你巴洁尔认识不到六个月,但这几个月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知道。如今你厌了我,说翻脸就翻脸,还弄出一失忆来糊弄我,我……”
根塔茹娜姑娘又哭了。就在这时两个神情彪悍,身材健壮,身高都是一米七零左右,外罩彩衣的男青年跑了过来。
那个外罩红色华丽彩衣的男青年推了张鹏一把:“你小子就是缠着根塔茹娜的那个软蛋巴洁尔吧?我叫洛力奇,我听说你都不敢和奥力格比博克。”
“难得你今天竟然来参加那达慕大会了。走吧,小子,我知道你是没有胆量和我比博克,你不会怕和我这个盟队摔跤运动员比赛马吧?也不知道根塔茹娜看上你哪一点了。”
那个外罩青色彩衣的汉子手足无措地看着轻声抽泣的根塔茹娜只是嘴里说着:“根塔茹娜,不要哭,你不要哭……”
“青色彩衣男”觉得还是巴洁尔也就是张鹏好对付一点,于是他一步跨到张鹏身边说了一句“你竟然敢欺负根塔茹娜。”就伸左手就搭上了张鹏的右肩,接下来他的左腿跨到张鹏两脚之间的同时右手也搭到了张鹏的左腰部。
张鹏哼了一声,他不退反进,五禽戏,猿戏第九式用出就将“青色彩衣男”拦腰抱起摔倒在草地上。
刚跑过来的一个外罩黄色彩衣的青年男子,腾力尔以及得拉善盟右旗本次那达慕大会的领队穆隆和“红色彩衣男”洛力奇都发出了“啊!”地一声惊呼。
根塔茹娜也不哭了,她指着张鹏:“你,你,你……”
只有哈斯其乐格得意地哼了一声:“我哥是巴鲁图,他不喜欢张扬而已。”
“青色彩衣男”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地站起来,他一把扯掉他身上的彩衣,整了整他的青色蒙族武士服:“巴洁尔,再来,你刚才偷袭我乌格吉!”
乌格吉说完左脚前跨一步又跨到了张鹏的两脚之间。
这一下张鹏怒了,乌格吉不知进退,他竟然还用武者比试应该尽量避免用的这有点侮辱对手的动作挑衅张鹏。
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张鹏哪里还会客气,几秒钟后乌格吉被张鹏用同样的招式摔倒在草地上。
这一下就比第一次重了,乌格吉痛呼一声:‘洛力奇,拉我一下。”乌格吉倒在地后就连哈斯其乐格也发出了一声惊呼。
然后乌格吉被“红色彩衣男”洛力奇拉起来离开,他扭过头:“刚才我没有准备好,巴洁尔,明天的博克比赛咱们再摔。”
哈斯其乐格不屑地哼了一声:“就这素质,怪不得根塔茹娜看不上你。”
根塔茹娜上前轻轻地扇了张鹏一耳光,哦,应该是根塔茹娜摸了张鹏的脸一下:“巴洁尔,你这个演员,原来上次咱俩遇到小偷,你都是装的。你装着你是一个普通人,为了我被那个小偷连扎三刀。”
“你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我心一软,就答应你的求爱了,你这个演员现在又演失忆,我……”
根塔茹娜紧紧抱住张鹏的胳膊,她又开始流泪了。
“穆隆大叔,快马赛快开始了吧?”张鹏往腾力尔家的蒙古包走,他看了看不远处那个临时医疗点。张鹏摇摇头:“咱们这就走吧。”
得拉善盟右旗领队穆隆连连点头:“我就是过来找你和哈斯其乐格比赛的。巴洁尔,明天你一定要代表咱们右旗参加博克比赛啊。”
“乌格吉在盟队也是数得上摔跤高手,没想到乌格吉在你巴洁尔手下连五秒钟也坚持不了。咱们盟里估计也没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了。”
张鹏连连点头,他心说,我当然要参加了,博克第一名能给旗里加十分的。
五分钟后腾力尔家的蒙古包里,张鹏只把一件红彩衣往身上一罩就要出去。
哈斯其乐格一把拉住张鹏:“哥,你不换上轻便布鞋了?你别走,给我缠轻纱裹胸。”
不明所以的张鹏只好在地毯上坐下等着。半分钟后根塔茹娜看着张鹏闭着眼睛将一条轻纱缠到哈斯其乐格的光光的胸膛上。
闭着眼睛的张鹏说了句“我出去等你们。”凭记忆左后跨一步却撞进了根塔茹娜的怀里,他连忙道歉。
根塔茹娜递给张鹏一根轻纱后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张鹏再次闭上眼睛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十五分钟后那达慕大会马场出口,张鹏在一片哄笑中骑着一匹长相十分难看,马毛很长的瘦黄马出了大会马场。
腾力尔一步上前拉住马缰绳:“张鹏,你这也太明显了吧?去骑咱家那匹白马,第一名有三千块钱奖金和十分呢。”
“我把巴洁尔的事给克拉申明说,纸无论如何也是包不住火的,我这样干也对不起巴洁尔。”
张鹏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看了看策马来到自己旁边的哈斯其乐格和根塔茹娜:“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也!”
张鹏跨下的那匹黄马好象不经意地连连点头。
“哄!”地一声,马场出口附近人们的笑声更响了。
刚才那个和右旗领队穆隆一起过去找张鹏的,外罩黄色彩衣的年轻男子狂笑了几声:“巴洁尔,听说你失忆了,你记好了,我叫奥力格。我很喜欢根塔茹娜,根塔茹娜,嗯!她现在被你这个软蛋哄住了。”
根塔茹娜瞪了奥力格一眼,她侧身跳到张鹏的身后,抱住张鹏的腰:“奥力格,你说的不对,巴洁尔喜欢根塔茹娜。根塔茹娜也喜欢巴洁尔,根塔茹娜也喜欢巴洁尔……”
奥力格同志严重羡慕、嫉妒、恨:“巴洁尔,不管你以前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敢和我比摔跤,我现在承认,摔跤我不如你太多。但你敢跟我单赌一下赛马吗?一万,不,三万!我赢了,你给我三万,你赢了,我给你三万。根塔茹娜当裁判。”
腾力尔催马来到张鹏跟前掏出他身上的一万块钱整钱递给张鹏:“我再去借两万,最多五分钟。”
腾力尔心譧,我拿你张鹏当我亲儿子,这三万块钱就是扔了,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怂。
张鹏冲腾力尔摆摆手,他掏出他那一万四千块整钱点了点加上腾力尔那一万还差六千才够三万。
张鹏身后的根塔茹娜把一叠“小红鱼”递给张鹏:“巴洁尔,四千七,我想在大会集市上买一对玉手镯。现在你欠我一对手镯。”
哈斯其乐格递给张鹏十多张“小红鱼”:“一千七,哥,我要项链!”
五分钟后正厅级官员得拉善盟,盟长的儿子奥力格豪不费力地凑够了三万块钱,那达慕大会的快马赛也要开始了。
得拉善盟每个旗二十人参赛,三个旗共六十名骑手一字排开,立马于起点线后。为了减少马的负荷量,骑手都不备马鞍,不穿马靴,为了喜庆,骑手们大都还外罩着华丽彩衣,扎着彩色腰带,洋溢着节日的欢乐。赛马的起点附近插着各种鲜艳的彩旗。
这次快马赛是60华里直线赛跑。
张鹏胯下的黄色“驽马”在一众骑手中尤其惹眼,更兼之张鹏左右两边分别是哈斯其乐格和根塔茹娜这两个大草原上的绝色美女。在哈斯其乐格和根塔茹娜这两朵鲜花的衬托下张鹏这片绿叶,哦,应该是黄叶更显得凄凉,难看无比。
在旁边骑手尤其是奥力格的讥笑声中,出发的号角终于吹响长鸣起来,骑手们便纷纷扬鞭策马,如箭矢齐发,冲了出去,一时间彩巾飞舞,赛道两边的观众欢呼雀跃。
观众中还有许多汉人客商或其家属观看比赛,刘金安老板和他女朋友张秋莲也来那达慕大会的集市上做生意了,他俩在赛道外开着越野车跟着一台得拉善盟电视台的采访车往终点线而去。
出发十多分钟后张鹏胯下的黄马看似跑得不快,它却稳稳地居于第一集团最后位置。张鹏摸了摸黄马的脖子。
黄马打了个响鼻,似乎是告诉张鹏不要着急。
由男人身上一根肋骨变成的女人直觉很灵,男人的直觉当然也很灵的。
刚才在马场里张鹏一眼看到这匹瘦弱的黄马就是心中一动。这匹黄马抬头看了张鹏一眼,它抽了抽鼻子后就哒!哒!哒地跑到张鹏身边,用它的头蹭了张鹏几下。张鹏就豪不犹豫翻身骑到它背上了。
快马赛开赛后,骑手们大都是尽力驱马快跑,所以赛程过半时,大多参赛的马匹都有力尽的感觉了。
哈斯其乐格胯下那匹看起来十分神骏的枣红色母马就有点后继无力了,根塔茹娜胯下那白马虽然浑身大汗淋漓却也能跟得上张鹏的黄马。
一开始那个和奥力格并驾齐驱,骑一匹青马的那个女骑手慢慢地落后到第一集团最后一名了。
张鹏抬眼看了看离他二十多米远,跑在第一名奥力格跨下那匹大黑马犹有余力的样子,他还是摸了黄马一下:“阿黄,驮上我妹跑一会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