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看到草坪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坐在一块石头上,她面前的一块白布上摆着不少玉石挂件,当然肯定是玉质极差的挂件,或者就是用普通石头做成的挂件。“卖玉女”的摊位前也就江雪一个顾客。
“卖玉女”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面前摆着一个象棋的棋盘,棋盘上是一局残棋。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不停地蛊惑着过往的游客和他下残棋对赌一局。
大家大都知道和摆残棋的下残棋,不管是执红还是执黑,想赢都是不可能的,所以“残棋男”的摊位前一个游人也没有。
江雪递给“卖玉女”二十块钱,她拿起一个山料玉做的玉观音挂件:“二十是吧?我要这个。”二十块买一个劣质玉挂件也算是物有所值。
“江雪,我给她钱吧?”张鹏几步走过去,他掏出一叠人民币。
张鹏递给“卖玉女”一百块钱:“收我的钱吧?我们再买一个好一点的玉佛。”
“卖玉女”看到张鹏那一叠钱动心了:“帅哥,我还有两块一般不示外人的古玉,你俩是第一批光顾我这摊位的顾客,开张酬宾。我便宜点卖给你俩。”
“卖玉女”从她怀里掏出两个鹌鹑蛋大小的玉石:“帅哥请上手,这绝对是古玉,好东西!”
张鹏看了看这一佛、一观音两小块玉石惊了。传说中的宝玉落难,明珠蒙尘!这一黄一青两块和田籽玉上石锈斑斑,竟然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张鹏却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随意地分别拿起那两块被精雕细琢成观音和佛祖的玉石看了看:“屁的古玉,看这雕工分明是现代工艺品,脏兮兮的,它们重量还可以。一块一百,不卖你收起来。”
张鹏说完,他貌似不经意看了看“卖玉女”旁边那个摆残棋摊骗钱的四十多岁男人。
张鹏觉得“残棋男”应该也看出了“卖玉女”这两块鹌鹑蛋大小的玉石,绝对不是凡品,张鹏害怕“残棋男”和他抢生意。
“残棋男”也算是懂行规,他马上把他的残棋摊往远处挪了一点继续揽客:“想和我赌一局的这边来啊。”
“一块一百!不是吧?这两块玉石最低是明朝的古玉啊!”
“卖玉女”一副肉疼的样子:“小哥,一块一千,你就别还价了。”
“张鹏,你傻呀?她会有好玉石,一千?一千咱们去书店街买和田玉。”江雪拉住张鹏作势欲走:“亲爱的,咱们回家吧,我饿了。”
“一块最低八百,不要就算了!”“卖玉女”作势要收起那两块鹌鹑蛋大小的玉石:“老娘磨了很多嘴皮子从一个老太太手里七百一块买的。”
“两块一千五!”张鹏点了一叠钱:“这两块玉挂在脖子上有点沉。”
“卖玉女”夺过张鹏那一千五百块钱:“便宜你了,老娘尿急!”然后“卖玉女”把那两块两块鹌鹑蛋大小的玉石塞给张鹏,她兜起白布急急而去。
“卖玉女”边跑边想,终于遇到一个钱多人傻的人了,老娘一百块钱买的两块破石头竟然卖了一千五,感谢佛祖!
“老弟,赌一局吧?”
“残棋男”摸出一个木盒子:“我看老弟喜欢老旧东西,我这里有一套早年前的银针,我用银针赌你的玉观音。”
张鹏瞄了一眼那套银针,他摸了摸鼻子心道,江雪同学还真是我的幸运星啊!这银针也是好东西,天予不取,必遭天谴。
“不和他赌,十赌九骗!”江雪恶狠狠瞪了“残棋男”一眼:“想骗我家张鹏,没门!”
“小姑娘,这下象棋怎么能是骗呢,一步一步的在棋盘上下棋,明白无误,没有半点虚假,输赢全凭自己的棋力。”
“残棋男”掏出一叠人民币:“我再加一千块钱,一千块钱加一套银针和老弟对赌一个玉观音可以吧?我王老二不占你们年青人的便宜。”
“贪婪是原罪,大叔你想清楚,我象棋下得很好。”张鹏拉住江雪的手:“落子无悔,你一会想反悔就晚了。”
“残棋男”王老二看到张鹏有持无恐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旁边看热闹的,那十来个游客开始起哄。
王老二心道,这局残棋我用它骗了无数个人,从来没有失手过,你一个毛都没有长全的年青人能赢就怪了:“愿赌服输,老弟一会输了也要认帐,我执红先行啊!”
张鹏心道,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哥前世在电脑上看过这局残棋的图解好不好?张鹏同样把那个玉观音放到棋盘旁边的地上。
半分钟后张鹏抓起地上那个装银针的古朴木盒:“承让了!你加赌的那一千块钱,我不要了,一千块钱买你一个破木盒,够意思吧?大叔,谢谢啊,这银针是好东西啊。”
然后张鹏又拿起地上,他的玉观音拉着江雪走人了。
王老二惊怒交加,他一抬头看到张鹏似乎是不经意地一脚将路边一根成人胳膊粗细的木棍踩断了。张鹏这一脚让不少游人惊呼一声,王老二立即认倒霉了。
王老二长叹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心道,贪婪果然是原罪,我那明朝的银针和晚清的涁木盒啊,就这样木有了。
十几分钟后河东市人民公园大门外,“江雪,给我七百块钱。”张鹏自言自语:“俺家北地的苞谷该掰了。”
“黑孩,你竟然真的会武术,你会干农活吗?”江雪递给张鹏七百块钱:“你要我七百块钱干嘛?”
“我会打五禽戏,算是一个武林低手。”张鹏把那个鹌鹑蛋大小的玉佛递给江雪:“和田黄籽玉做的玉佛,应该是清朝以前的东西,现在就值两三万吧,七百块钱卖给你了。”
“哟,黑孩,你和我分得挺清楚啊!”江雪小心翼翼接过玉佛:“张鹏,我同意咱俩的事了,咱俩现在定媒了啊。这个玉佛算是你给我的大见定媒礼,你快把那七百块钱还给我。”
“江雪,咱俩真的不合适。”张鹏语出真诚:“江雪,我想找一个老师女朋友的。”
前世张鹏三十出头也没有骗到一个美女老师和他结婚,今生张鹏决定要了此遗憾。
江雪哼了一声,她狠狠地掐了张鹏一把:“不是定婚,只是定媒罢了,我江雪也不是非你张鹏不嫁的。”
这时一对年青夫妇推着一个婴儿车走到张鹏和江雪二人不远处,他们和迎面走来的一个老年女人热情地寒暄起来。那个年轻的母亲松开婴儿车让老年女人吃她拿出来的点心。
“黑孩,我下午陪你回去干农活吧?”江雪惊呼一声:“啊!”
张鹏抬头看到刚才还在他身边的婴儿车已经顺着人民公园大门口前面的缓坡滑出了很远,马上就滑到坡底了。
这个缓坡下面恰好是个三叉路口,三叉路口车来车往的。那对年轻夫妇和那个老年女人以及附近许多人都连声惊呼起来,马上就是一副惨绝人寰的画面。
张鹏提步狂奔,他在一辆小车撞上婴儿车的同时,抱起了婴儿车里的那个幼儿。张鹏往缓坡上退了几步,张鹏一低头看到他怀里那个最多一岁的幼儿竟然对着他笑了笑。
“乖!”张鹏轻轻地摸了一下幼儿的小脸,他把幼儿交给了那个年轻的母亲。直到这时附近的众人才鼓掌欢呼起来。
张鹏和那对年轻的夫妻客气一会后,他带着江雪去吃饭。
十多分钟后离市人民公园不远的大兵家常菜馆一楼大厅里,张鹏和江雪二人相对而坐。服务员端上来一盘包子后,正玩着张鹏银针的江雪用一根银针扎了一个包子一下,银针的前端竟然变黑了。
“包子有毒!”江雪同学大声惊呼:“是谁要害本宫?”
大厅里众食客瞬间鸦雀无声。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走过来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咽下去:“这他么是豆沙包,滚蛋!不要这里影响我哥的生意。”
江雪没有吭声站了起来,张鹏也站起来准备走人。
“好漂亮的马子!”刚才吃了一口包子的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满脸凶狠之色:“你们两个胡乱喊乱叫给我哥的饭店造成了不良影响,想就这么走了,可没有那么便宜。”
大厅里的众食客眼见不对一个个都走了。
“张鹏,他吓了我一跳,我把你给我买的,这双一千多块钱的皮靴崴坏了,让他赔。”
张鹏刚才举重若轻踩断一根成人胳膊粗细的木棍,江雪哪会害怕一个小混混。
“混混男”怒极反笑:“你这个男的可以滚了,这个女孩陪我去碟吧开个包间看一次碟片,今天这事就算了。”
“老二,不要给你哥招灾引祸了。”从一楼大厅收银台转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嫂:“这个弟弟和妹妹,你们走吧,今天对不住了。”
“嫂子你别管了,你去忙去吧,我心里有数。”
“混混男”伸手就去拉正跟着张鹏往外走,江雪的手:“小妹妹,别走!”
这一下张鹏怒了,他出手如电一拉一带,就将“混混男”伸向江雪的右手,手腕给卸掉了。全科医生张鹏卸掉一个人的腕关节太简单了。
“你他么敢打我,我……啊,噗!”
“混混男”被张鹏一耳光扇出几米远,他吐出几个带血的牙齿。
五分钟后张鹏和江雪二人已经坐在大兵家常菜馆对面,一家饭店的某个包间里吃着饭了。
两个小时后酒足饭饱的张鹏和江雪刚要走人时,他们包间的门被人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