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候就只能把希望放在同是穿越同胞的份上,请求当今圣上能够饶他一命,毕竟也是老乡不是?
傅宁玥想通了这些缘由,便叫人来询问这个蒹葭居士的情况。然后就得知,这人在大牢里就跟发疯了一样,嚷着说要见圣上,还说什么跟圣上是老乡,非要看押的人给圣上带个话,说把话带到圣上跟前,圣上就一定能明白。
看押的人压根就不听他这些胡言乱语,毕竟将死之人什么胡话都说的出来,也就没当回事,谁会把这样的胡言乱语当真呢,怕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没想到娘娘却突然问起了此人的消息,难不成,那人说的胡言乱语竟是真的?
被问话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傅宁玥就觉得这个穿越者挺有意思,对汇报情况的人交代道,“先别管,就那么关着吧,等我有时间了亲自去审问。至于其他人也是一样。”
这些重要人物还是有必要审一审的,说不定还能审出什么别的线索,实在不行,还有真言剂可以用,这玩意儿系统商城就能买,还用得起。
不过现在她还是准备先去看看那些毒孩的情况,听卫青柏反应了情况,还算不错,但到底是没亲眼见到,还是不太放心,自己亲自去把把脉,就能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了,也能因人而异的制定恢复身体的计划。
就像谢泽睿建议的,这些孩子长大了说不定还能当以大用,虽说那个毒师已经被当场杀了,但是万一有别的毒药流出去,在战场上或者其他的情况下被用到,那么这支毒孩组成的队伍就能派上大用场,光是百毒不侵这一项,就能顶上大用了。
她也不知天真不知事,善良也是分情况的,她救下了那些孩童的命,却不一定要养着他们混吃等死,总要让他们有存活的价值,对得起她的救命之恩才是。
让十三带路,一行人来到了安置孩子的院子里。
这是卫青柏找了知府借的院子,这些孩子回京的时候还要带回去的,只是暂时安置,也没必要买,就顺便提了一嘴,正好知府有空置的宅院,就腾出来先叫他们用了。
傅宁玥到了院子里,便见着了那些孩子。喂丹药的时候就数了数的,总共二十三人,这会儿一个不少的全在这儿了。
孩子们从伺候他们的嬷嬷口中得知,这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二十三个孩子齐齐跪下给傅宁玥磕头。
傅宁玥没叫拦着,坦然受了,这才叫起身,然后排队到她跟前来,她要一个一个的把脉。
每经过一个孩子,便把状况说给十三,叫他记下来。
因为这些孩子有些之前已经神志不清,也不记得自己原本的身世信息,就算记得的,也不愿再提起,傅宁玥便按照序号,跟暗卫一样,给他们重新排了名号。跟她姓傅。
等到全部把完脉,具体什么情况她心里也有数了,便依据他们不同的身体状况重新分了组,按照分组拟了方子交给嬷嬷,给他们调养身体。身体状况好一些的不出一月就会好起来,差一点的也只要百日。
既然见了,她就将自己的打算都说给这些孩子听了,问他们愿不愿意跟随自己,为自己效力。
这些孩子如今被救,过上了之前想也不敢想的好日子。不用再担心被投喂毒药,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不必再忍受那些非人的折磨。而且这样的好日子,在他们没被抓去暗影阁之前也是没有经历过的,他们哪有什么不情愿,再加上这个看起来耀眼的跟太阳一样美好的姐姐,是他们的救命恩人,知恩图报他们还是知道的,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还能有以前都不敢奢望的好日子过,所以每个人都是心甘情愿的就接受了这个安排。
傅宁玥满意的点点头,吩咐十三,“这边你看着点,别出了什么差错。”
十三抱拳应是。
解决完了这边,是夜,傅宁玥只带了十一,让他安排自己去一趟知府的大牢。
她先是没管蒹葭居士那边,用了真言剂把其他头目审了一遍,过程都拍了视频给谢泽睿传过去,这才往蒹葭居士那边的牢房走去。
蒹葭居士,真名周铮。
好似是听到了动静,这会儿周铮并未入睡,只期待着有人能来解救自己,甚至抱了一丝希望,希望能活着到了京都,能面见一眼当今圣上,解释清楚自己的穿越同乡,可能还有一点活路。
自己好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比起这里的老古板,对当今圣上来说更有帮助才对,他能理解别人都理解不了的举措,甚至能助陛下一臂之力,只要能见到他,他就有办法说服他。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才叫自己坚持了下来。
在周铮心里,穿越的也仅仅只有一个当今圣上,至于皇后,那肯定干的一系列举措都是当今圣上的安排,他是万万不敢想这夫妻俩都是穿越来的。心里还觉得他这个老乡真傻,做了皇帝,居然放着好好地后宫不要,还只独宠一个皇后,当真是愚蠢至极,不懂得享受。
眼见一个女子身后带着一个护卫前来,周铮还有些不屑一顾,一个女人,大半夜的跑来大牢里凑什么热闹。
虽然他是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但对于男女平等的概念还是不太认同的,依然抱着女人就该相夫教子的念头,不然也不会在这古代妄想着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
傅宁玥也没什么废话,她来这儿不是要来审问周铮的,而是抱着利用的目的,所以等十一打开牢门,她就给周铮拍了个衷心符过去。
不管这人是好是歹,总归能用,就算歹的她也能想办法叫他变成好的,她需要的只是这个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的接受能力罢了。正好她缺人用,这里的很多人,还真不一定就有这个周铮好用,所以想都没想,先收服了再说。
周铮还没看清这女人长啥样,就浑浑噩噩的晕了晕,再然后,就打灵魂当中对眼前的女人升起一种臣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