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余下的没听仔细,因为新帝的名字已经足够令她震撼。
她清晰地记得,上一世谢泽睿断气之前,在她耳边说的那句:“玥玥,其实我的真名叫,云泽。你一定记住了,希望下辈子,你能早点找到我。”
她倒是希望能早一点找到他,可是这么久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她心里不是不急躁。
可是现在却忽然听到了他的消息。
如果此云泽,就是谢泽睿,那么,她找人的难度就又提高了几个档次。
不过她几乎已经能确定就是此人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巧。
她刚来的时候就想着,谢泽睿的身份肯定不会简单,甚至在心里作了几种猜测,但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是皇帝。
而且还是谋权篡位的那种,甚至现在估计连屁股都还没坐热。
叶知鹤有些疑惑:“怎么了?”很少见她有这么激动情绪外泄的时候。
傅宁玥回过神,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带着一丝期待问道:“这靖王世子可曾娶妻?”
叶知鹤摇摇头:“我不知啊!哎哟,傅姑娘,现在可不能再叫靖王世子了。”他吓得赶紧拿袖子遮了遮脸。
他的确不知道,又怎么会无聊到去打听这种八卦?
不过,傅姑娘问这话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想入宫做妃子?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看傅姑娘也不像那种人啊!
傅宁玥听到这个答案,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但是冥冥当中,她却觉得谢泽睿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娶妻是不可能,但是有没有未婚妻什么的就不一定了。
而且为了稳固政权,说不定还要纳几个妃子,再进行个选秀扩充后宫什么的。
哎呀,不能想,一想就觉得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快要无法呼吸。
所以她要抓紧时间啊,不然的话,以后她面临的可是一整个后宫的情敌,想想就可怕。
谢泽睿现在是没有记忆的,这才是最让她担忧的地方。
叶知鹤见她一脸颓丧的表情,吓了一跳:“傅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傅宁玥一脸的生无可恋,摆摆手,“我没事。”
叶知鹤不放心,刚要说话,就听到她继续说:“真没事,你快回去吧,或者顺道去小院看看秦娘子,我要走了,还得赶路呢!”
叶知鹤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了。
傅宁玥让李生快马加鞭,除过吃饭休息给马喂草料的时间,几乎都在赶路,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就到达了永宁县。
此时的永宁县,城外已经不像之前一般,到处是逃荒的人。
进了城,就看到城门处贴着告示。
皇帝驾崩,举国同哀,百姓虚服丧三个月,期间不得穿红戴绿,婚嫁娱乐。
还有一则是,新帝派了钦差大臣前往永宁县赈灾。
正准备离开,就看到又贴了一则通告,意思是关于他们这些逃荒的灾民,永宁县即将有大量的赈灾银两和粮食涌入,乱象已平,秩序也在慢慢的恢复,那么他们这些灾民,自然也是要回去的。
但凡回去的人,朝廷会给予一定的路费,且三年免征。
如果不回去,也可以就地安置,由府衙重新登记。当然,这样的肯定是没银子拿了,也就没有三年免征的条件。
而且安置的地方也要看运气,地方不会太好,田地也没有分配,最多给两亩荒地的开垦权。
当然了,傅宁玥觉得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回去,落叶归根的想法根深蒂固,不会轻易动摇的。而且又有银子又能免征三年,回去依旧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何乐不为。
更何况许多城镇的人,产业和房子都在原来的地方,不回去岂不可惜。
只不过这些对于傅宁玥来说没有太大的诱惑,就连原本想着在安庆郡买房子安家的打算,现在都得重新考虑了。
她上了马车,继续往城里走,找了间客栈先安顿下来,然后就出了门。
她得先找个地方把酒存放起来,才好带着李生来搬。
至于找傅爹的事,茫茫人海,上哪儿去找,只能看缘分了。
她要先把酒都卖了,然后就上京都。
如果能打入贵人圈子里那自然好,进不去,就再想别的办法,总之是一定得想办法见到谢泽睿的。
而且宜早不宜迟。
到了京都,先安顿下来,至少要先安排傅宁晟入学堂,再科考。
如果能顺利见到谢泽睿,很多事情就会好办许多,到时候把傅爹的画像用素描画下来,让谢泽睿吩咐下去找,比她现在这样大海捞针要快得多。
打定了主意,她把酒租了地方放好,就让李生驾着车把酒搬上了马车,然后就往回走。
因为得知了谢泽睿的消息,很多事情都得加紧办起来了,她也没心思再做别的,任何事情都不比她要找到谢泽睿的心思迫切。
之前是没消息,现在有了消息,自然是再也等不及了。
回去的路上倒是放慢了些速度,因为车负重许多,生怕马太累。就这样走走停停的,三天后的下午,终于回到了安庆郡。
她让李生去把袁掌柜叫来运酒,然后就跟傅宁晟和傅宁姝交代道:“这几天把东西收拾一下,等把酒卖完了,我们就出发去京都。”
“去京都?为什么呀?在这儿不是待着挺好的吗?安庆郡也有很好的教书先生。”傅宁晟生怕傅宁玥是因为他读书的原因才要去京都,可是京都那么大,他还是对未知的地方有种畏惧感。
就连安庆郡,也是因为有叶大哥还有秦姐姐的原因,这才慢慢熟悉了起来,克服了恐惧感。
这才刚刚对未来的日子有了些规划,就又要去往更大的地方,他心里实在有些不安。
“大哥,对不起,我有自己不得不去的理由。”傅宁玥有些歉意的说道。
回来的路上她甚至考虑过要不要就把大哥小妹安顿在安庆郡,她一个人赴京,可实在是不放心。
这一去,一切都是未知的,顺利还好,不顺利,就得无限延期,让她放任这两个亲人留在这里,她还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