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念见状走上前,甜甜的喊了声:“小姑姑!”
白岑溪看着白念念那张脸,不由得有些恍惚,别说,还真跟她有六七分相似。
回过神来,应了声:“是念念吧,过来姑姑身边坐。”
说着拿胳膊肘顶了顶边上俩儿子,“你俩让开点,让念念过来坐。”
俩兄弟只好让开坐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白岑溪拉过白念念的手:“念念啊,姑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你能不能跟我讲讲家里的事。”
“嗯,好的,姑姑。”白念念即便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姑姑,却也觉得亲切,想了想,就开始了她的讲述。
“我第一次知道有姑姑的存在还是三岁的时候,跟父亲去家族祠堂,看到了姑姑的画像。”
白岑溪诧异:“画像?”
“对呀,姑姑十八岁时候的画像。一开始爷爷跟家族里的人说,那是因为他太想念你,根据逝去的奶奶所画。”白念念看了看白岑溪的脸,这才继续道:“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不是,我看到了傅师姐手机里的照片,认出小姑姑,分明和画像里一模一样,就是画像要更年轻一些。”
“傅师姐?你是说……玥玥?”白岑溪发问。
“嗯!”白念念憋屈的点点头,明明比自己小那么多,还得叫她师姐,简直毫无人性哦!
如果傅宁玥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说一句,你想多了。
她分明是活了几万年的老仙女了好么,没让叫一声老祖宗都已经是被他们占了大便宜了。
白岑溪此刻手微微有些发抖,那副画像,如果真是她十八岁时候的样子,那说明,父亲曾经偷偷出来看过自己,自己却不知道。
想到这她眼眶又有些湿,父亲应该是看她过得很好,不忍心打扰她吧,所以只看了一眼,就又偷偷离开。
回去画了那副画像,放在祠堂,供后人瞻仰,是不想让后人忘记她的存在。
她定了定神,这才对白念念说道:“你继续说。”
白念念看到她姑姑这个样子,她心里也有些难受,“姑姑,爷爷一直都记挂着你呢,我和堂姐的名字就是爷爷亲自取的,堂姐叫白思思,我叫白念念,就是思念的意思。”
白岑溪听到这更是泣不成声。
白念念无意间抬头,看到他那两位表弟,目光阴恻恻的盯着她看,不由打了个寒颤。
只得赶紧挑了一些修真界有趣的事情给她讲,这才慢慢的让她缓和了情绪,重新露出了笑脸。
白念念偷偷看了眼两位表弟的脸色,发现没之前那么可怕了,这才松了口气。
白岑溪久不见亲人,心情很激动,缠着白念念问了好多事情,最后更是留了饭,让她在家里住下来。
兄弟俩原本不是很乐意,但是谢泽睿想到这两天要办的事情,说不定还需要白念念帮忙,就答应了下来,白岑溪见他们不反对,更是喜不自胜,亲自带白念念去挑了房间。
白岑溪这边搞定以后,谢泽睿就给傅宁玥去了电话,说明情况。
傅宁玥一听,知道这事成了,便开始策划起要怎么震慑住修真界的人,让他们不敢把主意打到白岑溪身上。
这次她带出来的这一部分人,其实都已经收服的差不多了,这些人都是各个家族的主力,这几天在处理邪修的过程当中,她也一直在有意识的对他们的各方面进行培养。
再加上她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还有丹药,外加上她自身的实力,量这些人也不敢站在她的对立面,起什么幺蛾子。
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怎么收服除了云木婉之外的其他两位家主,还有……执法庭。
其他两位家主因为她拿出来的丹药,对她态度还算不错,但是一涉及到自身利益,这点感情就要大打折扣,她不能保证她的那点震慑力还能对他们起作用。
还有执法庭,执法庭相当于汇聚了各大家族的顶尖高手,她这次带出来的,其实都是没有入执法庭的一部分修为不错的人,因为那个庭长,也懒得问执法庭要人,人一多带出来也麻烦,更何况由她亲自带队,只带着这些人,她自问不会出什么差错,所以就省了那一部分麻烦。
可是此刻,她隐隐有些后悔了,这意味着她想要收服执法庭,将面对更多的麻烦。
不过后悔也没用,等她忙完了这些事,再去修真界的时候,再细作打算,总之,她想要办成的事,还没有办不成的。
四大家族,还有执法庭,一个都逃不掉。
想到这儿,她起身上楼去找云木婉。
计划第一步,先把这个妖孽收服了再说。
——
晚上,谢鸿回到家,就见家里多了一个人,仔细观察,发现这女子居然长得跟妻子很像,因为白念念用了丹药,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跟谢泽睿差不多大,他就寻思着是不是岳家有亲戚找过来了,但是几十年了也从来没听妻子提起过呀。
他倒没怀疑这是白岑溪的女儿之类的,从青梅竹马到老夫老妻,这点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
白岑溪从厨房出来,就见谢鸿盯着白念念打量,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便叫上丈夫:“你跟我来。”
两人回到了卧室,白岑溪这才絮絮叨叨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坦白了。
谢鸿第一反应跟谢泽渊一样,这怕不是在讲神话故事吧?
可是他也明白,妻子是不会拿这样的事情跟他开玩笑的。
努力把这些信息消化完,看着妻子看向他那忐忑不安的眼神,他叹了口气,搂过妻子在怀里,“老婆,这些年苦了你了。”
白岑溪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她苦吗?其实一点都不苦,这些年夫妻感情和睦,公公人也好,更何况是一手把她养大的,跟父亲没有区别,子女也争气,她走到哪儿都是别人羡慕的对象。
她不苦吗?怎么会不苦,几十年了,家人一点消息都没有,每到夜里蚀骨的思念侵蚀着她,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倾诉,她只能把这些深深埋藏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就连母亲去世的消息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