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了解,邪修一般出现在人迹罕至的地方。
他趁着夜色,隐藏了自己的身形,运用灵力,快步穿行于这些地方。
他并没有傅宁玥那样的手段,能够屏蔽自身的灵力不被发现,所以傅宁玥临行前给了他一件屏蔽灵力的法器,就是怕他被邪修盯上。
但是他此时并没有祭出法器,不被盯上,又怎么能引蛇出洞呢?
他是拿自身做诱饵,准备引邪修现身。
毕竟邪修还是能够感应得到灵力的,他的灵力并不强,哪怕出于好奇,更或者是打着别的注意,邪修都会现身查看一番。
而只要邪修出现在他周围五公里范围内,感应法器就会示警,指明方向,只要追击对方到三公里范围内,他就能够通过智脑,锁定目标,然后让小蜜蜂跟上去,目标就不会再逃出他的视线范围。
这样做是以身涉险,可是这是他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他必须尽快完成任务,才能回去举行婚礼,让彼此不留遗憾。
他花了三个多小时,将所有他觉得邪修会出现的地方走了一遍,然而,一无所获。
他也并不气馁,如果这么轻易就能找到邪修的踪迹,那未免太假。
他决定花上三天时间,每晚出来探查一次,如果三天后还是没什么收获,说明邪修可能已经不在s省了,去了别的地方。
这不是没有可能,为了不被盯上,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样的手段并不难猜。
他只能祈祷邪修还未离省,不然,这一次放虎归山,恐怕还有得折腾,他不可能无限制的跟着邪修满世界跑,尽早解决,各自欢喜。
既然没有收获,他就准备回去。跟他一起过来的小队十人,已经跟谢泽渊的战队汇合,安排好了去处。
他从记忆里翻出了安排好的住宿地址,开启智脑导航,一路寻回去。
没想到到了地方,哪怕他动静小,几不可闻,也还是惊醒了已经熟睡的他人。
不过也正常,这是特种部队中的精英部队,如果没有这么一点意识,未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他回来,其他几人翻身围了过来,想要迫切知道事情的进展。
对于这位当年的兵王,他们都是服气的,尤其是昨天,知道他即将带领他们出任务,其中有一名新人,因为之前没有合作过,表示不服气,一上来就开始挑衅。
结果十招之内就被虐的连妈都不认识了,如果不是担心影响任务,估计下场更惨。
他们这才知道,这位曾经的兵王,做了总裁,身手不但没有退步,反而更厉害了。
让他们自愧不如,不得不服气。
因为那位主动挑衅的新人,是今年年初才进的特战部队,一来就从实力上碾压了所有人,迅速打成一片,融入进来,完美的执行了很多任务。
所以,突然出来一个陌生的面孔,要来指挥他们,难免心里不服气。
哪怕知道对方是曾经的兵王,那也不行,毕竟已经是过去式了,谁知道身手有没有退步。
结果,挑衅的后果就是不但被虐了身,更被虐了心!
此刻,谢泽睿见他们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忍不住轻笑了声,知道着急就好,至少,着急了,说明心里有迫切完成任务的愿望,不会出现拖沓之类的情况,干劲也足。
虽然不太愿意打击他们,但是结果还是不得不说的。
“都回去睡吧,没有发现踪迹,明晚继续。”
众人听完不是不失望的,但很快就调整了情绪,回去睡下了。
因为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急,并不能有任何帮助,多年的训练,让他们拥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任务目标的出现,直到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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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谢家庄园。
白岑溪一大早的就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心神不宁。
她是发现谢泽睿一夜未归,早晨起来一问丈夫,才得知大儿子受了伤,二儿子也在昨天下午被派去支援,还有一名特种战士已经牺牲。
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告知自己一声,就偷摸着走了,难不成这么多年了,自己在他们眼里还是那么的脆弱不堪吗?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
如果自己不问,说不定他们就真打算一直瞒着自己了,自己虽说会担心,可还能拦着他们,把他们绑在身边不让出去不成?
果然儿子大了,好多事情都不跟自己商量了,生怕自己会拖他们后腿一样。
想到这,白岑溪重重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白岑溪以为是谢泠月这丫头,也没注意,直到对方喊了声:“伯母!”
白岑溪回过神来,就看到傅宁玥提着一大兜子水果,正站在门口笑吟吟的看着她。
白岑溪不禁喜笑颜开:“是宁玥呀,来,快进来坐。”
“诶!”傅宁玥应了声就随着她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伯母,我过来看看您,您可别嫌弃我烦。”傅宁玥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道。
白岑溪笑容加深了许多,“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烦?倒是你啊,应该常来,阿睿整天忙这忙那的,都没空陪我,我可就指望你了,不然这人老了老了,也就越来越孤单了。”
“伯母您可别这么说,哪里就老了。您可貌美如花着呢,如果您都敢说老,这要是被别人听到,还以为您在变相炫耀呢!”傅宁玥笑着调侃道:“再说了,有空我肯定常来,以后阿睿太忙不在家,我还想着回家来蹭顿饭吃呢!”
“哎哟,你这孩子,就是会说话,”白岑溪被逗得直乐,“来就来,还能少了你一顿饭不成?”
说完不知想起什么,又忍不住抱怨了句:“都说还是女儿贴心,我这俩儿子,就没一个省心的,由着他们的性子让他们从了军,这经常一年半载的见不着面,还得担心他们的安全问题。
阿睿倒是退到暗处,从了商之后,时间自由了很多,才不至于让我总是两个人一起担忧着。
这日子啊,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