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玥拿着本子甩了甩:“真是个好习惯。”
邪修这才知道她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他。
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苦笑了起来:“邪修和灵修,虽然走的不是一个路数,但其实都同属修真者,你也知道,做这种事情,会影响气运,我怕害了太多无辜的性命,将来得报应,会遭天谴,所以记下来,是为了控制数量,等到了一定数就收手。”
傅宁玥气的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拍:“还控制数量,这么多无辜之人都已经因为你遇了害,你还准备伤及多少无辜?”
“一百,就一百,最多一百我就准备收手的。”邪修被这么一质问,忍不住痛哭流涕起来。
“一百?一百你还觉得少了是不是?”
“不,不少。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姑奶奶,我叫您姑奶奶还不成么?”邪修哭着求道。
“别叫我姑奶奶,你不配。”傅宁玥气愤不已,姑奶奶是谁都能叫的?就这样的畜生,拉出去凌迟都不足以解恨。
“可是,就算不是我动手,那些雇主肯定还会想其他的办法,难道我不动手那些人就能活下来吗?”邪修忍不住狡辩。
傅宁玥沉默。
确实,邪修不过是拿钱办事,真正可恶的,是那些背后之人。
“可是就算如此,也无法消除你是一个刽子手的事实。”傅宁玥冷冷的说道。
“是,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之前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却被执法庭通缉审判,我又有什么错?我逃出来也不过是想挣些钱,体会一下凡人的乐趣,不得已才做了这些,我不是有意的呀!”邪修哭着为自己辩解道。
“并非执法庭执意要对你进行审判,而是你身为邪修,修炼的本就是歪门邪道,需要吸取人的精气进行修炼,你还敢说你没有做坏事。”傅宁玥一一指出他的罪名。
“更何况,就算你想体会凡人的快乐,想要赚钱,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凡人赚钱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你却选择了最可恨的一种。”
最后,傅宁玥一锤定音:“所以,今日我必要取了你的性命,去祭奠那些被你所害的亡魂。”
话毕,她自空间取出一把剑,不等对方求饶,就一剑结束了他的性命。
又拿出婳笙给她准备的化尸符,丢到了尸体上。
眼见尸体慢慢化作了一滩水,她这才把剑收入空间,拿过本子,又检查了一下四周,见没有别的纰漏,关上灯,然后离开了别墅。
出了别墅,她就驱使灵力,从暗处一路回到了车上,然后开车回了嘉乐小区的别墅。
回到家,她把本子打开,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上面的有些雇主,名字还挺眼熟。
打开智脑,把今晚扫描了的那些人的资料调出来,又把本子上其他人的信息录入进去,找到那些人,把这些资料整合了一下,然后把本子上的内容也扫了上去,做了备份,又把全部资料文件打包,一起发给了谢泽睿。
她能力有限,没办法去多做些什么,只有把这些交给合适的人,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把它交给谢泽睿,他自然会妥善安排它的去处,比如把它交给谢鸿,在他的政绩上添上一笔。或者交给谢泽渊,由军方出面破获整起案件。
不管是交给谁,谢泽睿出面都比她更合适。
夜已经很深了,文件显示发送完成之后,她就洗了个澡睡下了。
次日一早,傅宁玥还在睡梦中,就听到了手机铃声响起。
摸过手机瞧了一眼,见是谢泽睿,于是按下了接听键:“喂!”
谢泽睿一听她浓重的鼻音就知道她还没起床,“是不是吵醒你了?”
“还好,”傅宁玥迷迷糊糊间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你是不是因为那份邮件才打电话过来?”
“嗯,此事事关重大,有些细节还需要跟你确认一下。”谢泽睿说着心情有些沉重。
早晨一醒来,就发现智脑提示有邮件,本来准备上班再处理,可一看发件人是她,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点开查看,结果,越看表情越凝重,一股火自心头蔓延上来,连早餐都失了胃口,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想要确认一下细节。
再来,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他忍不住有些担心她。
恋人之间就是这样,哪怕知道她有通天本领,可该有的担心,还是一点也不少。
此刻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没事,也放了心。
“哦!昨天晚上有事要去处理,离开的时候察觉到有邪修的气息,一路追到住处,见地处偏僻,便动了手,收拾了他,顺便套问出这么多信息,我不太方便处理,就交给你吧,能者多劳,或者你可以找别人分担一下,也不是不行。”
傅宁玥说着甚至还有心思淡淡开起了玩笑。
她明白谢泽睿此时心情一定很沉重,任谁看到那么多受害者,见到这么肮脏的交易,心里也会不舒服,更何况他是军人,使命感只会让他对这些事情更加的深恶痛绝。
所以她希望他别太有压力,只有有了平常心,才能更客观的去对待这个事情。
否则,太过情绪化,也会影响人的判断。
他是职业军人,照理说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可就像他担心她一样,她也会忍不住为他担心。
“嗯,我会斟酌着去处理这些的,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我一定会把那些人绳之以法,让他们付出代价。”谢泽睿言之凿凿的保证着。
他俩心里都明白,名单上的那些雇主,都不是什么普通角色,想要把他们定罪,不下一番功夫,很难做到,但是,不去试一试,又怎么知道不行?
他们无法对此置之不理。
“好,慢慢来,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成的,你也可以借助其他人的力量,省心省力,不必自己一个人扛着,我不想你太累。”傅宁玥劝道。
就怕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扛下来去解决,现在已经这么忙了,真怕他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