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杨笑转身,随即眼睛一眯,嘴里无声的一阵嘟囔。
一指医瞬间一个机灵,赶紧道:“撤!”却是依照房杨笑的吩咐,把这四位长生宗人员,秘密押往城外就地处决。
“大人,这么着急为何?”
一指医脚下不停,回头望了一眼站着不动的房杨笑,抹了一把头上汗水道:“有个厉害人物,会隐身,很棘手!”
那第五个消失的人物,气息却是停留在自个的黄金巨剑之前!
“你妈的,给老子滚出来!”
费无极大手刚刚握住黄金巨剑,一听这声音,吓得一个哆嗦,来不及看向房杨笑,却是把自身穿着的隐身衣向外一翻,成百上千道符印,瞬间凝聚幻化成一只巨大的掌心。
符印化出的掌心,爆出耀眼的蓝色光芒,“滋滋”作响,勾动了数米范围之内的空间波动。
似乎这数米范围之内,自成了一个小天地,里面云雾缭绕雷龙翻腾,又似如即将破笼而出,要把他房杨笑一击而灭!
不过,在眼下神照境界眼里,也就是这么回事了。
房杨笑一脚踩下,“噗嗤”一下,这未知的恐怖力量,却是胎死腹中,被一脚踩得四分五裂,之后一声闷响,冒出了黑烟。
这黑烟呛人的很,俩人接连“咳咳”的咳嗽。
费无极不仅是大吃一惊,更是心在滴血,这可是数百枚刻好的一阶符印,竟然被房杨笑就这么毁了!?
感觉到房杨笑周身杀气弥漫。
“住......住手!”
嗯?声音很熟悉呀!费无极?
“谁呀谁呀,鬼鬼祟祟,滚出来!”房杨笑心下寻思,嘴里嚷嚷不断。
费无极显出身来,已是灰头黑脸,一身华丽衣饰,都成了破破烂烂。
房杨笑装作不认识,之后眉眼一沉,很不爽道:“你是谁?你想干嘛?”
“没干嘛呀......我,是我,费无极。”
“跟你很熟吗?真他娘的贼胆包天,想浑水摸鱼偷我宝剑,找死是不是?”
短暂交流费无极心下也平静下来,再瞧房杨笑鼻子都快翘上了天,用鼻孔看他费无极呀!简直岂有此理!立马反客为主挺直腰杆道:“好你个房杨笑,这是翅膀硬了,看不起我费无极是不是?”
“费无极?你是费无极?”房杨笑一副吃惊模样,之后再道:“费无极先生,可是仪表堂堂,模样也算过得去,可是你?”说话之间,却是注意到了费无极内穿的金属内衣。
人靠衣装树靠皮,费无极自个打量一下,破破烂烂与往日衣冠整洁一比较,还真会让人看走眼。
“爹!”
听这声音,就是费鸣儿。
费鸣儿与幻彩儿缓缓走来。
费无极脸上挂着慈祥父爱回首微笑,却是也把幻彩儿几番打量。
待近身,费无极微微怒道:“你这不辞而别,可知晓为父为你操碎了心?”
“爹,我都不小了,再来,这是成州,有房哥哥照顾我,哪个敢惹我。”
费无极怜爱的摸摸费鸣儿的脑瓜儿,再看向房杨笑,点点头道:“算你小子有良心。”
“打住费先生,她是郡主谁敢惹她,哪用得着我来护着,再来,我跟她也不是很熟。”幻彩儿自达过来,就是脸色冰冷,识趣的房杨笑自然谨慎一些。
费无极再次看向幻彩儿,道:“这位姑娘,很面熟!”
“是吗?咱们应该没有交集。”幻彩儿回了一句。
费鸣儿道:“爹,这位就是前朝金国公主,幻彩儿。”
费无极神色没有变化,却是扫了一眼房杨笑,道:“房杨笑,你是天星国官员,幻彩儿可是有命案在身,你知情不报,若让人举报与朝堂,可是很麻烦!”
房杨笑嘴角一翘,慢慢道:“那以费先生来看,如何让这些知情者,不向朝堂告发?”
“简单,全部灭口就是。”
房杨笑眼睛亮出精光,之后“哈哈”大笑,而费无极紧跟着也是“哼哼”的笑出声来。
“费先生的办法不错,但,总有些人不能杀,不知费先生可否给些建议,如何堵住他们的口?”
“嗯,待会儿,我给你出主意。”
“哈哈哈,费先生是生意人,这报酬,希望不要狮子大开口呀!”
成州变化很大,与费无极数月之前的城镇格局亦然大不相同,大多以前的豪宅都给拆了,因为这些豪宅的人员基本上,死的死消失的消失,空留宅院占地方。
一指医缺金币,到想把这些豪宅便宜处理,却是被精明会算的幻彩儿给阻止了。
没办法,谁叫他一指医借了幻彩儿的金币,所以只能听命行事。
费无极与费鸣儿回到自家费宅,瞧着之前的砖石瓦房已被拆了,却是用木头建起了别致的小木屋。
这小木屋是用天木建造!
费无极一瞬间眉头紧锁,天木的特性不仅可以祭祀苍天制作符印纸,也有另一个的大作用,可称之为食物,而这食物可不是人人都可食用。
“这建造木屋的材料,从何而来,你可知晓?”
“成州学院后山的养老院。”
嗯?岂非幕后者是神秘学院?如此说来,这秘密也并非绝密?费无极目光渐渐亮了起来,不自觉的喜相外露
“爹,你来成州,这是做什么?是让我回青州嘛?还是,还是我并未吊孝舅舅,外公生我气,让你带我去国都......”
费无极心下还在别处,随口道:“你母亲也去世了。”
费鸣儿神情一怔,继而颤声道:“爹,你,你说什么?”
费无极这才反应过来,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黯然伤神,神情落寞。
费无极瞧的女儿没有任何反应,这是一下子接受不了事实,待缓一下就会好转,当下不言不语却是脱下隐身衣,披在费鸣儿身上道:“这衣服你穿着,可以保护你。”
说到这儿,却是想到房杨笑竟然可以察觉到他,这隐身衣也并非那么可靠。
费鸣儿终于崩溃嚎啕大哭,下嘴唇也被自个咬出血来,许久停止哭泣拭去泪水,强忍悲痛道:“我母亲怎么死的,是谁,我要灭他九族!”
费无极拍拍女儿肩膀,示意冷静下来,这才慢慢叙说发生了何事。
到了最后费无极再道:“你母亲身亡,看着是意外,其实内有玄机。”
费鸣儿此刻注视着费无极,双目充满了陌生之感又带着深深恨意,终究还是道:“眼下我该怎么做?”
费无极目光再次一眯,缓缓而道:“天星国需要一次大的震动,才能焕然一新,如何做,你外公房一直以来犹豫不决,而今我的秘密被人发现,北域以及其他三域迫不及待联手,要让你外公给出一个说法,若你母亲活着,你外公受到制肘或许真会屈服,但是眼下你母亲已死,而我也消失无踪,所谓无凭无据,狐鼎新只能成为造谣生事蛊惑民众造反的罪人,你外公正好借这机会铲除这些自成一体的派系,所以接下来就是大战一触即发,房杨笑是都督你又是青州郡主,可任命房杨笑为青州郡守,让其为你效命。”
让房杨笑成为青州郡守,而她费鸣儿是郡主,言下之意就是让费鸣儿与房杨笑成为一对佳人,若在之前费鸣儿必然心花怒放,可是现在充满了丁乐身亡的悲痛,又如何高兴的起来。
“房杨笑这小子变化之大,实在让我大吃一惊......这种人,必然成就非凡,一定要牢牢抓住他!”
可是费鸣儿似乎神不守舍,费无极当下再道:“任命房杨笑为青州郡守,真正用意就是牵制住他,这是以防后患,免得他被旁人利用,你可明白?”
国主不出国都,便可点指天下,他又不是神人,自然是因为有着诸多智谋者给其出谋划策,这其中掌控天星国间谍的丁乐,可谓做出了巨大贡献,而这一半以上的功劳更是离不开,这位走南闯北的夫婿驸马费无极。
瞧着女儿点点头,费无极却又自语道:“不过,未料到房杨笑与这幻彩儿走到了一起......”
今番费无极再见房杨笑,已经确定了之前收集来的信息不假,房杨笑身手非同一般的恐怖!
能力大小不一样,也决定了费无极如何利用房杨笑,眼下计划再次变动,已经不是让其作为打通老牛村商业渠道的马前卒,而是当做了一把抵御此番即将爆发的兵变利刃!
“幻彩儿不简单,依我看来,定会阻止房杨笑做郡守,这幻彩儿,必须除掉!
幻彩儿的智谋这些日子费鸣儿多有体会,把其留在房杨笑身边,便会生出诸多不确定性,费鸣儿却也是很干脆道:“爹说的对,幻彩儿必须死!”
另一边对于费无极突然造访,幻彩儿也是揣测不定,而房杨笑对于费无极竟然还懂得术法以及打他黄金巨剑的主意,也是觉得有意思。
这时候“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两位丫鬟,一个端着茶水,一个端着切好的水果进来了。
不打招呼,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闯进来,房杨笑是喜不自胜,幻彩儿却是白了一眼,嘟嘴道:“夫君,这两位可人妙龄少女,怎么看都不像丫鬟。”
冬香甜甜一笑,夏甜甜更是当耳旁风,却是放下锦盘,端起一杯茶水递到了房杨笑面前,房杨笑欣然自饮,之后夏甜甜又走到其背后,给其按摩其肩旁来。
服侍过铁心兰的夏甜甜,可是比冬香会伺候人,又所谓睹物思人,房杨笑一时间又惦念起来铁心兰。
冬香也端起一杯茶水,到了书桌前,却是轻手轻脚放了下来,却道:“姐姐,要我抄写吗?”
读书写字的丫鬟,在当下可谓凤毛麟角,所以冬香在幻彩儿眼里,可是比夏甜甜强多了,却是点点头道:“你来把这些数字加起来,看看是多少数字。”
“少爷,那几位毛手毛脚的六豪杰去了哪里?”
“嗯,寻我母亲去了.....”房杨笑心下念起铁心兰,又被夏甜甜这么一说,又想起姬兰母亲,当下不悦道:“这几个不靠谱的家伙,待归来,定要让他们吃尽苦头!”
幻彩儿当下眉毛一挑,却是坏笑道:“甜儿岁龄也不小了,这是少女怀春,若是看上六豪杰哪位,我给你做主如何?”
夏甜甜瞬间手指劲儿大了许多,狠狠的抓挠房杨笑的肩旁,嘴里却是嘀咕道:“一身臭烘烘臭男人,我才不要!”
冬香一阵计算,把数字递给幻彩儿,与她幻彩儿所算数字相同,幻彩儿点点头,之后一沉思,与房杨笑道:“连城却人手,不如,让冬香坐镇,你看如何?”
冬香乃是气劲高手,也能堪当大任,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房杨笑被宗门紧盯不放,难保又被哪个宗门捉住要挟与他。
要想解除这个隐患,唯有把那些惦记他的宗门挨个走一遍,当然这个走一遍,可不是走马观花!
“突破神照境界,进入神道人,时不待我呀!”
房杨笑自语而道,却是回过头来再道:“彩儿,我要炼丹,需要大量大量的药材,赶紧给我想办法!”
平日很难看出天星观分舵如何影响天星国,眼下影响出现了,那就是丹药!
诸多豪门富贵贾商食用的“延年益寿丹”正是来自这些天星观的分舵,这是影响了上层富豪,而下层百姓,一直以来有着向天星观求福保平安习惯!
老奸巨猾的狐鼎新,也根本想不到,摧毁了青州天星观,对整个国家民众,竟然掀起来巨大的波澜。
各地药材价格那是一泻千里,一地一地的供货商也是欲哭无泪。
药材到了一定时间必须采摘,又因为这个季节雨量比较多,无地方可储存,若是不卖只能等着腐烂。
而这一切皆因为狐鼎新这个一方区域长官摧毁了青州的主观天星观所致。
本来对他狐鼎新形势大好的民间舆论,顷刻之间口诛笔伐,这倒戈上至富豪贾商下至平头百姓,无不咒骂狐鼎新这昏官。
狐鼎新可谓气得能吐出血来,而国主丁春秋还未给予一点点反击。
这样下去,可对他狐鼎新极为不利!
不行!
必须出手,否则联盟气势就会瓦解,而作为出头鸟的他,下场必会很惨!
所以,狐鼎新露出了爪牙,举兵造反了,其余三方区域长官与狐鼎新紧密相连,自然也是一同而反。
东面、西面、南面三方很顺利掌控了当下区域的兵权,可是狐鼎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