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内最大的门派天星观,这时来了几位美貌道姑。
几位护法长老一瞧,竟然与他们穿着四成相似,甚至指印手法也是同出一辙。
但是派内可没记载,有那处分舵招收了这么几位水灵灵的道姑。
便要仔细盘查是否借着他们天星观的地位,来躲避祸端。
若真是这样,他们几位护法,必须一个个叫到自个屋内,好好滴,盘查个清清楚楚。
几位护法心灵相系,各自会心一笑,就要问话。
可是人家几个美貌道姑,瞧他们的眼神,一个个示弱肮脏之物,若非逼不得已,绝对不会正眼瞧他们一眼,直接便道:“叫霍冬青出来!”
几位护法一听,着实吃了一惊,难道这几位是观主的人?
要知道天星观的名气可是大得很,观主霍冬青之名,就没人敢这样叫!
敢这样开口直呼其名,只有外间那些不可道说的观主禁脔。
当然,直呼观主其名那也是风流快活之余,暗地下叫几声尊名增强兴致罢了。
几个长老暗下眼珠交流几下,一人便道:“实不相瞒,观主去了成州。”
青州最富有的地段,便是庆山,庆山有国主帝天师亲自定测。
清山绿水梦之城,禄存流尽佩金鱼,发福发贵福寿双全之地。
加上一个帝家之凤,可与帝都遥遥相望,增加天星国的气运,由此庆山变成了凤庆山。
此地坐落了青州全部的达官贵人,第一宅院便是凤庆院。
这里的主人有两个,明面上的主人是费无极,暗地下的主人叫丁乐,乃是天星国国主很疼爱的一位公主。
凤庆院来往商人这几日很忙碌,世间诸国窃取来的信息,不间断的发往青州。
青州四下掌柜把信息琢一收集起来,继而送往这凤庆院。
费无极这段时间被丁乐公主打入了冷宫,缘由就是姬兰母子身份可疑。
费无极就算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胆,因为姬兰非比寻常不好招惹。
再来世间野花多的是,怎么可能饥不择食选者姬兰对不对?
这种自我催眠之法,你别说还真见效果。
丁乐用的某种套取人心思的法子,硬是没从费无极这里得到半点信息,这才相信了费无极的话。
所以眼下费无极又成了自由身,先是与女儿碰了个面,又吹了一顿牛皮。
哄得自己女儿对他费无极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才开始忙起自个的事来。
“费先生,你来了,你瞧,这就是增加寿元的‘命魂丹’。”
费无极把这颗黑的发亮的丹药拿捏在手,走进窗户放在日光之下,仔细端详片刻。
之后摇摇头道:“不对!”
一句话,没有过多的言语,便如他的眼睛就是火眼金睛。
炼丹老者神色不由得面红耳赤,几度想反驳,却是开不了口。
费无极手一握,目光一眯,慢慢道:“我费无极天生就是眼睛好,鼻子灵,凭借这优势,一步登天成为了乘龙快婿,嘿嘿,你可别不服气,若不然咱们打个赌,这颗丹药用水一泡,可以沉淀出少许青灰。”
“不可能,光泽剔透,异香扑鼻,已是最完美的丹药,不可能还有杂质!”
“那这赌,你打还是不打?”
老者衡量一番,道:“赌什么?”
“你若输了,前去连城,带一个女人回来。”
“好!”
许久之后,老者一巴掌把瓷碗打翻在地,之后作声不得,而后才道:“名字!”
“姬兰。”
“嗯?嘿嘿,费无极,难道此女真是你的老相好,如此来说,那位叫房杨笑的小子,还真是你儿子?”
“老蛋,你也一把年龄了,道听途说也会当真?”
“费无极,我叫丹清人,可不是老蛋!”
“好好好,蛋青呀,给你说句实话,‘命魂丹’能否炼制而成,跟这个女人可是有莫大的关系。”
丹清人目光一亮,吃惊道:“你是说,这女人有‘异兽之核’?她,怎么会有这东西?”
瞧着丹清人有些震惊以及兴奋,费无极却道:“这么说,你也觉得咱们这异兽之核,怕是药性已经失去了作用?”
“你别打岔,我问你,她怎么会有‘异兽之核’?”
费无极挠了挠后脑勺,止了痒,这才道:“这还要从收取高档皮革说起......”
许久之后,丹清人目光大盛而道:“如此说来,这位房杨笑是咱们占领‘一线天’必须扶持的人物?”
“不错,仇恨他有,加上世间繁华的欲望,几年之后,咱们给他些实力,必然会返回‘一线天’,到时候高档皮革,珍贵‘异兽之核’都会出自咱们手里,那些归隐门派,不怕他们不跟咱们合作,你说说,到时候世间钱财,不就全部汇聚而来?哈哈哈哈......”
丹清人最欣赏费无极的便是其见钱眼开,只要能赚钱,无所不用其极。
反过来说,费无极如今的财力用富可敌国都侮辱了他的身价。
他就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喜欢钱,喜欢到了骨髓里面!
连城与成州距离一千里,人口规模与成州几近相同,三成人口姓连,其余七成多为杂姓。
这些杂姓人口并非当地人,乃是主家犯了大过错,与主家一道被各处官家流放,时间久了也融入了当地。
这些杂姓人口,若是按姓氏往上追溯,便会发现,每一家族,在当时的环境皆是声名显赫,可惜世事境迁,到了眼下沦为了后辈们吹牛瞎侃的资历。
姬兰被关押在连城地牢之中,两位囚牢狱卒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酒意上头,迷醉的眼神,透过一口小窗扇,往姬兰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
“这美人怎么可能通敌卖国,定是有人贪恋其美色诬陷与她,好让其乖乖服软!”
“有道理!”
“梁二,你那祖爷可是二星宫,这美貌娘子被人诬陷,你要为其伸张正义!”
“你祖爷也是二星都督,听闻最爱打抱不平,这一文一武联合起来,连城的官家是个屁呀,你说对不对?”
“嗯,有道理,梁二,光说不练假把式,我略懂招魂请神术法,我这就请我祖爷附身!”
说着话,离开座椅,迈着迷醉的步伐,东一脚,西一脚。
两只手也是东一捶,西一摆,闭着眼睛摇晃着脑袋。
嘴里“叽里咕噜”说着含糊不清的醉话,开始招祖爷上身。
梁二,拿个竹筷,敲打着座子搞节奏,还“哼哼”,哼起了小曲儿。
姬兰忍无可忍坐了起来,眸子一通扫视,可惜未有趁手的物件,之后走近大木门前,使劲的摇晃。
木门在外搭着铁锁,任期摇晃也只是“哐当”作响。
呵!
这“哐当”作响,在两位酒意上头迷醉之下,听来就好比另类的乐器,招神的约加起劲,哼小曲的也是约加投入。
姬兰看似气急败坏,其实透过大木门的缝隙,瞧瞧两位是否当真是喝多了。
之后小心翼翼退到囚牢墙壁角落,用脚后根一磕,“咔”的一声。
出现了脑袋大小的窟窿,而后赶紧蹲下,用手开始拔石块,窟窿越来越大,直到可以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