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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世辉定好计划之后,大家开始分头行动。
等回到学堂宿舍,吴俊升、马龙潭等人是十分兴奋,这个可是进阶的好机会,要是把事情办成了,那等培训完毕之后自己的官衔就比其他人员高1到2级,直接就能到达准将军衔,要是在军队混到准将,没有10年以上是不要想了。
张作相等人开始埋怨张作霖没有抓住机会,本来可以去劝降杜立三的,而白白错失了这次机会,等分配官职的时候,最多能当个标统,要是表现不好,只能混个营管带,与冯麟阁、孙烈臣等人的档次立刻就拉开了。
张景惠更是后悔不迭,生气的说:”冯麟阁的差事咱们完全能很轻松的搞定,与杜立三接触这么久,他的尿性咱们还不清楚嘛?只要告诉他能合法抢劫,甚至是部队保护他抢劫,他还不乖乖的就答应了,哎,白白错失了立功的机会,便宜了那几个老小子。“
张作霖安慰大家说:”同样都是统带之职,要是他们都走了,那咱们不就显出来了吗?要知道现在新军可是急缺军官。“
张作相苦笑道:”你太乐观了,新军不是咱们这些大老粗能混的,咱们杀杀土匪,欺负一下百姓还是可以的,要是让咱们指挥千军万马,与那些科班出身的军官差距还是很大的。在新军更难混,所以他们才积极的想去夏帝国雇佣军,要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汤玉麟说:”说实话,我都很想去夏帝国的雇佣军或者守备军工作,就他们的待遇,他们的装备,他们的军服,看着就舒坦,再说了,大家都不是笨人,要是感觉新军好混的话也不会抢着去立功了;他们4人走了,在新军中咱们更难混,要是他们再带走一部分中级军官,那咱们巡防营的人在新军更是孤掌难鸣,不被当作炮灰就不错了。“汤玉麟感觉自己还是适合去雇佣军干,在新军中约束太多,不适合自己的性格。
张作霖错失了机会,又被大家七嘴八舌的一说,更是心烦意乱。
而吴俊升、孙烈臣等人在高兴之余,把小弟们都请来,一起商量招安的对策。
只要冯麟阁胜券在握,他在想,仅仅是招安杜立三就太简单了,要是能把杜立三收在自己的手下就好了,再不济也要在这次招安中选拔几个看的过眼的中层军官和师爷。
在考虑一夜之后,于第二天一大早,身着便服,独身一人,骑马往辽中县赶去。
当天晚上,在辽中县住宿休息,养足了精神,第二天上午,骑马去于家房镇青麻坎村。
离青麻坎还有4里地的山路上,冯德麟正骑在马上,慢悠悠的走着,一边走一边考虑见到杜立三后如何劝其接受招安,突然听到有人喊话。
”停住,下马!“
“溜哪路?什么价?”(意为:什么人?到哪去?)
冯德麟心想,这肯定是遇到青马坎的土匪了,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于是勒住马,回头一看,见有五个人端着步枪指着自己,并列地站在离他二十步远的地方。冯德麟跳下马,先做了一个胡子的暗号性动作:把右腮一摸,用食指按着鼻子尖,然后用黑话说道:“嘿!想啥来啥,想吃奶就来了妈妈,想娘家的人,小孩他舅舅就来啦。”(意为:找同行)他流利地回答了匪徒的黑话,并作了回答时按鼻子尖的手势;接着他走上前去,在离匪徒五步远的地方,施了一个胡子的坎子礼道:“紧三天,慢三天,怎么看不见天王山?”(意为;我走了九天也没找到哇)。
五个土匪一听冯德麟的黑话,互相递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高个大麻子脸的土匪,“叭”的一声,打了一个响指后说道:”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意为:你不是正牌的)
冯德麟把大皮帽子一摘,在头上划了一个圈又戴上,他发完了这个暗号,右臂向前平伸,然后说道:“地上有的是米,晤呀有根底。”(意为:老子是正牌的)
大麻子继续问:“拜见过啊么啦?”(意为;你从小拜谁为师)
冯德麟回答:“他房上没有瓦,非否非,否菲否。(意为。不到正堂不能说,徒不言师讳)
“什么曼!”(姓什么?)
“针线曼!”(姓冯!)
大麻子又问:“晒垯?晒垯?”(意为:谁引点你这里来)
这个时候冯德麟被小土匪问的烦了,就说:“行了,别磨磨唧唧的,我是来拜访瓢把子杜大掌柜,赶快去通报,误了大事小心你的脑袋,就说我是冯德麟!”
大麻子感觉自己问的太多了,这个人明显是有绿林背景,又一听是冯德麟,在奉天当胡子的哪有不知道冯德麟的字号,立刻让大家把枪放下,并一边让一个胡子回去汇报,一边向冯德麟赔不是:“原来是冯爷,对不住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冯爷。”
“好了,我不怪你,带路!”
杜立三得到巡山土匪的汇报,说冯德麟独自一人到来,心里很疑惑,立刻让顶天梁去迎接冯德麟,并把转角梁找来商量对策。
转角梁在听完杜立三的话后说:“大当家的,冯德麟能单枪匹马的到这里来,肯定想招安咱们的,咱们压地面、打水鸭子这么多年,官府早就想除掉咱们了,再说了,现在奉天来了这么多军队,以后在这里怕是混不下去了,官府这也算是先礼后兵。”
“该如何应对?”
“既然是派冯统带来劝大当家的,那说明官府还是有看重大当家的意思,咱们还是先看看他们开出什么条件再说,要是合适,咱们就接受招安,虽然不如现在自由,毕竟现在不是以前,社会变了,连日本人都败了,俄罗斯在东北也长久不了的,咱们能全身而退,混个官身,就是最好的结局。”
杜立三点点头,感觉转角梁的话很有道理,奉天有这么多部队,以后肯定不好混了,能全身而退,对胡子来说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冯德麟来到聚义堂,相互寒暄之后,介绍了东北新军和夏帝国在东北的驻军情况,以及夏帝国的军事情况,又向杜立三讲了杜将军的招安条件和其它三处的情况,相信其他三处也会很轻松的接受招安。
一开始杜立三还认为是政府要招安自己,没有想到是到夏帝国要求自己去参加雇佣军,还能合法抢劫,真对他的性格,最重要的是给一个准将旅长当,感觉不像真的,于是就安排冯德麟先住下,并派人快马去把族叔找来商量对策。
把四梁八柱都召集起来,想听听大家的看法,大家都让杜立三拿主意。
杜立三说:“这次是关系到兄弟们的前程,我想听听大家的真实想法,我才好全面权衡利弊。”
迎门梁吴三胜说:“大当家的,日军都不是夏帝国的对手,俄罗斯就更不行了,没有了日俄,其它三地接受招安,那咱们也就没有能力独存,我的意见是接受招安。”
宋庆廉说:“大当家的,去参加雇佣军,大当家的就是准将旅长了,还能合法抢劫,有这种美事,不就是专门为咱们预备的吗?现在不接受招安,怕是过了这村就没有那店了。”
杜立三说:“你只看到好处,就没有看到坏处,雇佣军在夏帝国就是炮灰,战斗力最差劲。”
转角梁说:“大当家的,冯统带不是说了,咱们兄弟们都安排在一个旅,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战斗力能差了吗?”
“好了,我明白大家的意思了,我们要是接受招安,我当旅长,下边还有副协统,师爷以及3个统带,3个帮统,很多管带和哨官,肯定能为大家安排一个好的位置,大家也别急,容我思量一下。”
当晚,杜立三的母亲也劝杜立三接受招安,主要是杜立三仇家太多,招安以后留在国内的话很不安全,这次能去夏帝国,正好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族叔杜泮林是个秀才,还是有很严重的忠君思想,不过杜立三对头十分尊重,基本上是言听计从。等他到达青马坎,听完杜立三的话后问:“我先问一下,这件事情的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的,这次不是官府招安,是夏帝国的一位中将负责招安我们。”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肯定是真的了,我赞同你接受招安,能混个将军当,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杜立三接受大家的建议,同意接受招安。
并在冯德麟的安排下,向整个奉天绿林发出绿林贴,全部到青马坎商量招安事宜。
各处土匪见连杜立三都同意接受招安了,而且还有绿林前辈冯德麟作保,大部分接受招安。
接下来就是商讨利益问题,和招安后的职位问题。
杜立三想把本旅的主要职位留给自己人,正好便宜了冯德麟,冯德麟承诺,夏帝国给了2个旅的编制,每个旅为1万人,大家可以选择在杜大当家手下干,也可以在自己手下干。
由于冯德麟早就有官身,而且还算是绿林前辈,所以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冯德麟,这正和杜立三的意。
按照江湖义气,冯德麟命令把不同意接受招安的人放了回去。
同时,冯德麟让转角梁替自己写信,并给杜世辉送去,让他派人来整编土匪队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