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云哈哈大笑,道:“怎么,怕了么,一群猪狗不如的杂碎,毒牙裴杰一生丧心病狂虽在我武国六大势力之一的烈武门,烈武门却应当以他为耻。人性本私,也各有不同,门派、势力,各人、家族相互之间都会生出利益关系,才会有摩擦,才会有矛盾,所以才有律法,才有衙门,才有隐狼司的存在。可裴杰这等人公然挑衅律法,却无人去制止,实在荒唐可笑。”
说到此处,谢青云扫视了一眼前方的三人,又瞧了瞧那些在暗处观望的武者,大踏步的上前,继续言道:“我敢问宁水郡衙门,敢问隐狼司设立在宁水郡的报案衙门,你等明知裴杰的恶行,不知道杀戮过多少因为一点小摩擦而得罪他的武者,只口上一句没有证据,就这般纵容裴家么?我不知道其他郡城是否有裴杰这样的家族,近乎于明目张胆的触犯律法,胡作非为,想杀谁就杀谁。我以为既然朝廷,既然武皇颁布了律法,就莫要只是走个过场,无论哪一级的官员知晓这样的人存在而不作为,就应该彻查这一级的官员,若是朝廷大员如此,就彻查大员。口口声声说人族要团结,共同抵御这天外降临的荒兽,可律法竟能允许裴杰这样的人,这样的家族存在,也难怪我武国成立之后,始终只有这十二郡镇,数百年再也无法扩充。想必是那皇上老儿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享乐久了,忘记了当年的初衷。皇上如此,才会有那朝廷大员们纵容这天下的恶人、恶官。打压、排挤这愿意真正为人族、为武国敢于牺牲的武者、百姓。野外杀武者,我相信狼卫们也很难取证。但我不信裴加这等猖狂之人,隐狼司次次都抓不到他的把柄?你们看中裴家是宁水郡烈武门的强者。看中他杀戮荒兽的能力,却忽略了他残害的人族联合起来杀戮荒兽的力量,可比他裴家一家要强大的多。这还只是细枝末节,让裴家这样的人存在于宁水郡,会有多少年轻的有胆识的可以成长起来的武者,因为他们的存在,或是自己失去了成长的动力,或是主动巴结这样的势力,将心思放在人情世故上。而减少了对武道的钻研,一郡的大势,一城的大势,一国的大势,就因为恶霸当道,会影响多少代,你们可曾想过。对了,你们当然不会去想,只想着自己的私利得到满足也就罢了。反正我武皇也是如此享乐,诸位也是如此。”一边说,一边前行,说得那三人想要反驳。却因为谢青云手中的人肉挡箭牌,而只能不断后退。谢青云看着他们的举止,一股悲愤勃然而发。仰天长啸起来,这所有的道理都是他当年从师父钟景留下来的圣贤书中见到过的。都是紫婴夫子教导过的,孩童的时候他就坚信不疑。可却没有亲身经历,如今亲友长辈们遭遇这等冤屈,他想着这些道理,一一印证,更觉着那些书中的道理,多么的公正、平直,这天下为人、为事,治国,治家,便都该如此,人族才会更有希望,抢回这荒兽占领的地域,荡尽荒兽这种只知道掠夺的物种。一番慷慨,我一介平民,自身亲友遭到裴家构陷,有冤无法申,还要自己个去查证据,这就是号称律法严明的武国么?我身为武者,拥有所谓的特权尚且如此,若是寻常百姓,那性命是不是随意被你们这帮人渣切割?要知道所有武者都是从普通人修习而成的,无数的天才,也都是在家族之内尚无武者长辈庇佑时,依靠自己的天赋和努力修成的,如此不公的律法,如此贪赃的衙门,这天下的武者便会越来越差、越来越少。你二人既是烈武门的人,既是我宁水郡最强五名武者之一,更应该有此责任,身在裴杰身边,看不到裴家草菅人命的恶行,反过来威胁我,可叹、可笑。”那南郭的脾气显然更大,谢青云一说完,他就厉声道:“和你要什么废话,看你年纪轻轻,就有这等修为,也是可惜了,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放下裴元,要么半刻之内,我师兄弟二人就要了你的命。”这么会功夫,由这两人出头之后,街面上的人又多了一些,都是些藏在暗处的一变顶尖修为的武师,还有一些一变中阶的武师也撞着胆子出来,看个热闹。二变初阶,中阶的武师也多了几位,早先那围住谢青云的三人,也开始横了起来,接着南郭的话,呵斥道:“听见没有,你不想死的话,就放下裴少,否则……”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青云冷笑打断道:“放了他才会死,如今他在我手中,一命抵一命,看看是你们快,还是我的手快!”说着话,直接抡起了裴少,凌空绕了一个圈,又重重的将他敲击在地上,力道把握刚刚好,以裴元的修为,将那地面的砖石砸得四分五裂,痛的他是嘶吼不停,可只是伤了他的筋骨,这点伤害对于武者来说,算不得什么。紧跟着谢青云又抡圆了右臂,将那第一捕头夏阳也给抡了一圈,同样重重的砸在地上。
随后谢青云哈哈笑道:“怎么着,裴元的命就是命了,这第一捕头夏阳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们觉着夏阳没有被冤枉,这案子都是夏阳做出来的么?若是这样,我倒是可以问问他,看他会不会狗急跳墙,直接供出裴元来。”话一说完,那东郭似乎真怕了,他虽然不知道夏阳和裴家有什么猫腻,但真怕夏阳乱说,赶忙道:“夏捕头的命当然是命,只是方才你这厮一个劲的打裴元,我等和裴元都属烈武门,下意识的想到的,自然就是为他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