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一直以为先天灵根只有仙界,亦或是上古洪荒才能孕育而出,他会这么认为,完全是因为当初织阳给他灌输的想法。
所以在运功恢复法力时,他一直倾向于灵气以及丹药,很明显,之前的大把资源都白白浪费了。
他炼制的丹药,哪怕没有入品,也是一趣÷阁庞大的灵石。
平复了一下,白斩接着问道:“你是说只有六成?那余下的四成呢?”
织如思索了片刻,而后摇了摇头,“不知该怎么形容,似血气又非血气。”
‘原来如此。’白斩想到。
他推测,在自己肉身被毁时,没有炼化完的神血也一并被黑莲子吸走,只是神血被用在了重塑肉身之上,便以为神血随同肉身一并被化为了乌有。
这就解了他一直的困惑。
他所施展的神通,无需掐诀念咒,心念一动,法术神通自成,要说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具有这些神通的,他也是一头雾水,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神通一般,完全是无师自通。
渐渐的,他将这些断头线一一连结起来,一些未知的东西自己便浮出了水面,有些浑浊的脑海也变得清晰了不少。
‘是继承了巫族的天赋神通么?’白斩心中想到。
不管他所理解是否如他推测这般,但总算是有种走出迷雾的感觉,心情也随之晴朗了不少。
……
黄天界,上百名元婴修士的魂灯在半柱香不到全部熄灭,让齐部几位元老如坐针毡。
派出去追杀的一百零三人,其中还包括一位元老,竟全部陨落,根本无需调查,也知道其为何而陨落。
“这回怕是惹上大麻烦了。”邱长老一脸铁青的说道。
刘长老哂笑一声,“难道我等还怕麻烦么?”
“如果没有异议的话,余某这就面见尊圣,禀报此事。”
“还能有什么异议,劳烦余长老再跑一趟了。”
……
深渊的大殿之中,圣尊闻听这个消息后冷笑一声,“很好!”
‘很好?’余上阳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内心却是升起了一股怨气。
齐部的家底折损了一半,就换来了尊圣一句‘很好’,换谁都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你心有怨气?”尊圣如毒蝎般的双眼一瞪余上阳,让他顿时有种烈火灼肤的感觉。
“属下绝不敢。”余上阳连忙回道,神情顿时紧张起来。
地龙一族根本不在他身前,倘若尊圣要取他性命,他连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尊圣从宝座上起身来到余上阳的身前,将脸贴在他的近前,余上阳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呵呵,你以为手握地龙一族,就能对我构成威胁?”声音很小,但语气却冰冷如斯,肉眼可见的阴寒之气从其口中散发着,钻入余上阳的七窍之中,使之不禁冷战连连。
余上阳只觉得骨髓中都透着寒气,尊圣一语戳破他的心思,怎能让他不寒。
不错,为了能够掌控地龙一族,他苦心经营的数百年,可谓是绞尽了心血,终于让其得知了一个重要线索,那就是,地龙一族乃是某位大能留在辰月界的灵宠,为了能让地龙一族守护本界,这位大能便将魂牌留在了此界。
这位大能,自然就是星宫的祖师。
祖师不知是何缘故,并没有将魂牌留给下任宫主,也许是怕其膨胀,反而会误了辰月界。
孜贤潜伏在星宫千年,对星宫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最后被余上阳利用,帮其查出了魂牌的大概位置。
当然,孜贤并不知道余上阳企图,否则怎会给他人做了嫁衣,当得知这一切后,孜贤也是懊悔不已,然而已经于事无补。
余上阳得知这一线索后,为进入辰月界,可谓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以他的权限,在黄天界根本没有话语权,若不是齐部的上一任首领被尊圣抹去,他连上位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余上阳的野心很大,也够心坚,终于等到了一个契机,那便是斗魂界的到来。
余上阳以为,只要有了地龙一族,莫说是黄天界,就是再强的界面,也将踩在他的脚下,直到现在,他还深信不已,哪怕是眼前这位尊圣。
此时听尊圣这语气,似乎根本没将地龙一族放在眼中,但他还是对地龙一族有着绝对的信心,洪荒真灵,即便是上界修士又如何,在界面的压制之下,同样是一个死。
灭杀尊圣不是他的目的,只有飞升上界才是根本,所以他一直将自己隐藏的很好,但他却不知道,内心的膨胀或许他自己察觉不到,但在某些人的眼中,却是一目了然,比如眼前这位。
“属下可以对心魔发誓,……。”余上阳惊恐万分,连忙解释,他清楚的知道,没有地龙一族,自己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若就这么死了,那真是冤深似海了。
尊圣一挥手打断了他,用细长的食指挑着他的下巴道:“你在本圣的眼中还有些用,所以我不会杀你,那几只灵宠嘛…,本圣也不会放在眼中。
本圣要提醒你一句,老实为我办事,不要有任何的怨言和质疑,不然的话…,即便你还有些用处,我也会将你抹掉的。”
余上阳不住的点头称是,表现的极为恭敬与惊慌。
“逃走的那人先不要追了,本圣要亲自前往辰月界,去安排下吧,哦,对了,三天后本圣动身。”尊圣一甩袖袍,余上阳便连忙恭敬的告退了出去。
这位尊圣大人根本没将地龙一族放在心上,他所关心的是,上百元婴修士在不到半柱香便死于同一人之手,那这一切就很明显了,此人的境界肯定在元婴境之上,所以他对通道就在辰月界的想法又加深了一分,便有了亲自去一趟的打算。
因为尊圣不属于黄天界的修士,所以他进入辰月界,对于黄天界来说没有丝毫的影响,而且通往辰月界的通道早就被他们封锁,根本不需要三天,只需一个传言便能安排妥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