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们对此并没有劝阻,因为越早碎丹,结婴的可能性就越大,反之,胚胎可能会出现衰竭的可能,那么对结婴就十分的不利了。
在闭生死关之前,免不了要与东宫渊儿缠绵一番。
在其得知白斩要闭生死关时,东宫渊儿决意要为他留后,但却被白斩直言拒绝。
他这一生不知生父生母是谁,对他们也谈不上爱与恨,不过他却暗暗发过誓言,他的子嗣,绝不能没有父母。
倘若此次未能出关,孩子一出生定然是没有爹,这便违背了他的心意,便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渊儿知道白斩心意已决,便不在多说什么了,心中虽在煎熬,但表面上却是笑容以对。
另外,太阴宗虽不需要他打理,但他长期不露面,难免会让宗门弟子人心不稳,同时也要让其他势力明白,他并没有走远。
所以闭生死关之事,除了渊儿和星宫的八位大长老之外,就连风无痕、金绝等人都不知晓。
在与一干旧友东宫云、虬幽然等人小聚了一段时日,他便返回混沌外域,三年后宣告闭关。
而就在此时,三十艘巨大的黑色战舟进入了星宫的领地,还没等星宫做出反应,战舟已经到了巡守营地。
外界修士擅自闯入其他界面的领地,与直接宣战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对方根本无视星宫所布下的大阵,直接闯了进来,即便是星宫立即反击,也将十分的被动。
换句话说,此时星宫在外域的驻地,已经沦陷了。
然而这三十艘战舟并没有发起突袭,而是停泊在空间节点的上空,之后便没有动静。
星宫虽然感到惊骇,但还是立即作出了反应,十余位大长老来到战舟的近前,炽炎大长老朝着战舟的方向一拱手道:“在下炽炎,不知来者何人?”
“这里可是辰月界?”
“正是。”炽炎回答的不卑不亢,一脸的肃穆。
这时,为首的战舟走出一人,此人四十岁许的年纪,星眉剑目,仪表堂堂,气度非凡,虽从其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敌意,但却是散发着极强的气势,端的是不怒自威。
此人正是凌家的凌飞羽。
一道如虹的波光激-射而出,在距离炽炎十丈处倏地停了下来,铺成了一道三尺宽的路面。
炽炎没有丝毫的慌张之色,其身后的十几位大长老也只是微微蹙眉,没有做出过激的反应。
凌飞羽脚踏霓虹光幕,看似闲庭信步,几步便来到了炽炎等人的近前处,独自一人面对十余位同阶,可见其胆识远非常人可比。
要知道,炽炎等人若此时出手,瞬间就能将所有的退路封死,让其插翅难逃。
“道友是灵族修士?”凌飞羽语气缓和的问道。
“正是,道友这般的阵仗,不知是何用意?”炽炎用质问的语气说道。
“凌某此次前来,是想问你们星宫要人。”凌飞羽一见到炽炎等人的衣袍,便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自己并没有找出地方。
白斩能够找到斗魂界的界面入口,对方自然就能找到辰月界,只是辰月界在混沌外域根本不值得一提,找起来费了一些时间而已。
“呵呵,道友恐怕要白跑一趟了,在下不能照办。”
“话不要说的太早。”凌飞羽并没有动怒,而是笑呵呵的说道,说完将一枚玉简抛给了炽炎。
炽炎接过玉简,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
“交出此人,凌某便放过你们,否则的话…,可别怪我们斗魂界以大欺小。”
听到‘斗魂界’三个字,在场的众位长老顿时神色一惊,炽炎上下打量了凌飞羽一眼,而后将玉简贴在了额头处。
‘怎么会是他?’炽炎微带惊讶的想到。
玉简中,正是白斩化为厉鬼时的形态,炽炎虽然对人族小辈不甚了解,但白斩乃是丹道大宗师,又在不久前立下了大功,炽炎作为星宫的第一把交椅,自然是对他十分了解的。
倘若是旁人的话,在斗魂界这等强大界面的威慑下,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但是白斩,绝不可能。
载入星宫史册的修士,岂能说交出去就交出去,这不仅仅是星宫的颜面问题,更是师祖留下的口谕,即便是拼个玉石俱焚,也要保住他。
“不管这名晚辈如何得罪了道友,还望道友能够网开一面,至于条件,只要是星宫能办到的,绝不还价。”
“呵呵,道友玩笑了,若是为了资源,我斗魂界攻下十个八个中等界面根本不在话下,几位可以考虑一下,三个昼夜之后,若是凌某见不到人,那就别怪凌某手下不留情面了。”
凌飞羽呵呵一笑,紧接着身形微微扭曲起来,随即消失,而那霓虹光幕则一收而回,三十艘巨大的战舟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凌飞羽的先礼后兵,充分体现了他为人的气度。
就凭三十艘巨舰无视星宫的大阵,以及其方才所展露的神通,炽炎等人便知其绝非是妄言,不交出白斩,辰月界危在旦夕矣。
凡是身在星宫的六道境以上的修士,全部聚集在了星宫大殿之中,这一战星宫必须应下,祖师的法谕不可违,星宫的尊严同样不能遭受践踏。
其他各族对这一战并没有怨言,唯独地龙一族,却是始终不肯松口。
地龙一族只会在辰月界遭受灭顶之灾时才会出手,哪怕是星宫修士死的一个不剩,他们也不会插足,这是地龙一族的原则。
但面对斗魂界的修士,没有地龙一族的支持,星宫想要抵住强大的斗魂界,可就不是容易不容易的那么简单了。
“还望敖道友再三斟酌。”炽炎几乎用了恳求的语气说道。
敖兴依然坚定的摇了摇头,“炽炎兄不必再劝了,地龙一族的使命是守护辰月界,除非斗魂界意欲攻占本界,否则…,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话落,敖兴摇了摇头,直接退出了大殿。
在场诸位的神情随着敖兴的离去,变得阴沉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