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得到了此女信任的原因,只要不是家族核心的隐秘,田惠倒是有问必答。
通过与此女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他倒是获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也知道了此女离开家族的原因。
像田家这等超级大家族,内部情况十分的复杂,简直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修仙界。
田惠这一支,便是整个田家的主脉,那位宠爱她的大长老,也就是田家的家主。
不过田家主脉的香火并不旺盛,能撑起整个田家的,除了那位家主之外,甚至连一名六道后期的修士都没有,所以自家主闭关之后,各个支脉便活动了起来,给主脉子弟施加了极大的压力,并想借此机会取代主脉这一支,成为家主。
田惠虽没有明说,但白斩也听出来了,那位家主八成闭的是生死关,并且活着出关的可能并不大,否则其他支脉焉敢如此放肆。
家族中明争暗斗,搞得乌烟瘴气,田惠从出生便受到家主的爱护,从未受到过旁人的冷脸,一气之下便带着了一趣÷阁资源,偷偷离开了家族,出来透透气。
由此也暴露出了此女的江湖经验不足,倘若不是碰到了白斩,恐怕还真是凶多吉少。
得知这一切后,白斩倒是觉得现在前去拜访还真不是时候,反正田惠一口咬定不会回到家族中的,他也拿她没有办法。
但走了这么远的路,好容易来了,不去一趟着实有些说不过,所以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与之郁闷的白斩相比,田惠反倒是比较开心,她之前所接触的修士都是魂修,所以对其他修士的修炼之法比较感兴趣,加之不想回到家族搅这趟浑水,便有心与白斩前往辰月界,只是她二人并算是太熟,而且对方也不欠她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白斩这个老江湖,已是感觉到了此女的想法,于是潜移默化的怂恿此女,若是能为其得到他想要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对他来说,手段是否卑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达到目的,而且他也会言出必行的。
于是乎,经过几日的相处,二人达成了协议,田惠为其得到有关鬼王令的信息,而他则带着田惠远离纷争,并保证其在此期间安然无恙。
一路行来相当的安稳,白斩本还以为会有人中途杀人夺宝什么的,结果也不知是他遁速太快无人能及,还是他出手时震住了一众人等,反正是没人前来送死。
在田惠的指引下,二人来到了一处沙漠地带,放眼望去,一片金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至少白斩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异常,其实这片沙漠他之前还来过,不过也没在意,直接掠过。
飞梭落在一处沙丘之上,田惠取出一枚令牌,随便晃了一晃,沙丘便分开左右,裂出一条深不见底的峡谷来,当二人进入峡谷之后,沙丘又再次弥合如初。
而十分诡异的是,在距离沙丘之外观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常,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入口如此的隐秘,能找到才怪呢。
峡谷的底部,有一扇巨大的青铜门,足有千丈之大小,看起来颇为的壮观,通过这扇铜门,便到了斗魂界在外域的驻地了。
田惠取出两张符箓,一人一张,各自拍在身上,一道霞光闪过,二人直接没入了铜门之中。
下一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灌木丛林。
二人没有多做耽搁,而是朝着某个方向飞遁而去。
大约飞遁了一盏茶的工夫,一处空间通道便出现在了白斩的神识范围之内。
白斩望向此女,后者嘿然一笑,小脸微微泛起一抹红晕,显然之前的说辞是诓骗他的。
二人相处了几天,关系还算融洽,白斩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没有追究,此事便就此揭过。
田惠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见前辈没有追究,心下一松,俏皮的一笑。
一路无话,二人来到空间入口处,数道神识立即在他二人的身上扫过,十分的粗鲁,田惠从身上取出一枚玉牌,数道神识才从二人的身上移开。
白斩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
附近连个鬼影都没有,更没有丝毫的法力波动,神识扫过四周,竟没有发现丝毫的端倪,不禁让他心生警惕起来。
若是这时候被人偷袭,怕是连怎么着道的都不知道。
田惠放出一只飞舟,道了一声前辈请,二人便先后进入了飞舟之中,随着一阵破风之音,飞舟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巨大的空间裂缝之中。
不得不说,这飞舟要比他手中的飞梭强出不少,此处混沌空间的风暴要更加的猛烈,但在飞舟之中,却丝毫感受不到风暴的压力,这让对这只飞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若是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得到这么一艘。
不知过了多久,飞舟安然无恙的穿过混沌空间,来到了神秘的斗魂界。
此界给白斩的第一感受便是压抑,四周就好像笼罩在雾气之中一般,天空灰蒙蒙的,一轮散发着土黄色光晕的黄日悬挂在高空,显得是有气无力。
受这雾气的影响,丝毫感受不到日光温暖。
来之前田惠已经向白斩讲述了斗魂界的大概,正是因为此界的特殊环境,才造就了他们这些魂修,不然受到日光的直接照射,普通的低阶修士根本无法修行。
白斩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些,特殊的界面他也去了不少,这根本引不起他的情趣来。
按照约定,进入此界后,二人便要分开了,等田惠取到他想要的后,会传音给他,然后离开此界。
其实白斩对魂修的功法也比较感兴趣,但田惠所修炼的功法无法透露,他也只能自行想办法了。
将一枚玉简贴在额头,辨认了一下方向,白斩便化作一道黑色的遁光消失在了原处。
玉简中记载的乃是本界的地图,太详细的没有,只有一个大概,这还是田惠凭借记忆给他绘制的,否则他可要两眼一抹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