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斩。
他早就觉得玉岩有问题,这厮表现的太过镇定了。
在玉岩的脸上,白斩只看到了其兴奋之色,却没有见到一丝的担心,按理说好处越多,这厮就应该越担心三名筑基修士会过河拆桥,但他却没有,似是早已胸有成竹一般。
进入通道之后,白斩将大部分的精力用在了玉岩的身上,见其鬼鬼祟祟的从指缝中捏出了一张金色的符箓,他就知道这厮要玩阴的。
所以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当即施展起鬼影残步,一个闪动直接穿过了通道,比玉岩还要早一步。
玉岩猛然一回头,见到银发披肩,双目腥红的青年被一团黑雾裹住下半身,当即愣住了。
此人他根本不认识,刚才那莫名的一句,他还以为是魔族出现在其身后,然而在见到白斩身上的那一身青袍,又自称白某,随即反应了过来。
‘难道此人就是那名十一层的中年修士?!’玉岩心中震惊的想到,一抱拳道:“前辈莫非就是白兄?”
“玉道友倒是聪明,一眼便认出了白某。”白斩淡淡的一句,表情森然。
玉岩神色一怔,虽然已经猜到了,但从对方的口中得知实情,心中还是‘咯噔’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面前之人又是如何穿过通道的,明明此人落在队伍的最后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刚才没将此人困在大阵之中,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稳住对方,先保命要紧。
“前辈真是好手段,晚辈钦佩之极。”玉岩一躬身的抱拳道。
白斩根本不为所动,冷笑一声:“比起心机来,白某可不是你对手,想来玉道友早就将我等算计在内,根本就没打算让其他人活着离开这里吧?”
玉岩面现惊恐之色,连忙摆手道:“前辈误会了,想必您也看出来了,那三人根本就是打着过河拆桥的主意,一旦穿过通道,我二人定然是性命不保,晚辈如此做,也是万不得已啊!”
顿了一顿,见白斩依然不为所动的样子,心念电转,再次说道:“晚辈愿意带前辈去往符道门各个资源储备之地,保证让前辈满意。”
白斩戏谑的一笑,这时候,玉岩就是说出花来,那也是必死无疑,之所没有立即动手杀他,是想寻找一下猫戏老鼠的感觉,另外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确实需要他来引路。
这时玉岩见白斩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真是有些慌了,此时人在半空之中,想刷什么手段肯定会被对方识破,唯一一张瞬移符箓还被他用了,所以他现在能不能保命,就只能凭这张嘴了。
于是接下来玉岩又说出了一些,足以筑基修士为之心动的几样宝物,当然了,这些也不全是他杜撰出来的,在来之前,其家主就嘱咐过他,若是有机会进入到宗内,倒是可以去碰碰运气,一旦真的留下了,那他玉家的崛起,不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玉岩足足说了一炷香的时间,白斩就那么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不言也不语,让其猜不透其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好了,你不必再费唇舌了,只要将你搜魂,在下会得知想知道的一切。”
话音刚落,白斩一抬手臂,一股筑基修士的灵压盖顶而去,玉岩只觉得身体一紧,似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根本动弹不得。
“前辈…不要,玉某若是身死…魂灭,这里的各处禁止…您是无法进入的,也将困死在这里。”玉岩双目圆睁,恐惧之极,挣扎着说道。
“哦?这倒是提醒白某了,看来现在还不能让你死了。”白斩一副恍然的样子,让玉岩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玉岩只觉得右臂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斜眼一扫,小臂已经不见,伤口处鲜血直飚,让其当即嘶嚎一声。
紧接着,其左手小臂处也传来了撕裂的疼痛,不用想,肯定也被斩下来了。
“你…!”玉岩强忍着撕心的疼痛,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你’字,眼神闪过无比怨毒,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立即扒皮抽筋。
“嗯?你这是什么眼神,莫不是想生吞了白某不成?”白斩戏谑的一笑,心道:‘不将你双臂斩去,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栽在这小子手里,我岂会给你这个机会。’
接着白斩一拍储物袋,一枚手镯飞出被其戴在了手腕之上,手腕一抖,一条散发着金芒的锁链一飞而出,将玉岩困了个结实。
这条锁链,正是金绝当初困住宇文中阳四人所用的那条,连筑基修士的法力都能够束缚,一名小小的练气期修士,休想挣脱。
白斩单指一勾,对方的储物袋就飞到了他的手中,神识一扫,里面有价值的物品几乎没有,不过玉简典籍倒是不少,想来大部分都是与阵法有关的典籍。
探出神识,白斩在其身上仔细的扫了一遍,在确定其身上再无其他之物后,一催法力,将玉岩摄到面前,将其双臂给止住了血,淡淡的道:“带路。”
玉岩脸色惨白,对白斩是恨之入骨,同时心中也在暗暗的悔恨,悔恨自己有眼无珠,也在悔恨自己为何会如此的不小心,竟让此人看破了自己周密的计划。
确实,如果不是白斩看出了蛛丝马迹,这会儿他还在法阵中挣扎呢,临了也得落个身死的下场。
自始至终,玉岩就没打算让其他人活着离开这里。
“哈哈…,前辈莫不是在说笑,玉某这般样子,如何给你指路。”玉岩见自己还有一些用处,料定白斩暂时不会杀他,但话有说回来,就是给带路了,找到了当初家主的洞府所在,难道对方就能放过自己?
玉岩这么精明一个人,又岂会看不透这点,不趁着自己还有用想办法保住这条命,更待何时,至于被斩去的双臂,只要能活命,凭借修仙者的手段,肯定是有办法补回来的。
说实话,让白斩杀人行,折磨人也算是在行,但唯独在耍心机上,却总是吃亏,玉岩刚才那句话,明显是话里有话,可他就是没听出来。
“又不是真的让你带路,张口说难道还不会么?”
“呵呵,前辈,玉某若是给你带路了,您到时候卸磨杀驴,那晚辈不是早晚要死,既然如此,晚辈为何要带路。”玉岩此时似乎是来了精神,双臂也不觉得疼了,说话时底气十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