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顺着那喊叫声望去,看着那拥拥触触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正向那群吟诗作对的才子才女走去。
同时他身后拥挤着好多人,大多数是女子,她们有的拿着丝巾,有的拿着圆扇,在胸前挥动着,由于情绪激动,她们的脸上已经微微泛红,胸口剧烈颤抖,加上她们向前轻轻跳动的动作,那轻细的伽裳又怎么能支撑住那胸脯兴奋运动呢,只能任其上下摇摆着,一排多的人数,其运动没有规则性,胸器一浪接一浪。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波未平一浪又起。看的一些才子目瞪口呆,口水流出来也来不及擦。
虽然那众多女子的发髻不同,容貌有别,服侍有异,但她们也只是会喊出“啊—,是袁公子啊”“袁公子好帅啊”“袁公子,我爱你”等寥寥几句,而且总是和他保持着距离。
“发情的女人比发春的猫还浪”,叶辰看着那些疯狂的女子,不禁打了个冷颤。
同时把目光转向那个姓袁的公子。只见他披着一头乌黑的秀发,前额的头发已整齐地撩起来,绕成一圈圈,然后用镶着宝石的发箍固起来,脑后的长发直至腰间。再看他的容貌,轮廓鲜明,五官端正,唇红齿白,洁净的脸庞霎是红润,微微翘起的嘴角漏出柔情的笑意。简直就是极品美男子。身穿一件洁白的丝绸锦衣,腰上佩戴的带子也是镶嵌着夺目的宝石,再配上一颗五彩耀眼的佩玉,走起路来那豪迈自信的步伐,让人有一种压迫感。
“我的乖乖啊,想不到竟然有这么美的小白脸。”叶辰呆了呆,他一直都把比他白的男人叫做小白脸。“而且还是纯天然的打造,毫无整容成分,比起韩国那些包装美男子不知好看多少倍,怪不得那些女的像吃了****似的在狂叫了,也不知道长在这个朝代会不会祸国殃民,”
吞了吞口水,从那几秒呆目中清醒过来,虽然叶辰从来不对男人抱有赞美的想法,今天他也算吃了个憋。“人靠衣装,我长得也不赖,说不定我穿成那样也有同样效果,嘻-嘻。”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叶辰安慰一下自己。
“江南第一才子袁公子长得真好看啊,而且才识又高,听说上年他已过乡试,而且成绩异常优异,接着被选举三年后的会试,很多县老爷都看好他,听说过进士的几率好大。哎,这个世上竟然有如此出众的男人,长得好看不说,而且还这么有才华,如果能做他的妻子,我死了也满足了。”
“听说袁公子还没有成家立室呢,有什么办法让他爱上我呢?”
“哎,这种春秋大梦你就不要做了,听说袁公子只喜欢一个女子。”
“你是说江南第一才女,白洛夕,这是全杭州的人都知道啊,这次的乡试袁公子也是特地为她考呢。现在传开了,袁公子要以进士为白小姐作娉礼呢。”
“哎,我不要太奢侈做袁公子的夫人什么的,我只要做他的小妾就满足了。”
叶辰听得身体一阵发麻,鸡皮疙瘩跑满身上,浑身好是不自在,急忙远离那几位因为害羞而不敢更靠近一步姓袁的女子。
春天来了,猫儿叫春,女子发春。
袁公子几步走到那群才子才女边,身体前驱,作了个辑,说道:“各位道友,袁某来迟了,请各位不要见怪。”
“袁公子不必如此计较,我们也是刚刚才到。”这时说话的是一个身体微胖的才子。“不过,我张某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袁公子。”
“张公子请讲!”袁公子摊手说道。
“道友,本是指修仙成道之人的互称,刚才公子竟然和我们以道友相称,不知为何?”张才子笑意问道。在旁的友人也是点点头,表示同样的疑惑。
袁才子好像知道会有人这样问他这个问题,早就胸有成竹,他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今日我与各位才子来此郊游,大家都是怀着志同道合的想法进行对我们大唐的广阔山河风光进行讨论与交流,道者,乃是志同也。袁某觉得我们今日以道友相称也是可以的。但今日袁某来迟了,有失诚意,确实是有失道友相称啊。”
听他解释得合情合理,而且后面还有谦虚的语气,这袁公子的学问果真不浅,城府也极深。
“竟然袁公子这么有诚意,本应该罚你酒一杯的,但如今酒水没有,罚你以诗代酒如何?”离袁公子最近的才女漫不经意地望了望他,羞答答的说道。当袁才子和她正眼相望时,急忙低下害羞的脸蛋,接着用圆扇遮住半边。
“原来是杨员外的千金,杨小姐,袁某请赐教。”袁公子作了一辑,道。
“刚才陈公子应景成文,作了一首好诗,不如袁公子根据他的前两联,对应的写下后两联,如何?”杨小姐羞涩问道。
众人听到这个提议,都纷纷说好。刚才陈公子的诗确实是好诗,寥寥几个景象就能把春意描写出来,还有诗中有画的意境。如今要江南第一才子写出后两联,不仅能见识到他的才学,更能看到更有意境的诗句,才子才女们哪有不兴奋,而且更多是期待。
“那么,袁某领教了。”袁公子笑了笑说,接着目光望向那个陈公子,“陈公子,听说您刚才作了一首好诗,不知道能否让在下欣赏一番。”
作为一位才子,本来就是心高气傲,如今陈才子听到江南第一才子袁公子又是赐教,又是在下等谦虚的语气,心中哪有不欢喜。他趾高气扬的望着袁公子,把他刚才作的时重复一遍,声音格外响亮。
袁公子把他的诗轻轻吟诵了一边,眉头紧邹,众人也安静了下来,生怕打扰到他的思考。沉寂的气氛大概持续几分钟后,袁公子突然微微笑了起来,大伙知道有戏了,都着急,认真的望着他,害怕错失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