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姐夫的办公室,白贤带着雨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却看到此时的办公室外的大房换了一批人。原来的几个混球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此时的大房里都是一帮没见过的人。
“干爹,都是特高课行动队的人。”雨生低声对白贤说道。
在去见美惠子的路上,白贤已经将做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雨生,所以在小巷口,当美惠子质问白贤的时候,雨生突然插话打断了美惠子的质问。
因为白贤察觉到美惠子在质问的时候,自己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可白贤无法找到这种感觉的来源。所以立刻暗中给了雨生一个眼神,让雨生从中打断。
在小巷里,白贤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在暗中观察着自己,这让白贤突然意思到美惠子带人重新勘验自己被袭击的现场是别有目的。
眼下出现在自己办公室外大房里的特高课行动队员,说明美惠子已经开始对自己采取了行动了,看来自己必须尽快弄清楚一切。
白贤向大房里特高课的几人点头打了一个招呼,便带着雨生离开办公室。
“雨生,我交给一个任务。”白贤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
“干爹,您说。”
“立刻去庆辉园,暗中带冰玲离开,安排去我在江边的别墅里。”白贤低声说道。
大房里的特高课行动人员,看到白贤离开警察署立刻拿起电话,向特高课汇报了白贤的行踪便跟了上去。
特高课办公室里美惠子听着风间的汇报,美惠子示意风间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见到‘风筝了吗?”美惠子问道。
“是的。”
“他怎么说?”
“不好查,要慢慢来,但他查到那封电报是发给**社会部的,不是江城特委直属上级中国南方局。”
“不过,他提到有一个人可能帮得上忙。”
“谁?”
“这个人目前在淞沪,叫俞白,也是共党早期特科人员曾经与王开山一起主持过江城特委的工作,在淞沪投诚我们后,在七十六号任职。”
“嗯,我知道这个人,他曾经是我们的老对手。”
“是的。说起来,如果不是此人太过张扬,淞沪那边还抓不到他。”
“也好,先借过来用用。风筝那边的事情进展如何?”
“遇到一些困难,他要求了解我们这边的一切进展情况,他还提出需要更多的经费”
“可以满足他。”
“可是”
“没有可是,重生计划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掌握江城共党是计划的关键!”
看着雨生悄悄的离开,白贤脸上从容的表情立刻消失殆尽。早上美惠子在案发现场仅有的环境证据就将刺杀分析地七七八八,让白贤浑身冰凉。
白贤回想这早上在小巷里的情景,感觉到一切都古怪至极。白贤并不担心这次军统的刺杀会给自己惹上什么码放,他相信以自己的脑袋肯定能想出办法来。最令他不安的是,在美惠子的身上他隐隐嗅到了一股杀气!
“特么的,怎么从糟老头死后,一切都变得越来越诡异了呢?”白贤暗骂了一句,向警察署外的一处买早点的摊位走去,因为自己饿了。
警察署不远处的一处商铺阁楼上,一男一女两个人举着望远镜盯着走向早点摊的白贤。
早上的阳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半晌,女人才开口:“这个人就是我们这次的目标?”
男人举着望远镜死死盯了埋头吃面的白贤,此时听到女人的话,默默地点了点头:“不错,就是他。”
“那我们……”女人迟疑着问。
“按原计划执行。”男人沉吟片刻后果断地说:“记住,绝对不能让人察觉到什么。”
女人闻听后转身就要走,忽然想到一件事扭头问道:“对了,刚才那个警察叫什么?”
“叫白贤,江城警察署总探长,特高课情报组组长美惠子的姘头。”
白贤吃完热干面,正准备起身结账。就在这时,一辆汽车飞也似地冲过来,吱地一声停在警察署的大门前,从车上走下一名男子,哭着喊着要往警察署里冲。
呵,什么事能急成这样?
白贤叼着牙签正想着的时候,突然有人在他身后按住了他的头,同时,一支冰冷的枪管顶在他的太阳穴上。
瞬间白贤挣扎着将头扭向一侧,想要高声呼叫,想要发出一点动静引起不远处警察门卫注意,却立刻感觉头上猛地一疼,便昏了过去。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就在他昏过去的一刹那,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对不住了,太子。
从昏迷中醒来白贤发觉自己的额角被打破了,血在自己的脸上已经凝固成硬块,费力的睁开眼睛会后,白贤愣住了。
自己竟然身处在一艘船上,一个陌生的老人正坐在船头抽着旱烟。
老人五十岁左右年纪,头发花白。白贤暗自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自己并没有被限制住。什么情况,白贤心里琢磨起来。
老人看到白贤已经醒了,磕了磕手中的烟杠,起身说道:“白探长,你醒了。刚刚多有得罪,还望不要见气啊。”
白贤差点没骂出声来,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老人家,我们认识吗?”
老人笑道:“白探长,我们是第一次见,何谈认识二字啊。”
听到老人的话,白贤的脸色立刻变得通红:“不对吧,既然我们不认识,老人家将我带到这船上是什么意思?”
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白探长,其实我想知道王开山的死,你们警察署在现场有没有发现什么?”
要糟老头的死因报告?白贤冷冷地问道:“你和老王头是什么关系?”
老人十分真诚地说道:“我是王开山的朋友,我听说他是在司门口附近被人杀的。”
白贤不解地问道:“怎么,在司门口有什么问题吗?”
老人苦笑一声:“如果我没有猜错,其实,那天王开山是跑到司门口的。”
“你是**?”白贤一脸惊吓地表情。
老人摇了摇头:“不,我不是**。但是我很佩服**,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我一样的穷苦百姓。”
听到老人的话,白贤更是摸不着头脑了:“既然你不是**,你刚刚说的这一切,难道不担心我向日本人告发你吗?”
“你不会,因为王开山曾说过,如果在警察署这个染缸里还有良知的话,那么就只有你了。”
白贤看着老人,沉默了一会儿:“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人慢慢地说道:“一个王开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