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秋抱着披风就地一趟滚入雪堆中,变成一个大雪球滚了一丈远才停下。然后从雪球中蹦出,大声喊道:“寻主师父,帮我抓住刚才那个混蛋,他要是不能赔我家小姐一件新的衣服,老娘削了他的皮做一件。”
“嗯!”寻主哼了一声,身形闪过,手中提着一个人丢在嬉秋的脚边:“就是他,你现在可以削皮了,他身上没有银子。”
嬉秋看着地上的人胸口还插着小姐的剪刀,更是火气毛躁的伸手拔出剪刀。
“嗖嗖!”
剪刀直接挖出地上人的一双眼珠子。
“啊!”
地上白衣人痛得昏死过去。
“弄瞎你的狗眼,让你放暗器!”嬉秋嫌弃的丢掉眼珠子,将剪云在雪地上擦擦,擦去上面的血和一小片碎肉。走的时候还踢了地上人几脚地上的人,方感觉解气。
“小姐,剪刀擦干净了。”嬉秋将剪刀递给嬉子湖。
“你不削他的皮?”嬉子湖接过剪云难得心情好的打趣道。
嬉秋摇摇头,为嬉子湖披上披风,说道:“他心口有个洞,削下来皮也不好,不要了。小姐还是将他拿去炼油脂吧,以后用来点灯,省点煤油。”
隐藏在雪地里面的人听到主仆两人的对话,他们知道,今夜他们的任务注定失败。
黎明到来之前,有一小会儿的黑暗。
隐藏在雪地的人趁着黎明前的黑暗快速撤去。
看着逐渐明亮的天空,嬉子湖对嬉夏说道:“你进城去报官,先去一趟十八王府,告诉十八王爷。”
如果可以,嬉子湖是不想告诉墨阳,还有一波人想弄死她,她也不知道这一拨人是谁,这个时候她不应该硬气,毕竟十八王爷可以没有她,她确不可以没有十八王爷照拂。
墨阳看着一脸疲惫的嬉夏,听完她说的话之后让管家带着嬉夏去衙门。自己骑着马快速出城。
嬉子湖累了一夜,坐在木头房子内调息。感受到一股熟悉气息风一样的将自己卷入一个怀抱内。
“对不起,昨天我错了。”墨阳搂着嬉子湖,心中暗暗自责,昨天如果他说话不是那样冲,或许,她就不用一人面对那么多的杀手了。
嬉夏说有一百多人。
人家王爷都道歉了,嬉子湖自然不会打蛇上杆子。她很给面子的说道:“你以后不要这样对我就可以了,你知道,我这人自尊心是比较强的。不太能接受你的挖苦和讽刺,事情过去了,就算了,等会你帮我将那个人送到圣上哪里去,那个人圣上应该认识。后面这些流民圣上怎么也要出点血。还有,伍太师被废了,皇贵妃要倒下,只有这样,皇贵妃后面还有一个渔翁才能露出来。”
“渔翁,你是说还有一个人?”墨阳问道。
“嗯,那天,我路上碰到鬼贵妃,这个人我感觉不简单,她能生下那么多孩子还安然无恙,鬼相一定出力不少。昨夜一波刺杀之后,又有一波人,他们只是试探一番之后就逃走了。这里有许多的流民,我们不敢离开。”嬉子湖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鬼贵妃的孩子是鬼相求我的,我保的。”墨阳说道:“你怀疑他们有问题?”
“嗯,我个人感觉这个鬼贵妃和鬼相俩人之间其中有一个只是利用你,或者两个都是,他们等皇贵妃和皇后争斗,他们两败俱伤之后谁最得利?鬼相的智慧绝对不是现在暴露出来的那样简单。你跟我来。”嬉子湖将墨阳带到被嬉秋挖掉眼珠的那个人面前:“你看,他身上什么标志都没有,一双满是老茧的手,白皙的皮肤,证明他们从来不会白天出现在外面,他们是黑夜活动的死士。”
墨阳仔细看了看这个死掉的人,他的胸口有一个血窟窿,一双眼珠子被挖掉,流血过多而死的。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掌,比平常人还要粗的筋脉,证明他是个内家高手,手指上面厚厚一层老茧,证明他是个暗器高手。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墨阳开始怀疑起来,他每一次出门回来都会遇到刺杀,一度他以为是府中有奸细,或者他身边的人有奸细,这些年无数次的试探和排查,都没有从身边找出奸细。
如果,鬼相其实比他表现出来的更要聪慧,那么自己所做就能被猜测出来,自己遇到的暗杀,其实有鬼相的功劳?
就像嬉子湖,她能根据人表现的性格去推测一个人做事的方法和做事的目的,猜测的百分九十的准确。她还能准确的猜测出那个人之后的安排,那么鬼相也能猜测出来吗?
看来自己低估了鬼相这兄妹。
衙门的人看着黑脸的十八王爷,战战兢兢地用了十两马车将雪地的尸体拉走,然后派出十几名衙差保护流民和为流民施粥的嬉府丫鬟。
灭天仓带着人打着公子无双的名字送来许多的粮食来到城外,安排好流民的吃食。
墨阳和嬉子湖带着被寻主控制的白衣头领,将人直接带到大殿上。
“皇兄,城外的流民没有人去管,我家阿湖送去食物给流民。这个人带着一百多人去杀流民,然后栽赃给我家阿湖,说我家阿湖杀的流民。”墨阳说道。
墨棱云看着地上的白衣人,这人他认识,是为皇贵妃办事的。这次,皇贵妃是真的栽倒了。
一大早,伍太师摔了一跤,子孙根被废。早朝还没有退,皇贵妃派人杀未来的十八王妃和流民,还散播谣言说是未来的十八王妃杀的流民,其心思可想而知。
如此恶毒的女人在自己的身边隐藏了一辈子,孙儿都长大了,自己还不知道她的本性。
皇贵妃被带道大殿,看到躺在地上的手下她知道她的计划败露了。
她没有为自己做一句辩解,她知道,怎么辩解也没有用。只是,枉费了她一辈子算计,眼看就要成功,确不想毁在这个半路上出来的女人手中。
“皇贵妃撤去皇贵妃份位,降为伍嫔妃随厚王前往厚王的封地,洵王带着家眷前往自己的封地,无召不得回京。”墨棱云将伍嫔妃赶出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