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个进入开发小区经营的,竟是方氏制衣有限公司,方磊是总经理,冬梅是副总经理,而方岩,则是公司董事长。
一年前,方磊在自家酒店招待各企业老板时,认识了制衣业大亨董为平,他在国内有十多家制衣企业,生产的都是高级服装,远销东南亚,产品供不应求。
经过多次接触后,他觉得方磊是个干大事业的人,值得信赖,于是两人结为忘年之交,愿意分一部分订单给他生产。
方磊后来说服父亲,以三点五亿将酒店转让出去,套取现金后,在开发小区租用厂房,开了一间有三千个员工的制衣厂,有了自己的私营企业。
继后,从江洲市搬来了三百多间中小型企业,在端州市的招商大会上,又引进了两百多间生产企业,工业区的厂房,已经是租赁一空啦!
进入小区有打工的,做生意的,络绎不绝,外来人员已经发展到十万,是稻香谷人的一百倍,不但商业区没有铺位出租,就连各家各户建的十二层楼房,也是住得满满的。
直到这时,小车才开始进入家庭,奔驰,宝马,别克,法拉利,应有尽有,但就是宾利,唯独方磊有一辆,这不是村民们买不起,而是舍不得买,一瓢水泼出去,就是五百万元,蛋痛啊!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开发小区的人多了,就不免会鱼龙混杂,盗窃,抢劫,诈骗的案件时有发生,治安问题就变得复杂了。
桃花镇派出所在稻香谷设立警务中心,110报警中心,村里也成立了治安巡逻队,在公共场所,私人出租屋,马路边,各巷口,都安装了摄象头,并与报警中心联网,“天眼”行动,有效地遏制了犯罪活动。
村委会最重视的,还是环卫方面的建设,在谷河道两边,建立了排污系统,使得河中的流水,还是象以前一样,清徹见底,直接饮用都不成问题。
物质文明,能使家庭富裕,精神文明,能使家庭幸福,村委会干部们,也意识到这一点,广播喇叭放,墙报专栏贴,但有些村民,就是熟视无睹,充耳不闻。
这天中午,一个叫张彩娇的青年妇女,哭哭啼啼地来到村委会,走进妇联办公室,对妇女主任蔡娟说道:“人家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这话一点不假,我老公也开始变坏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还没有说清楚呢?”蔡娟问道。
张彩娟说道:“我老公在外面********正说时,黃大发也走了进来,骂道:“你这个衰婆娘!无事生非,造谣生事,我要和你离婚!”
“想错你的心头,你当然希望离婚啦!离了婚,你就可以和那个狐狸精日夜厮混,双宿双栖了!”张彩娇说道。
黄大发骂道:“你说我****有什么证据?”
“有人看见你在桃花镇,带着个年轻女子,开着辆小车在兜风!”张彩娇言之凿凿地说道。
黄大发说道:“那是人家随便乱说,无稽之谈,倒是你,有生意不做,整天沉迷赌博,打麻将打到通宵,输钱输到一塌糊涂,把个两岁的儿子放在家里,要我妈照看,村子里有谁象你这样做娘亲的?”
“你都出去混了,还在乎生意,还在乎儿子,还在乎我去打麻将吗?我就是把钱都输光了,也比你出去***好!”张彩娇说道。
这时,黃大发的手机响了,他听了一会儿,说道:“现在人家送货过来,我没有时间和你闹,等闲些时,我和你闹离婚,闹到桃花镇民政所,一直到离异为止!”
黃大发在自家的出租楼大厅开了间联锁士多店,大件商品总店送来,小件商品还是自己开小轿车,到桃花镇食品批发部去进货。
桃花镇本来就是个大镇,矿产资源多,加工业兴旺,商业发达,特别是改革开放后,经济发展更是蒸蒸日上。
但是,大批的外来人员涌入,又对治安工作产生了巨大的压力,桃花镇不同稻香谷,这里的管辖范围广,起码是稻香谷的十倍,加上警力有限,资金有限,不能象稻香谷那样开展天网行动,安装大量的摄象头,覆盖率为百分之八九十,这就给犯罪分子和不法分子有了可乘之机。
就拿发廊来说,稻香谷开发小区是真正的理发店,一旦有不法行为,立刻有人发微信到报警中心,协警马上过来处罚,而桃花镇,光是发廊就有几百家,还有私人出租屋呢?
这些藏污纳垢的地方,隐蔽性强,难于发现,即使加大了打击力度,也有些不法商人,为了赚取黑心钱,也会铤而走险,赌博,**这些恶现象,却是屡禁不止。
而象黃大发这些文化素质低,行为不检点,而又腰缠万贯家财的男人,借机到那些地方去拈花惹草,眠巷宿柳,那就不觉得新鲜了。
蔡娟问道:“张彩娇!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二十八啦!”张彩娇应道。
蔡娟问道:“如果他真的要和你离婚,你愿意不愿意?”
“我死也不愿意,不能让他和那狐狸精如愿,何况离过婚的女人,就是二手货,以后也难嫁人!”张彩娇说道。
蔡娟说道:“这就对了,但是如何才能让出轨的男人回心转意,你有想过吗?”
“这个我倒没有想过,但是他给我难受,我也不让他好过,针锋对麦芒,尖对尖!”张彩娇强硬地说道。
蔡娟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第三者为什么能将你老公的三魂勾走?”
“是那些二奶凭着长得年轻,穿得花枝招展,风情万种,惺惺作态,讨男人欢心嘛!”张彩娇说道。
蔡娟反问道:“那你今年才二十八岁,算老了吗?”
“谁说我老了?最多能说我是个少妇!”张彩娇说道。
蔡娟说道:“但从外表看,你好象是个四十岁的女人了!”
“大家都是同村人,结婚时又是你出的证明,儿子才两周岁,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年龄?”张彩娇惊异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