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方磊带着杨少聪,宁峰,洪喜儿,仙儿和小狸,乘着一辆大篷马车,直向县城奔驰而去。
中午时分,在进入北城门时,方磊掏出一张由保安大队开出来的特别通行证,向着守城的汉奸狗一扬,连人带车便进去了。
方磊小声地说道:“俗话说,朝里有人好做官,咱们也是城中有人好办事啊!”
前几天,方磊通过内线关系,让王家烈开了张特别通行证出来,他决定在县城设立地下交通站,以确保情报的秘密性和及时性。
在进攻岐石镇的前几天,夜袭队长王春生,又被王家烈调到县城,当了个保安小队长,利用职务之便,负责直接和地下交通站联系,以减少传递环节。
六个人住进城中的一间客栈,方磊对杨少聪说道:“咱们先去食中午饭,然后再随街逛逛,盘下一间铺面,开个绸缎庄,你这小子就是老板啦!”
“在下从来都没有做过生意,行吗?”杨少聪有些担心自己做不好。
方磊说道:“我说你行就行,有谁一生下来就会做生意的?你心思缜密,喜儿口齿伶俐,又有一个俊男,两个俏女帮你打下手,肯定会赚大把钱,怕啥?”
也是啊!杨少聪世故,洪喜儿老练,方磊又有本钱,开间夫妻店,财大气粗,又有保安大队长罩着,上面还有个中村大酋长,扯虎皮,作大旗,在望海县城,谁敢欺负?
六个人进入一间酒楼,要了雅座,方磊亲自点菜,一下子要了十多种菜式,还点了名酒“岭南春”,老板看见来客个个穿着讲究,出手阔绰,喜不自胜,心想今天遇上了一个大主顾,十分热情,茶水也是另外泡来,竟然用上了“铁观音”。
待大家坐落,方磊小声地说道:“咱们从清风寨过来的人,除了傅长明和夏荷,基本都来齐了,难得聚在一起食顿饭,今天就食得丰盛些,摆一摆咱江湖人士的阔气!”
“是啊!这次进入望海县,共图抗倭大业,方公子身先士卒,我们几个人也是规规矩矩的,把那种江湖中的豪气,都隐藏了起来,如果不是为了大局着想,光咱们几个人,就可以把望海县城,闹得天翻地覆!”杨少聪说道。
洪喜儿说道:“谁说不是呢?如果是以前,我非杀入倭寇们的总指挥部,宰了藤田这个狗贼不可!”
方磊制止道:“大家都不要冲动,听我的安排,即使现在就杀了藤田这个狗贼,东瀛小岛那边还会派第二个,第三个藤田过来,咱们只有联合各镇的抗倭力量,彻底地消灭这两万五千个倭寇,他们才会死心!”
“我们也只是说说,发泄一下闷骚而已,一切都得听你的安排!”杨少聪说道。
洪喜儿说道:“我也听方哥哥的,你说怎做就怎做!”
“当然啦!咱们这次深入到倭寇们的心脏,事事都要小心,稍有不慎,就会破坏了我的抗倭大计,你们名义上是开绸缎庄,实际上就是个地下交通站,把王春生传过来的最新情报,让小狸直接转给我,好让我带领特战队,给倭寇们来一个致命的打击!”方磊吩咐道。
“什么?你不是和我们一起开绸缎庄?”洪喜儿问道。
方磊笑道:“是你俩!杨少聪做大老板,你做老板娘,宁峰,仙儿和小狸,都是你的伙计,开业时,我就不能出面了,这样容易暴露身份,我的计划就会落空,懂吗?”
洪喜儿想不干了,但她不能令方哥哥失望,他带着自己闯荡江湖五六年,现在还是谆谆告诫勉励,此大恩大德,终生难报,她咬了咬牙关,说道:“可是,生意上的事情,我可一窍不通啊!”
“这个好办,有一个人可以教你!”方磊说道。
洪喜儿问道:“是谁?在咱们的熟人中,都是江湖上的侠士,谁做过生意?”
“杨女侠呀!她原来的家就在望海县城,还开有六间绸缎庄呢?”方磊说道。
洪喜儿说道:“她说那时候才十八岁,又是个富家小姐,杨老爷经营的生意,能让她插手?”
“可她说过,爹经常带她到绸缎庄观察,还说要她继承产业,绸缎庄的生意,交给谁都不放心!”方磊说道。
杨少聪说道:“就是,她经常在杨老爷身边,耳闻目染,不见过杀猪,还不见过猪跑?”
“哦!难怪方哥哥要开绸缎庄,原来是背后有高人指点!”花小姐说道。
方磊笑道:“我早就打算等攻下岐石镇后,要在望海县城建立一个地下交通站,时刻监视倭寇们的动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这时,伙计送来酒菜,摆了满满的一张桌子,方磊问道:“一共是多少银子?”
“老板说,你们是大客,已经打了折头,一共是三十两!”伙计说道。
方磊从兜中取出三十两银子,又取出一两打赏伙计,说道:“帮我照顾一下外面,不要让闲杂人等过来打搅了我们的雅兴,有需要我再通知你!”
伙计接过银两,欢天喜地说道:“多谢大人打赏!小人一定记住你的话!”
他一个月的工钱才三两银子,一下子就是十天的报酬,能不高兴吗?
六个人推杯把盏,酒过三巡之后,这才开始菜尝五味,饮得十分畅快,方磊趁机对杨少聪说道:“从此之后,你这个大老板可要注意身份,穿着要讲究,出手要阔绰,精心研究待客之道,不但是朋友,就是看见倭寇,也要叫一声东赢大人,特别是见了中村这个狗贼,要扮得热情些,心中要时刻记着,老子是在借你的刀,杀你的人,值得,这样心里就平衡了,但要做到不卑不亢,正气浩然,不要象条哈叭狗,奴颜媚骨,这样不但他看不起你,连你自己都看不起你自己!”
“如此说来,我不就变成了汉奸狗?”杨少聪问道。
方磊威严地说道:“这不叫汉奸狗,叫忍辱负重,这就是最考验人意志的时刻,叫做身在曹营心在汉,大家都给我记住,谁捅出漏子,暴露了身份,唯他是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