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镖师行走江湖十几年,见得世面多,江湖阅力丰富,剑招老到,临场应战能力强,虽然妻子剑法高,是一件好事,但作为男人,心里总有一种不大舒服的感觉,他把一切都发泄在贼人的身上。所以出招狠辣无比,突然一招“剑指南天”,专刺敌人的咽喉,招招杀着,被刺中的山贼,血就好象水龙头一样喷射出来,溅得他满身都是,把自己也变成了一个血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受了重伤呢!
莫灵好象在和陈镖师赌气,看谁杀的敌人多,她本来就剑招凌厉,再加上“凌燕飞渡”这套轻功,更是百尺杆头,更进一步,一招“金蛇狂舞”,所到之处,倒下一大片,便刺中的,立刻毙命,被划中的,亦是伤痕累累。
张镖师平时虽然有些迂腐,但杀起敌来,却不含糊,他也是跟着老镖头走了十几年镖的老臣,年纪比陈镖师大几岁,却也显得老练些,运起剑来,脚步沉稳,一招一式,都是杀着,这些山贼,那里是他的对手?只有被杀的份。
洪喜儿这次出尽了风头,一踏“闪电八步”,两把锋利的短剑左右开弓,专割贼人的咽喉,就好象杀鸡一样,简单,明了,快捷,莫灵这时才发现,洪喜儿的武功,那身手,那速度,那杀招,不知要比自己高出多少倍,日后行走江湖,真正称得上女侠的,非她莫属了,自己也只配走走镖,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嘛!
天灯山寨的贼人,被上下夹击,再加上寨主已死,十几个武功高强的贼人,被方磊一扫而光,剩下来的泛泛之辈,早已成了惊弓之鸟,那里还有战斗力?
半个时辰之后,这里早已恢复了平静,镖队的人和山寨的人早已认识,今日相见,又是帮他们消灭了宿敌,挽救了全寨人,那份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大虎吩咐道:“二虎!今日贵客临门,又帮助咱们消灭了宿敌,双喜大至,咱们杀猪宰羊,好好地庆贺一番,如何?”
二虎欣然应允道:“这还用说?必须的,我现在就去安排打点一切,猪羊鸡鸭,都是自家养的,粮食果蔬,都是自家种的,自从消灭了三个害人虎之后,咱们昆山寨子,又恢复了那种男耕女织,自供自给的局面,再也不用去打家劫舍,坑害老百姓了,但劫富济贫,行侠仗义,还是有的!”
方磊高兴地说道:“大当家,二当家,看来我真没有信错你们,这次及时出手相助,虽是偶然,但也证明,上天有好生之德,是好人就有好报,当你们遇难时,我们就及时赶到,这都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
“多谢公子!多谢镖局各位兄弟!”
二虎对大家一拱手,杀猪宰羊,招待客人去了。
日落西山之时,空地上已经摆好了二十多张桌子,这边,大虎,二虎和山寨中的小头目,那边,方磊,吴向东,张镖师,陈镖师和莫灵,洪喜儿,都一齐坐在一张大桌子上,菜肴十分丰盛,虽然都是农家所养,所种,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都是平民百姓所好,食起来津津有味。
大虎举起满满的一碗酒,说道:“咱山寨人粗鲁,不会说什么好话,但对人的感情是真挚的,这些米酒都是寨中所酿,庄稼人干农活辛苦,晚上总喜欢喝两口,所以就搞了个酒坊,虽然蒸不出什么好酒来,却也地道,咱们就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吴向东说道:“好呀!来山寨之前,在下就和方公子说过,一是有地方歇息,二是有酒饮,三是有朋友,这三合一,探访的理由足够了吧!”
说时,大家一齐碰了碰杯,各自一饮而尽,二虎饮了个底朝天,捧着个空碗说道:“还有四呢?那就是既消灭了宿敌,又救了山寨!”
方磊不解地问道:“天灯山寨的贼人,为什么要倾巢而出,进攻你们?”
大虎说道:“天灯山寨的贼人,离我们不远,只有二十多里路,为了争地盘,两山寨不但素有缝隙,而且还结下梁子,成了宿敌,只是大家的力量都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敢轻易地去进攻对方的山寨,担心两败俱伤。上个月初,天灯山寨派了个人过来,说他们已经投靠了岭南王,秘密组织成员就住在山寨里面,要派人过去洽谈结盟事宜,否则将踏平整个山寨,杀个鸡犬不留。岭南王想独霸一方的野心,早有传闻,而且拉拢的,都是那些打家劫舍,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绿林大盗。前车之鉴,本寨曾被三个老虎害得鸡毛鸭血,现在想想都是心中打颤,那里还敢重蹈覆辙?于是断然地拒绝了来人,并做好了防守的准备,在前山设有六道岗哨,并摆满滚石擂木和弓箭手。谁知今天中午,他们进攻时,就是这个组长打头阵,带领十几个武功高强的人,连破六道岗哨,正杀上寨顶时,幸好你们就赶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镖师不解地问道:“难道他们就不怕被滚石,擂木砸死,被箭矢射死?”
二虎说道:“刚才你们都看见啦!那个组长已练成了金钟罩,刀枪不入,还怕滚石擂木弓箭?如果不是方公子到来,谁也奈何不了他,至于那十几个高手,他们的轻功极好,滚石擂木落下时,他们就跃起来避过,至于弓箭,就更加不在话下了,大袖一挥,就能搞掂!”
大虎说道:“这次可好了,明天就叫二虎带人去清理天灯山寨,有用的东西全部带回来,没有用的全部烧掉,把那些防御工事摧毁,踏平天灯山,以后就没有人再上去落草为寇了!”
方磊说道:“那就最好不过了,凡是投靠岭南王的贼寨,有一个摧毁一个,反正本公子是跟他干上了,也不怕多灭一个贼寨!”
虽然是自酿的米酒,却是十分清醇,大家越饮兴致越高,直闹到大半夜,这才散去,各自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