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睁开眼只觉得头疼欲裂,特别是后脖胫处,更是火辣辣的疼,夏玲本能的伸手摸了一下后脖径处,立刻疼的倒吸口气,痛的龇牙咧嘴。
张晓辉顺着夏玲的手看过去,就看到夏玲后脖胫处有一道红色淤痕,已经肿了起来。
张晓辉顿时大惊,“夏玲,你这是怎么了?后面是被谁打的?”
坐在沙发上的冯晓莲,刚想质问夏玲怎么可以,开着电视睡觉呢?
这样多浪费电呀!
不过听到张晓辉的话,冯晓莲立刻把视线转向夏玲的脖劲处,果然看到了一道血色淤痕。
夏玲脑子昏昏沉沉,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冯晓辉又不耐烦的问了句,“夏玲你说:是谁把你给打晕的?”
夏玲眯着眼睛回想被打晕前的一幕幕,而后眼睛猛的瞪大,随即,咬牙切齿道:“是张盼娣那个臭丫头。”
夏玲怕冯晓莲怪她,忙解释道:“妈,这件事情真不能怪我呀,你让我给那个臭丫头做肉吃,我做好了,中午放她出来,让她吃饭,谁能想到她竟然趁机打晕了我,”
夏玲恨恨道:“这死丫头真是欠揍!”
张晓辉和冯晓莲大惊,冯晓莲顾不得责骂夏玲,直接起身,打开关着张盼娣的房间,房间没锁,推门而入,里面空空荡荡,早没了张盼娣的身影。
冯晓莲站在原地,呆愣片刻,随即才张口骂道:“张盼娣这个死丫头,她之前说的那些话,肯定是骗我的,什么饭量增加,想吃酸的,都是她找的借口。”
张盼娣拍着大腿,脸都气红了“这个臭丫头就是想逃走。”
张晓辉也是一脸阴沉,“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冯晓莲想也不想道,“还能怎么办?赶紧出去找啊。”
张晓辉应了一声,然后安慰道:“妈,您别急,我现在就出去找。”
张晓辉说完站起身,就出了门。
夏玲一边揉着后脖胫处,一边站起身,冯晓莲见了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也给我出去找。”
夏玲被吓的连连点头,不敢耽搁,转身就出了家门去找张盼娣了。
可惜,张盼娣走时,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们轻易找到呢?
冯晓莲此刻,还没有想到张盼娣会如此绝情,把家里的存款全都拿走,她只是恨恨的坐在客厅里,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张盼娣。
一直到晚上7点,张晓辉和夏玲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刚进门,冯晓莲就把视线落在两人身上,见两人垂头丧气就知道,没有找到张盼娣。
没有找到张盼娣,张晓辉感觉无地自容,不敢与冯晓莲的,目光对视。
冯晓莲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唉声叹气道:“我这都是为了谁呀?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吗?盼弟那丫头,怎么就不能理解呢?”
张晓辉听到冯晓莲的这些话,心中既愧疚又心疼,忙安慰道:“妈,你放心,明天我接着出去找,把整个京城都翻过来一遍,肯定能找到。”
夏玲也连忙点头,表明自己的心意。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王伟回来了。
此时王伟手中,还拿着一串羊肉串儿,一边吃,一边儿笑嘻嘻的和三人说话,“呀,奶奶、爸妈,你们这是怎么啦?脸色这么差,不会你们三个同时生病了吧?”
看到王伟,冯晓莲三人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王伟看了三人一眼,就道:“有病就看病,可别传染给我,”说完,还特意距离三人远远的,贴着墙壁,打开门,进了自己房间。
很快,王伟就出来了,站在门口,问冯晓莲“奶奶,盼娣呢?”
冯晓莲犹豫半晌,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张晓辉低垂着脑袋,没说话。
夏玲更是躲在不旁,动也不敢动。
最后,还是冯晓莲犹犹豫豫的说“王伟啊,盼娣说在家太闷,就去她朋友家住两天。”
王伟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嗤笑一声,指着冯晓莲道:“你觉得你说这话我会信?”
王伟说完不等冯晓莲继续说话,又道:“张盼娣是不是跑了?”
面对王伟咄咄逼人的目光,冯晓莲只能点了点头,不过,她很快又道:“王伟啊你别急,我们明天就去找,肯定会把盼娣找回来的。”
王伟却不屑道:“不用,你们不用找了,张盼娣肯定是去找她的野男人去了,这种女人,我不要了。”
“哎,”冯晓莲忙劝道:“王伟你也生气啊,盼娣也是年纪小不懂事,等她想通了就好了。”
为了张家血脉能够延续,冯晓莲亲自把自己的孙女送到了王伟这个无赖的床上,付出了那么多。
冯晓莲哪里肯让王伟就这么走了?
王伟却不听,转身就要离开。
“哎,王伟你别走,”冯晓莲忙站起身拉住了王伟的袖子。
王伟不耐烦的甩开,“别碰我。”
“好,好,我不碰你,”冯晓莲的态度特别好“王伟啊,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
“我绝情?”王伟冷笑“明明就是你那宝贝孙女看不上我。”
冯晓莲立刻表示“等我们把盼娣找回来,一定会劝她好好和你过日子的。”
王伟见冯晓莲一脸急切,眼珠子转了转,轻咳一声道:“我不走也行,那你给我100快钱。”
“什么?”冯晓莲嗓音猛地拔高,瞪着王伟道:“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王伟道:“我朋友过生日,我给他买点礼物。”
冯晓莲气的脸色铁青,“你朋友就算过生日,那也用不着用一百块买礼物吧?这钱也太多了,再说了,咱家的条件也不好...”
不等冯晓莲把话说完,就被王伟打断道:“一百块钱多吗?你给不给?不给我就走了。”
冯晓莲见王伟一副无赖样,只能暂时妥协,心中想着:等张盼娣生下儿子,她一定不管王伟死活。
冯晓莲无奈之下正好回房间里拿钱,王伟忽然又说道:“对了,我妈生病了,你再给我一百块,我要给我妈看病。”
“什么?”冯晓莲大怒,正要说:夏玲好好的,什么时候病了?
忽然又反应过来,王伟口中的妈,应该是他亲妈。
冯晓莲也不是那么好骗的,顿时道:“王伟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因为你爸妈偏心,你已经和家里断了联系啊?”
王伟眼中闪过一抹尴尬之色,他之前的话,自然是假的,他的确和家里断了联系,但是他妈却没生病,就算生病他也不会管。
王伟之所以那么说,纯粹是想要多从冯晓莲手中多要点钱罢了。
王伟眼中的尴尬之色一闪而过,而后道:“那毕竟是我亲妈不是,我总不能看着她病死吧?”
冯晓莲还是不愿意拿钱“王伟啊,你兄弟多得很,让你的那些兄弟拿钱啊。”
王伟不屑“我的那几个兄弟没一个省油的灯,一个个的没一个孝顺的,”
王伟见冯晓莲一只推三堵四,也有些不耐烦,顿时生气道:“你到底给不给?”
冯晓莲怕王伟一气之下真的离开张家,只能咬牙答应,“我给!”
见冯晓莲答应给钱,王伟顿时高兴了。
冯晓莲恨恨的进屋,一进屋,冯晓莲立刻就发现了不对。
之前,冯晓莲从没想到张盼娣会偷拿她的钱,所以从进门到现在,她还没进自己屋内。
直到现在,冯晓莲看着自己的床单被掀起来,露出的床单下的床板,脑袋一蒙,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冯晓莲立刻冲到床边,打开木板,里面的盒子不见了,冯晓莲转身,眼睛屋里一扫,在地上看到了盒子,里面的钱早就没了。
这...这...?
冯晓莲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张了张嘴,喉咙里一时竟没发出声音,冯晓莲的双手也有些抖。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王伟等的有些不耐烦,正要开口催一催冯晓莲,却猛地听到一声凄厉的哀嚎声响起;
“呜呜...哎呦,天杀的张盼娣,你这个死丫头,你不得好死啊!”
王伟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那老婆子怎么就突然哭了?
张晓辉察觉到有些不对,立刻冲进了冯晓莲的屋里,见冯晓莲正跪坐在地上,两只手正拍打着地面哭的满脸泪水。
张晓辉立刻走上前,蹲在冯晓莲面前,双手搀扶住冯晓莲的胳膊,心疼道:“妈,你这是怎么了?”
冯晓莲看到儿子来了,立刻哭诉道:“儿子啊,小辉啊,张盼娣那个臭丫头不是人啊,她把妈这么多年来积攒的钱,全都偷走了啊!”
“什么?”张晓辉大惊,而后双手下意识的松开,冯晓莲没站稳,直接又摔在了地上。
“哎呦!”
张晓辉忙俯身,扶住冯晓莲“妈,对不起,我...刚才急了,不过妈,”张晓辉也是一脸焦急“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咱们家的钱真的都被那个死丫头给拿走了?”
冯晓莲大哭“儿啊,我还能骗你不成?咱们家的钱没了啊,那么多钱,你给我的钱,我们家辛辛苦苦挣的钱,攒的钱,全都没了啊!”
“呜呜...”
张晓辉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茫然“这...这可怎么办啊?”
还是冯晓莲反应快,反手抓住张晓辉的胳膊,微微用力,张晓辉回过神,就见冯晓莲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像是一头被惹怒的野兽“小辉啊,我们现在必须马上找到张盼娣那个死丫头,不然...”
张晓辉立刻点头“妈,你放心我都明白,我现在就出去找。”
“什么?”王伟忽然出现在门口,看着两人,语气不善道:“你们刚才说:家里的人钱都被张盼娣那个死丫头给拿走了?”
面对王伟的质问,冯晓莲和张晓辉都没有说话,但这也算是变相的默认了。
“冯老婆子也就是说:你现在没钱给我了?”
冯晓莲见王伟有些不高兴,可她现在已经顾不上王伟了。
张盼娣那个臭丫头真狠,把家里的钱都给拿走了,若不把那些钱找回来,他们家吃饭的钱都要没了。
“哼,”王伟冷哼一声“我也去找张盼娣那个臭丫头。”
王伟想的是,张盼娣那个臭丫头把张家的钱都给拿走了,那些钱肯定不是一个小数目,只要自己能找到张盼娣,然后把张盼娣身上的钱抢走,那他定能过好长一段的好日子。
冯晓莲见王伟主动去找张盼娣,纵然觉得王伟的目的不单纯,但冯晓莲也没反对,任由王伟离开了家。
张来娣和闫光远结了婚,夏至第二天就带着暖暖坐上飞机,离开了京城。
暖暖是第一次出国,满脸的兴奋,问夏至“妈妈,米国和我们国家有什么不同?”
夏至想了想,说道:“经济可能更发达一点儿,车多些、楼高一些。”
“哦,”暖暖应了声,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透着窗户看外面的白云。
看了两个小时,暖暖就有些累了,直接往后一靠闭目,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夏至找空姐要了一条毛毯,盖在了暖暖身上。
夏至和暖暖下飞机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一点,不巧的是,纽约正在下大雨。
秦云和孙路道:“老板,我们去找一辆出租车。”
夏至点头道:“好!”
夏至这次来纽约是来谈生意的,她比约定的时间,早来了两天,因为她想去看看两个儿子。
却没想到纽约却突然下大雨。
很快,孙路就来接夏至和暖暖“老板,我们已经找到出租车了,我们先去酒店?”
夏至点头道:“好!”
现在雨下的那么大,想必出租车也比较少,能找到一辆出租车也不容易。
出了机场,夏至一行四人坐在上出租车去了定下的酒店。
机场距离酒店不远,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到了酒店门口。
下车的时候,虽然很小心,但雨太大,鞋子、衣服上,难免被雨水溅到。
付了车费后,夏至一行人来到大厅。
此时已经快晚上十二点,加上大雨,天气有些凉,暖暖平日晚上九点就睡了,就不停的打哈欠。
酒店前台是两个年轻男人,看到夏至一行人,特别是夏至几人的鞋子都是湿的,踩在酒店地毯上时,难免留下一些水渍,两个前台眉头就是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