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小师叔
至黎明,呼啸一夜的风停了,太阳的光线透了进来。
战船也不再似昨晚摇得厉害。
上官煜终于能动了,但因被小女鬼压了一宿,导致半边身子麻木,动作不顺畅。
恨不能将身边的小女鬼一脚踹下床,提醒她‘太阳出来了,还不快滚回地府,别被太阳晒得粉身碎骨’之话。
但,等等,为什么担心她会被太阳晒得粉身碎骨?
这么可恶的小女鬼,被晒得灰飞烟灭才最好。
“喂,醒醒,醒醒。”虽然希望她灰飞烟灭,但他仍旧推着提醒她,“快,太阳出来了。”
“再睡一会,再睡一会。”好暖和的一晚上。
“你不怕太阳?”昨晚上她闹出那大的动静,精明的肉圆子居然仍旧一动不动,可想她确数鬼之流。哪有鬼不怕太阳的?上官煜有点奇怪。
小女鬼似乎嘟囔了句什么话,又没有了声音。仍旧如八爪鱼般的抱着他。
昨晚运行小周天,被这小女鬼打断,他强行冲关移穴,差点非死即残,好在有他老爹予的二十年功力护身,总算勉强撑过来了。
照说他应该恨这小女鬼才是。
可是不知怎么的,一想到小女鬼昨晚一身湿透的从床底爬出,一想到小女鬼这大冬天的还在海里游,一想到小女鬼穿着他的衣袍在镜子前显摆的样子,一想到小女鬼穿着他的衣袍摔跤的可
爱,他不恨她了,倒有了将小女鬼驯得一如肉圆子为他所用的想法。
他上官煜养的东西,不是普通人能够养的。
他上官煜能够驯的东西,也不是一般普通人能够驯的。
驯服一个女鬼当手下,想想都刺激。
“小鬼,快起来。”一边说着,上官煜一边推着她。
由于动静太大,肉圆子醒了,麻溜的溜了过来,然后很是诧异的看着床铺上的情景。
“你看得到她?”上官煜问。
肉圆子点头。
“那昨晚你怎么不闻不问?”这也太失保镖的职责了啊。还以为是它感觉不到鬼呢。
可能是上官煜的声音太过尖锐,小女鬼终于醒来,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由于被吵醒了瞌睡,在没有看清楚状况的情形下,她双手很不奈烦的抓着上官煜的衣襟,不停的推攘着上官煜的胸,
口中叫嚣着‘让你吵,让你吵’之话发泄着不满。
上官煜:“……”
看着小主人额头的青筋直蹦,肉圆子的眼睛也斜拉了下来,嘴翕合的看着胆大妄为的小女鬼。
上官煜被她摇得头晕目眩,总算清醒过来,一把将小女鬼推倒。
头撞到了床角,小女鬼‘嘶’了一声,迷迷糊糊的揉着脑袋的同时缓缓的爬了起来。
如果不是昨晚上看到她苍白的脸,现在看她整个被头发掩盖的头感觉就像个无脸鬼。上官煜腹诽间,便见小女鬼揉着脑袋的手又去揉眼睛。可是,她再怎么揉眼睛,因了她头发又多又长的
原因,无论如何揉,总有头发将她的脸盖住。
上官煜看得心累,伸手,替她将头发分开。接着,出乎上官煜意料的,浓密的头发中露出红扑扑的一张脸来,和昨晚的苍白绝然不一。
大大的眼睛,标准的凤眸,高高的鼻子、小巧的唇,哪怕现在看着胖乎乎的,但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无疑。只是,怎么越看越觉得熟悉呢?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你是……”
“唔”的发出仍旧如梦呓般的迷糊声,小女鬼边打呵欠边问上官煜,“你是谁?怎么在我的床铺上?”
怎么她一点也不害怕?还是一个异性出现在她的床铺上算不上一回事?上官煜冷笑道:“这话应该是小王我来问你才是。”
在终于打完最后一个呵欠后,小女鬼总算看清楚了上官煜。问:“你不是被我点穴了吗?怎么起来了?”
感觉和这个小女鬼说话完全不在一个状态,上官煜往旁侧了侧身,接着一脚踹向小女鬼,道:“下去。”
哪知小女鬼的身手似乎相当的了得,不但机灵的避过,而且一脚踹向了上官煜,亦道了声‘下去’。
恁凭上官煜有二十年功力,可他没实战经验。再加上他踹小女鬼下床本着良善之心,并没用武功之法。而小女鬼则不一样了,使了蛮力。所以,上官煜一个善心居然导致他反被她踹下了床。
肉圆子机灵,急忙垫了底。
但上官煜,仍旧觉得他丢了面子。声音有了咬牙切齿,“小鬼,你欠揍?”
直到这个时候,小女鬼总算从迷糊的状态清醒,她看了看房间的布局,又看了看上官煜,再看了看肉圆子。她‘哦’了一声,说了声‘对不起’后,急忙下床,要扶上官煜起来。奈何,她
穿的衣袍太长,方方下床,接着就被衣袍的前摆绊倒,直直往上官煜方向扑去。
这一回,上官煜聪明了,机灵的避开。
小女鬼将肉圆子扑了个满怀。
肉圆子似乎不反感小女鬼,而且很是小心翼翼的接住了小女鬼。然后还恭敬的将小女鬼放好、站直。
肉圆子不反感的东西一般都是好的。
这是个规律。
这是不是就是说眼前的小女鬼其实是个好鬼呢?
因了肉圆子的原因,上官煜对小女鬼的反感降了几成,好感升了几成。
但,不,不对,她应该不是鬼。
是鬼不都怕太阳的吗?
现在,太阳照在她的身上,她完全没有躲避啊。
也就是说,她是人!
有了这个认知,上官煜奇怪了,她是哪里来的人呢?这种熟悉感是哪里来的呢?他可以肯定这前前后后的战船上,没有这样一张面孔。
“你是东傲人?”她既然说东傲语言,想来也许他们在东傲曾经有过擦肩而过,所以觉得她熟悉。
“我是大业人。”小女鬼老实的回答,不想得罪这个可以将她带回大业的人。
不是东傲人?!
不过大业习的东傲文化,难怪她说的东傲话。念及此,上官煜又问:“你生活在东傲?”
“我有映像以来,在东傲生活的时间最长。”
那就是了。他们肯定是在东傲有过交集。哪怕是大路上擦肩而过的路人,他上官煜的脑中也会留下映像,所以他们肯定有遇到过,所以脑中有她的影像,所以现在看着有点熟悉。如此肯定
后,他问:“你现在是回大业?”
“嗯。”
“你的船是不是遭遇海暴了?”
昨晚那大的海暴,肯定有不少船翻了。而且这个小女鬼说了,她是游过来的。想着这个可能,上官煜对小女鬼生出无尽的同情心:真是命大啊。
“我没船,我一直就在你们的战船上。”
感觉脸颊一抽,上官煜道:“不可能,我不认识你。”这前前后后的六艘战船上的水手、保镖,他都认识。而他对她虽然有映像,但并不代表着认识。
“你当然不认识我,我是偷偷的上的你们的船。”
原来,从上官煜的船队在码头出发始,这个小女鬼一直就藏在后面的那五艘中型战船其中的一艘上。直至昨夜,在礁石湾,她跳下中型战船游到了上官煜所在的大型战船上。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能躲过逍遥王府一众人的眼线,居然能藏一月之久,这状况令上官煜非常的无语。该说是这个小女孩的本事大呢还是要说逍遥王府的保镖都落伍了呢?“你为什么
要藏在战船中?”
“我想回大业啊。”
哦,是个偷渡的,估计手上没钱。上官煜又问:“那你为什么不继续藏在那中型战船上?”
“被发现了?”
“哦。”看来保镖们还是不错的。
“被我师傅发现了。”
“师傅?”感觉似乎又有点鸡同鸭讲,上官煜聪明的脑袋暂时运转不起来了。
见上官煜对她的事很感兴趣,小女鬼开始讲条件,“我将我的事告诉你,你保证将我带到大业,好不?”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他最反感别人和他讲条件。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明明是她有求于他,居然还在这里讲条件。
“我将我的事告诉你听啊。”
“不感兴趣。”
“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不感兴趣。”说话间,上官煜手指向房门方向,看着小女孩说道:“出去。”
多少在战船上有听说,这个逍遥小王爷打小因病养在玻璃屋中,和所有的亲人隔绝,直至这两年才养好身体,出了玻璃屋。他打小应该是孤独的吧。如果说是孤儿,想必能令他起同情心。
念及此,小女孩嘟着唇看着他,一边往门边走一边很是委屈说道:“我是孤儿,你也不感兴趣吗?”
果然,因了她的话。上官煜的心软了软,问:“你是孤儿?”
小女孩郑重的点头。道:“我这次回大业就是寻找我的亲人的。”
还别说,小女孩这几句无头无脑的话,成功的勾起了上官煜的兴趣。他将指着房门方向的手缓缓的放下,道:“你将你的事说予我听。”
小女孩脸上兴奋之神毕现,“那你不赶我走了?”
“那要看精不精彩。”
依这个小女孩这点年纪就能在狂风大作的大海中畅游,而且会点穴,更甚者是还能将拥有二十年功力的他踹下床……想必是精彩的。再说,要她出去能够出哪去呢?把她留在礁石湾恁其自
生自灭?他上官煜还不至于这么狠心对一个弱小不闻不问。
还有,她师傅是怎么一回事?
她似乎躲着她师傅。
那她师傅是不是也是这战船上的人呢?再或者她师傅一如她般是混上战船的?
若战船上混上了两个和出使大业无关的人,那逍遥王府的保镖们真得再好好的上上课了。
在上官煜满脑疑问时,小女孩兴奋的道了声‘我梳洗了先’的话后,开始将上官煜的房间当做她的家。
昨晚上她就用了他的一切了。不过那个时候他以为她是鬼,是鬼就刺激,是鬼他上官煜就愿意接触,倒不觉得她脏。
可现在,知道她是人了……
小女鬼用了他的净房,用了他的牙刷,用了他的毛巾……
他上官煜有洁癖的好不好。
他宁肯和鬼同用一个东西,也不愿意和人同用一个东西。
但,看着小女鬼抓着他的梳子坐在镜子前开始摆弄她那一头长发……
唉,算了算了,反正昨晚用也用了,今天再用也算不了什么。
思绪间,上官煜坐到小女孩身边,支着肘看着她梳头发。可以说,小女鬼的这头头发是他上官煜见过的最具特色的头发,不但长而且浓密,黑得赛漆,其上有亮光不时划过,就算没有摸到
它,但也知摸上的感觉定是滑得似缎。
没觉得上官煜在打量她的头发,小女鬼用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但那头长发似乎故意和她作对似的,不是这里拧成一团,就是那里纠成一节。而且拖到地上的头发,她得蹲下去几
近趴在地上的梳理。可地上的头发似乎也和她作对,她越梳越乱。无可奈何中,小女鬼的小嘴不时的嘟着。
觉得她这神情相当可爱,上官煜笑道:“你这长的头发,编个辫子不是会好些?”
趴在地上整理着头发的小女孩抬头看向上官煜,皱了皱小眉毛,道:“编辫子痛。”
这么长的头发,又厚,编起来的话当然有些痛了。“那是因为你的头发太多了。要打理打理才好。”
“打理?”
“你不懂打理?”接着,想起她说的‘孤儿’之词,上官煜又道:“或者说,你师傅没教你如何打理?”
“师傅总是用鱼骨头替我梳头。”
鱼骨头,那得多痛啊。上官煜眉头竖起,“你师傅虐待你?”
小女孩点头,“很虐待,很虐待的那一种。”
难怪要躲着她师傅,上官煜对小女孩的好感直线上升,道:“你将你的事说予我听。”
“你帮我梳头。”
真是得寸进尺。但……看着小女孩期待的目光,想着她身世的可怜、师傅的虐待,上官煜接过梳子,道:“成。”
小女孩急忙不再趴在地上,她欣喜的站起来,重新坐到椅子上,并将手中的梳子递到上官煜手中。
在家中就替那个头发也是浓密、过长的武晟打理过头发,所以这个打理头发方面并不会难到上官煜。他一迳替她打理头发,小女孩则一迳讲她的遭遇。
“我听师傅说,当初,她看中我娘的骨骼,本想传授我娘武功。但我娘的年纪已过了传授武功的最佳年纪了。于是,我师傅就从我娘的身边将我偷走。”
“偷?”
“我师傅说,碰到我娘的时候,我娘就怀着我,既然错失教导我娘的最佳时机,他决定教导我,所以我出生就被他偷走了。”
上官煜不在母亲身边长大,知道没有母亲的苦楚,也知道对母亲会有怎样的思念。他心疼道:“你师傅真可恶。”
“你也这么认为?”
菱花镜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略显兴奋的神情。可想她也是觉得她师傅可恶的。上官煜笑道:“当然。你师傅确实可恶。”
“所以,我躲着他是应该的,是不?”
“是。如果有可能,你最好是叛出师门,不再当他将师傅看的好。”
“唔”了一声,小女孩挑着眉道:“我听师傅说过,我有个师姐,当初也不喜欢听师傅的教导,净干一些欺师灭祖的事。”
“这说明你师姐聪明。对于这样的师傅就应该不是杀之就是灭之。”
“嗯,我得好好想想。”
这样的师傅还想个什么啊。这个小女鬼原来是个善良的小女鬼,难怪肉圆子喜欢她不反感她。可以说,上官煜对她的反感彻底的没有了。他一边继续替她打理着厚厚的、柔柔的、长长的头
发,一边又问:“后来呢?你是怎么知道你是大业人的呢?”
“我师傅说的啊。”
“你师傅说的?”
“是。原来呢,我总跟随着我师傅,我还以为我的人生中只有师傅。可是,自从碰到曜儿、晔儿、龙儿他们后,我知道原来世上还有父亲、母亲这一回事。然后我天天在我师傅面前吵着、
闹着要爹、要娘。师傅不厌其烦,终于有一天说‘你娘在大业,有本事自己找去’的话。然后,我就知道了,我的亲人应该在大业。我也知道原来我是被师傅偷来的。”
上官煜替她梳头发的手呆住:曜儿、晔儿、龙儿,怎么这么熟?
“前些时,素来喜欢窝在大山中的师傅不知发了什么疯,居然带我到了好热闹的东傲城。正好教我撞上你们的船要去大业。于是,趁师傅不注意,我便偷偷的溜走了,溜上了你们的战船。
我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万不想还是教师傅发现了。昨晚上,如果我不跳进海中的话,肯定要被他抓住。”
上官煜突地放下手中的梳子,坐到小女孩身边,接着他将小女孩的手抓了起来,拿起她的右手细看:果然、果然,那胖乎乎的手背上有一颗天然的胭脂痣,状似昙花。
“十三叔,十三叔,我们在雪山守护瑞青鸾花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叫胭脂的小女孩。”
“十三叔,你知道吗?胭脂是被秋离老头偷来的。”
“十三叔,因为胭脂的右手手背上有一个像极了昙花的胭脂痣,所以秋离老头替她取名胭脂。”
“还有啊,十三叔。我在爹、娘那里求了的,他们不愿意我娶胭脂,说我小。然后我说可以让你娶胭脂,因为你大了。”
“十三叔,你就娶了胭脂吧,娶了她吧,免得她在秋离老头那里受苦……”
上官曜、上官晔二人叽叽喳喳的画面在上官煜脑中不时跳过。他几近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胭脂?”
闻言,小女孩吃了一惊,瞪着凤眸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叫胭脂?”
这样说来,她真是胭脂。那她的师傅就是……秋离老头?!
秋离老头的大徒弟就是他上官煜的母亲林镜镜,也就是胭脂方方说及的那个欺师灭祖的师姐。
秋离老头人虽然怪,但人不坏。比如说母亲一身的惊天学识就来自于秋离老头。
他方才还在说什么,教导眼前的女孩对秋离‘不是杀就是灭’……呜,师祖,煜儿不是故意的。
等等,师祖……
既然她是胭脂,那是不是就是说她是他的━━师叔!
有了这个认知后,上官煜震惊的瞪着胭脂,脑海中出现她知道他师侄的身份后,指使他洗衣、擦地板、生火、做饭等等非常虐待人之事。
见上官煜仍旧怔忡的看着她,胭脂‘哦’了一声,捂上了小嘴,笑道:“是了,是了,肯定是曜儿、晔儿他们告诉你的。上官煜,你真聪明,这么快就认出我了。”
当年,为了救上官煜的命,上官澜带着一众手下和曜儿、晔儿、龙儿守在雪山之巅等着瑞青鸾开花。在和护花神兽夺花的过程中,因缘际会碰到了秋离、胭脂师徒。也是在那个时候,胭脂
知道这世上人人都是有父、有母的。这才天天在她师傅面前吵着、闹着要爹、要娘。
自从雪山一别后,这两年她和她师傅一直生活在大山中,突然有一天,她师傅居然将她带到了东傲城。
她想着,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唯一能够逃离她师傅魔掌的机会。
正好,听闻东傲的逍遥王爷上官煜要出使大业,她兴奋之极,趁着师傅不注意就溜了,而且溜到了战船上躲了起来。
本以为瞒天过海,做得人不知鬼不觉。结果昨夜在藏身的战船上突然发现了师傅的身影。当事时,她吓得不知所措,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师傅抓到。
直至躲进最后一间房,再也没有地方躲的情形下。她双眼一闭,跳了海。
好在那个时候战船都已进了礁石湾,她仗着良好的水性摸到了另外一艘战船上。
正好上了上官煜的大型战船。
她知道上官煜是上官曜、上官晔的十三叔,她更觉得这艘战船上只有上官煜相对要弱一些,于是她决定不动声色的躲在上官煜的房间偷偷回到大业。做好了决定后,趁着上官煜指使水手的
功夫她偷偷溜进了上官煜的房间藏在了床底下。她原本想依着自己的武功躲过上官煜的眼睛很容易,还可以通过点穴舒服的享用上官煜的床,可万不想她的点穴似乎对上官煜没起什么作用。既
然被发现了,她立马改变策略,如果不被上官煜接受,如果上官煜不藏着她,她就只好使杀手锏了,了不起搬出曜儿、晔儿卖个人情。
可是,她还没搬出曜儿、晔儿呢,上官煜就聪明的将一切联想到一处,猜出她的身份了。
这样也好。
她道:“上官煜,你看,我和曜儿、晔儿也算旧识,就是看在他们的份上,你也不会将我交予我师傅的,是吧。”
上官煜可以肯定,秋离老头应该还不知他上官煜其实是林镜镜的儿子。
不过,秋离老头能够教导出那样一个拥有惊天地、泣鬼神学识的老妈,那智力肯定不是一丁半点。只怕在雪山之巅看到晔儿的时候,秋离老头就有所怀疑了。
秋离老头怀疑了,肯定就会想办法去证实。也许这就是秋离老头子来到东傲城的原因。
也就是说,秋离老头应该接近发现真相再或者已经发现大徒弟林镜镜其实还活着的真相了。只不过,应该还没来得及将这个真相和眼前的小女鬼说,小女鬼就偷溜到了战船上。
所以,为了防止小女鬼知道她其实是他的师叔。那必然不能让小女鬼和秋离老头见面。为了防止万一,最好是诱得小女鬼叛出师门的最好。
一瞬间,上官煜脑中便转了千百个弯,道:“成,看在曜儿、晔儿的份上,你就暂时躲在我房中,规规矩矩的不要出去。我必将你带到大业,并帮你寻到你的父母。”
到时候海阔天空,她在大业,他在东傲,谁还会知道他上官煜曾经有个小师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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