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乔榛还有半瓶药水没打完。华金回z组织核心实验室了,上次那个脑子里有芯片的白人估计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以至于他才会这样马不停蹄地赶回去。
看到乔柠时乔榛下意识就想下床,结果不小心扯到了输液管。
乔柠加快了步子走上前把他推回去靠好。
乔榛还不知道乔柠昨天返回来过,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姐,你这次忙完就又赶回京城吗?”
乔柠:“这次是有件急事,忙完了就得回去了,京城那边也还有事要忙。”
乔榛点了点头,低垂着头,倒像是在躲乔柠的视线。
乔柠当没察觉,问他:“你最近情况怎么样了?华金和我说过你开始用新药了?”
乔榛回答说:“我已经没什么事了,昨天吃了新药,没什么问题,姐……你,你照顾好自己,不用总担心我。”
乔柠看着乔榛,半晌,缓缓笑了下,说:“好,我知道了。”
乔柠留了一会儿,其间乔榛一直都没抬头正眼和乔柠对视过,可就在她其实离开时,却被乔榛拉着了手腕。
乔柠转头看向乔榛,乔榛还低着头,一滴泪滴落,没入被子里。
她叹了声,坐回去,无奈道:“哪里就有值得你掉眼泪的事了?”
乔榛也觉得身为男孩子还总在乔柠面前哭实在是丢脸,便嘴硬不肯承认:“我没哭。”
如果忽略这个沙哑的哭腔,那可能还有点可信度。
他这样说,乔柠也没拆穿他,捏了捏他的脸,说:“乔榛,你是我弟弟,所以我才同你说这些。这世上有很多事是人力可改的,但同样也有许多事是没必要去追寻的,有些事,发生了便是发生了,你只需看着眼下,无需因为这些而困扰。”
“姐……”乔榛还是没忍住,抬头看了眼乔柠,看着她平静如水的眼睛,只觉得鼻子更酸了,靠在乔柠肩上。
乔柠也没推开他,轻拍着他的背。
乔榛哭了一会儿,声音渐渐变轻,乔柠则是无意间看到被小心放置着的小提琴盒时想起一件事来。
“那个小提琴的比赛……朱琼斯说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所以想让你退赛免得劳累,下一届再参加,你的意思怎么样?”
乔榛先是一愣,然后便是连眼泪都没顾得上擦就急急忙忙坐直和乔柠说:“我不退赛!”
乔柠倒也没有一定要他退赛的意思,道:“你还在恢复期,不能长时间练习,再说,初赛已经没几天了,你现在怎么支撑得住?”
乔榛:“姐,我真的没事!我可以参加的!反正我不要退赛!”
如果,如果没有那个梦,他也不一定会这么执着,毕竟一开始朱琼斯也只是说让他去体验体验。可看到了那些前世的事情后,乔榛却不愿意了。
那个十八岁的他曾经答应过乔柠,他会为她夺下一座奖杯!
那个乔榛没有做到的事,他想做,他会完成那个承诺,会拿到那个奖杯,然后,送给乔柠,送给他的姐姐。
乔柠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终是没有阻止:“罢了,你自己去和朱琼斯说吧。”
乔榛知道她是不反对了,又笑了,只不过他脸上还留了泪痕没干,这副花猫样有些好笑。
乔柠看了下时间,和乔榛说:“我得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嗯。”
容非等在外面,乔柠出来后他给关了病房的门。
“现在去机场吗?”
乔柠没回,而是先看了大黑发给她的简讯。他已经回到了罂粟山庄,把乔念也带过去了。
现在这个乔念和之前那个废物可不太一样,虽说都没什么本事,但现在这个好歹是和那些人打了十几年交道的,挖一挖还是能挖出些东西的。
乔柠现在首要是先去趟米国,一来她的棋子还在那儿呢,二来,也是顺便处理一下一些碍眼的小蚂蚱们。
乔柠:“嗯。先回京城,把京城的事收个尾,之后我就赶去米国了。”
“米国?”
“嗯。”
容非蹙了下眉,不是特别高兴:“我得去趟欧洲,那边有些事要处理。”
两个地方一个东一个西……
乔柠没觉出什么,“行,那你去吧,我自己过去就行,也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
容非默默咽下心底的幽怨……
两人并肩离开,这么一对出众的璧人还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医院门口。
乔柠和容非都上了车离开后,一个人才从躲避处走出来。
林芙手上提着保温盒,看着乔柠的车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
米国,机场。
高大的金发男子戴了个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的口罩,心急地总往接机口瞅。
视线定格。
年轻女孩儿背着一个没有多大容量的包,戴着黑色耳机,同样戴了个一次性口罩。
金发男人一看到女孩儿就激动得差点儿跳起来,冲她兴奋地挥动着自己的手臂。
“哦~乔!我在这里!”
一脱口却是流利的中文,让周围不少人侧目。
乔柠看到激动得跟个二傻子似的阿尔图罗后,只抬了下手臂让他知道她看到了他就放下了。
阿尔图罗一向是个骚包的男人。
盛邑是看着像花花公子,其实纯情得够够的,而阿尔图罗则是名副其实,一周七天他就能换八个女友的那种。
而他的日常行为啥的也把这种骚包发挥得淋漓尽致。不过这次来接乔柠的机,阿尔图罗知道乔柠的性子,于是十分难得地没开他那辆绿得发光的跑车,而是从车库选了辆最最最低调的黑色轿车。
乔柠一过来就把背包扔给了他,阿尔图罗也只能兢兢业业当起了背包小弟。
而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里则是没把眼珠子惊掉。
阿尔图罗的难搞众所周知,都说他是随了An,俩人都一样难搞!谁见过他这副摸样啊?
如果不是年龄对不上,他们都得怀疑这个女人就是他们要找的An了!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