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将手缩了回来,紧紧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把。
可是看不出任何表情的他始终深深地盯着那扇已经关上的城门,眼神狭长而又深远。
刚才的那一幕,依旧还在揪痛着他的心。
粹心的心痛,让他忍不住地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捂在心口处。
好好这个女人,好像就是天生长在他心头上的一块肉一样,任何一丝丝的煽动,都能将他原本冷漠的心扯得痛不欲生。
“汪汪!”主人,你没事吧?
身边的黄毛,看着主人一脸痛楚的表情,不禁几声轻汪。
黄毛知道,自从遇上陈好好那个蠢女人后,主人的整个人就开始不好了。
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
看着一脸担忧的黄毛,白沐容轻轻一笑,回头又看着那扇已关禁的大门,似答非答地说道:
“即便今天不让她走,明天,或者后天,也同样会有其他人,亲自送她出城的。”
他只不过不想让好好,又欠多某人一个人情而已。
说话间,他握着剑柄的手,越发地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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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另一个同样可以看到城门的地方,看到城门终于关上,白衣男子缓缓地拿下脸上的面俱,俊秀清澈的面孔,有些似言无欢,也有些不似言无欢。
但是,他不同于言无欢的妖媚与不檠,他的容貌,就如那他的眼神一样,温柔,而又亲切。
此时,更多了一份深藏不露的笑意。
“湛王,您果然料事如神,那汴王对苏家小姐苏筱筱,确实不同。”
白衣男子身后的一名身穿便服的老者恭恭维维地站在他的身后,一脸讨好地说道。
白衣男子勾唇微微一笑:
“确实,此女子甚是有趣,本王这次可算是找对人了。不过常大人,相比你家女儿常婉儿--”
说话的时候,白衣男子依旧微微地笑着,让人如浴春风一般,可是他身后的老者一听,却微微一抖,恐道:
“湛王赎罪,是老夫教女无方,不能为湛王解忧。”
白衣男子深深地看着那道城门,笑容依旧,他没有再说话,而是此时,横起玉箫,翩翩优雅地吹了起来。
那箫声,空灵而又婉转,刹一听,如高山流水般源远悠长,又如鸟语花香般近在眼前。
细听,却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让人有着说不上来的压抑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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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关之外的风景,与汴城之内的繁华与安宁,是两个截然不同景象。
出了城门,大约有十里的地方,由于长年的蛮夷之乱,始无终止的征战,整片整片的大好冮山,寸草不生,只剩下烟尘滚滚的黄土和沙丘。
当陈好好纵身跃出汴城的城门之后,没走多久,她就开始后悔了。
说好的一望无际策马奔腾的大草原呢?说好的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风景呢?这漫天的黄土尘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好好捂着鼻子,一边心疼着自己水嫩得吹弹可破的肌肤,不知道要贴多少张面膜才补得回来,一边步伐坚难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