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皇宫的紫曦宫,飘满初冬的阳光照的人有些暖暖的。
王贵人尽管已到中年,看上去依旧是一位花容月貌的贵妃,她比张皇后略大几岁,可比张皇后更加惊艳脱俗。张皇后是蜀国名将张飞的次女,可想张皇后远没歌姬出身的王贵人漂亮。
刘禅再娶了张皇后姐姐敬哀皇后以后,就喜欢上了她带的这个眉目清秀性格温柔的小丫鬟,一天,他喝一点酒,见小丫鬟瞅着自己笑,他一时喜欢把她招上龙*睡了。别说,这小丫鬟很争气,第二年就给刘禅生了一个胖儿子。敬哀皇后病故以后,他索性把这丫鬟直接封为贵人。更让张皇后气愤是,刘禅把王贵人儿子刘璿册封为太子。
张皇后认为刘禅皇帝这样安排有点脑残,王贵人出身低下,刘禅是一位国君你睡就睡了,她伺候舒服也就多去紫曦宫,谁也拦不住他。可是刘禅册封她儿子太子,连蜀国老百姓都忍不住骂刘禅有些昏晕!
刘禅虽然在朝没什么本事,可他喜欢我行我素,王贵人朕喜欢,怎么啦?谁敢明目张胆公开反对!王贵人见刘禅就酥软无骨一样,眼眸总是倏然一亮,满脸惊艳。
王贵人和很多地位低微的人一样,很会揣摩主子的心思,她是敬哀皇后的使唤丫头,想争得皇帝欢心自然也是绞尽脑汁,她早就知道张飞的两个女儿和他爹一样脾气不好,所以,她表现柔弱如水一般,水滴石穿。
王贵人闲着没事儿,坐在铜镜前,望着自己脸蛋涂抹的纷嫩,眼睛又大又漂亮,不禁哑然失笑,张皇后和李昭仪永远比上自己美,虽然不似往年嫩得能掐出水来,就是晒伤三日太阳也比她们嫩白。她有野心也有不轨的企图,她但等着子显母贵时候再理论。所以,谁也只当她软弱可欺,她就是利用这一点,不仅征服了皇帝,也征服了皇帝一群儿子。
“娘娘,太子他们来了。”一个侍女过来躬身禀告。
王贵人提了一下袍服衣角,转身迎着刘璿,见太子身后还跟着刘瑶和刘谌。刘璿和刘谌是她所生,而刘瑶则是张皇后生的儿子。在刘禅的几个儿子之中,他们三人来往较勤,关系比较好。别看,张皇后对她不满,而刘瑶对她很敬重。
几人见了王贵人请安:“娘娘,安好。”
王贵人绽开微笑:“好,好。你们为何赶在一起来了?”
刘璿有些刚愎自用,略带几分傲骨:“方才,我和刘谌说话,刘瑶来了,他说,黄浩越来越不像话!”
王贵人脸色一沉,感觉身上越来越冷:“这是怎么了?”其实,她也猜透几分,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样,这是她最擅长的问话之一。
“父皇带着李昭仪去青城山,那龟儿子居然跑动……我娘哪儿,呆了几日!娘娘,他该死不!”
王贵人一听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皇宫中这些烂事,不说,大家心知肚明,挑明了肯定惹出祸事!几个儿子都成家立业,要是闹起来,一气之下把黄浩杀了倒也没什么,皇帝会被这事儿弄得尴尬令天下人耻笑!
王贵人心中盘算了一会儿,想把事情压下来,因为,这件事儿弄不好要牵连自己两个儿子有点不划算,她知道这几个儿子没住在皇宫,只是听说,所以过去牵着刘瑶的手,揣测着:“瑶儿呀,是听谁说的?我估计是有人无事生非,诬陷皇后?”
刘谌也义愤填膺,叉腰像个斗鸡一样,瞪着眼看向王贵人:“娘,你就别护着了,这事我也听说了。皇宫里大小太监,那个不知不晓?”
刘璿恼怒起来:“黄浩是个什么东西!在父皇面前挑唆是非,弄得姜维大将军不敢回汉中!”
刘瑶放开王贵人的手,一跺脚:“他是欺人太甚!作孽!不可活!”他们几个是来想寻求王贵人支持出主意,没想王贵人护着黄浩。
刘禅皇帝昨夜就寝在张皇后的正宫,他一番努力安慰了皇后,直到张皇后气消云散这才搂着皇后睡了。吃完早膳,忽然想起王贵人这边没来,他哪个都想兼顾到,对张皇后说了句,还有批文要阅,出了正宫,直奔紫曦宫而来。
刘禅到了宫门口,听一个侍女说三个儿子来了,他想听几个儿子说话,拦住侍女,他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原来,几个儿子把矛头对准了黄浩。事实上,张皇后与黄浩相好,已经不是一日,他装聋作哑,装作不知,听见几个儿子要杀黄浩,他急了,疾步进来,望着儿子们吼道:“呵呵,我走了几日,你们要谋反了!”
按说,皇帝发怒几个儿子本应下跪。可眼下他们都在气头上,相互看一眼,站在哪里像个木桩子。
宫内空气骤然变得紧张。
王贵人见此,一时没了主张,想了一下,笑着对刘禅说:“皇上,与几个儿子,何必生气?我这不也正在说他们。”
刘禅望着几个儿子一阵冷笑……
他瞪着眼珠子在宫内溜达几步:“你们都哑巴了!在皇宫,朕,要是总听流言蜚语,还不把后宫的人杀光了!刘璿,你是太子,怎么也跟着胡闹!你以后,干事以前,多动动脑子!”
刘璿满不在乎看着刘禅:“父皇,本来就是黄浩搅乱后宫,触犯了皇家刑律,罪不可赦。”
“你懂个屁!什么时候你当了皇帝,在跟我这样讲话。”法不责众,这个道理,刘禅还是懂得。他这后宫皇后之下,皇妃宫女众多,与太监*者不在少数,弄不弄就杀人,可不是他一贯作风。关于这个问题他不是没动脑筋,问题是太监之制自古有之,既然存在就有它的道理。
刘禅见几个儿子不敢与自己争执了,他嗤了一声:“你们都回去吧。以后,这事儿别让我听见!”
刘璿几人见父皇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赘肉颤了颤。
唉!父皇不以为耻,他们瞎操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