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道观的深秋,在僧舍和道上树叶撒满飘洒的零乱。
小道士和几个年长的道士在拿着扫把打扫地上落叶。小道士见远远来了一辆马蓬车,他驻足而望。他前些日子见过这辆车马,他呆呆的笑了,那日他只瞄了琼芝一眼,就被那女子的美给震慑了小小的心神,光是那辆华丽的马蓬车就吸足住眼球。
琼芝和京兆公主下了马蓬车,一个身穿宫廷的服式,一身的雍容华贵的衬托京兆公主格外地威严尊贵。一个身穿浅绿的宽袍,缓步行来,身形之美,有如一张画儿。
琼芝走到小道士近前,见他还在愣神:“小师傅。成道士可在?”
小道士缓了一下神仰头笑笑:“我认得你。”
“那日,我们见过。”
小道士撅起嘴来对着琼芝:“你今日可不凑巧,成道长云游去了。”
“成道士,如何是道长了?”
小道士解释说:“你有所不知,没走两日,我们青云道长就圆寂了。所以,成道士自然就成道长啦。”
琼芝和京兆公主在心中同时“咯噔”了一下,一个是感慨人生,无论是建了何等功德的高僧,也难挣脱命运的归宿。一个是这趟是白来了,大伯没这个缘分。可惜呀,一代枭雄却被眼疾所困。
小道士见两个高贵的女子气质是天下第一,不是皇后也是贵妃。他见二人面色不悦,猛然想起来对琼芝说:“成道长,给你留下一封信。我去给你拿。”他说着扔了手中扫把跑向了僧屋。
小道士没一会儿回来,他在手中拿着一张不大纸条递给了琼芝。琼芝捧在手里低头一看,上面是草写的几句留言:
师哥羽化前曾说,相国府有疾,可婚解之。
洒家,虽留此。仍需修业功德。
琼芝看完交给京兆公主一阅。
京兆公主看后给小道士施礼:“谢谢你。日后,我自会为青云道长,重塑金身。”
小道士非常高兴施礼:“谢,施主啦。”
京兆公主在回洛阳的途中,她对着琼芝思考成熟了:“恭喜妹妹,你真的是要嫁给我们司马家了。”
琼芝自是知道这可婚之意,理应是指她与司马炎的婚配。可她奇了怪了,一个羽化前的道长,为何关心起她的婚嫁之事。嗨嗨~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也是。莫非在冥冥之中,我也是非要嫁给司马家不可了。”
马篷车一路风尘直到相国府。
京兆公主先把琼芝送回,在她下车的时候,公主说:“你婚嫁的事儿,先放下。我先得给司马攸找一个女子,让他死心了。这件事就会水到渠成。”
琼芝手提袍服迈步下了马篷车,她驻足在相国府的一侧,目送着京兆公主远去。自从她看过可婚二字以后,她心一直“砰砰”跳着。她想着司马炎的摸样,想着她二人“紫月赏月”的动魄惊魂……她回到屋内,没见翠红的人影。翠红去了司马芸哪儿正和她与丫鬟一起聊天。
她显然是累了躺在炕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琼芝,你干嘛非要装桢洁圣女呢?
来,让我抱抱!
你,你本来就是一个多情放浪的女子,过来!
一个丫鬟坐在司马攸抱在怀里,她眨了眨眼睛:“少爷,你喝多了。我是灵儿,你千万不要搞错了!”
“没错,你陪我吧!”司马攸郁闷到了极致,他把那日四叔给的一坛子酒喝了一个精光。他是醉了一塌糊涂,把丫鬟灵儿当做琼芝在怀里抱着。他表情僵硬:“你说,你是不是一个贱女子,是上天派你来折磨我?”
灵儿被司马攸折腾发髻散开,袍服不整,身子也有些发软。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个贴身侍奉相国府少爷的丫鬟,她随时要准备献身呢。事实上,在动荡战乱时期,很多女子只要能吃饱饭有衣服穿,不会去考虑桢洁。况且,司马攸为人口碑不错:“少爷,你喝多了。要不,我去给你倒杯茶来。”
灵儿嘴里这样说着,可她哪能挪动身体,在司马攸的紧抱之中,简直是两人亲密无间一样,在她的腰腹之下镶嵌进了什么,她不敢声张,更不敢大声喊叫。她回头与对方眼睛近在寸间,双目相对,气息交织。
她很清楚少爷是把自己当做琼芝了。
司马攸把对琼芝的怨恨宣泄在了灵儿身上。
灵儿哭了,她哭的很委屈样子很凄惨。
司马攸把灵儿抱到了炕上。
灵儿四仰八叉的成了一滩泥。
他瞪大眼珠子:“怎么会是你?”他全身上下舒坦了,酒也醒了。
灵儿见少爷神智清醒了,她两眼带泪一咕噜爬起来跪在炕上:“少爷。是灵儿的错!”
司马攸看了灵儿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我要早知这样,老子又何必委屈自己,去找那些不自在!”
“少爷,灵儿没*你。”
“起来吧。这我知道。”司马攸打量了一眼灵儿,见她长得也是眉清目秀,身材娇美:“天凉了,你往后,陪我睡觉吧。”
灵儿跪在炕上,给司马攸磕了一个头:“灵儿不敢。这要是让相国和夫人知道了,我有几条命呀。”
“你怕什么,有我呢!”司马攸胆气十足满不在乎,其实,他真是没什么可担忧的。他见灵儿一副可怜的样子,怜悯对她来。司马攸伸手把处在惶恐之中的灵儿拉起来:“一切,都有我担着。还有,我要让你穿的比谁都漂亮!”
翠红看看天色,要吃晚膳了。
她这才从司马芸的屋里回来,见琼芝仍在睡着。
在琼芝睡觉的期间,她回来了一趟,正好听见司马攸的屋中在翻云覆雨。她推醒了琼芝:“姐姐,你真能睡。一觉睡了快两个时辰。”
琼芝惺忪的睁开双眼,侧脸一看,屋里投进一缕斜晖。
她身子发软,好像恍恍惚惚做了一个梦。她在梦里遇见一个男子,那人影子有些像司马炎又有些像司马攸,反正是一个模糊男子,他有些轻佻把手插入她的发髻,一抹戏谑……
她苦笑地望着翠红,许是自己想嫁人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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