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厢林喻和林青婉带着中了蛊的玉蓝鸢和林如墨,马不停蹄的赶回去找司徒敬。那厢司徒敬正和鲁忠在一间房内研究着刚刚获得的一些东西。
“大人,这是从那个奸细住的地方搜出来的。”鲁忠喝了口水指了指桌上的一堆信件。
司徒敬正皱着眉看着手里的一封信。
“他说了什么?”司徒敬放下手里的信,又在桌上翻了翻。
“我们带人冲进去的时候,他正准备将这些东西烧掉,那家伙嘴硬得很,什么也没说。”鲁忠撇了撇嘴。
“恩。”司徒敬点点头,道,“明日我同你一起去看看。”
“恩,成。”鲁忠点点头,动手将桌子上的那些信件装进一个布袋子里,就准备拿走。
“等等。”司徒敬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唤住正准备出门的鲁忠说道,“这些东西我再看看。”
“好。”鲁忠将袋子交给司徒敬,问道,“大人可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么?”
“没有,只是想再看看,怕遗漏了什么。”司徒敬笑笑说道。其实她心里确实觉得有点不对劲,往往奸细警觉性都很高,收到这种信件看过都会烧掉,又怎么会留着等人去抓。所以,司徒敬想把那些信好好的再看一遍,说不定其中还真有什么蹊跷,就算没有蹊跷,小心点总是不会出错的。
“哟,这不是咱们的驸马大人么,怎么没去宴会。”
司徒敬和鲁忠刚刚准备回到宴会上,却碰到三皇子摇着折扇从回廊对面走了过来。
“原来是三皇子。”司徒敬扬起笑容,说道,旁边的鲁忠则是抱了抱拳,算是给三皇子见了礼。
三皇子看了看鲁忠和司徒敬,嘴角噙着不屑的笑容,看司徒敬的眼神却是有点阴测测的,藏着隐隐的恨意,“驸马大人不在咱们的公主身边伺候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呵呵,有些事情要处理而已。”司徒敬并不想跟三皇子在现在发生什么正面冲突,虽然这个三皇子一向飞扬跋扈,目中无人。
“哦?那咱们的驸马可真是公务繁忙啊,哦哦,我倒是忘了,现在延平监国,身为驸马当然要鞍前马后了。哈哈。”三皇子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明显是在讽刺司徒敬。
“呵呵。我只是做了我分内的事情而已。如果三皇子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司徒敬说完也不管三皇子是不是真的有事,迈开步子带着鲁忠就走了。
三皇子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恨恨的说道:“哼,司徒敬,总有一天本皇子要你跪在本皇子脚下,舔本皇子的鞋底!”
司徒敬和鲁忠回到宴会上时,南蛮使者正在大声说着什么。
“素闻贵国男子都是文韬武略的全才,我南蛮虽是蛮夷之地,但是男女老少个个都能武善战,今日我想派我南蛮勇士和贵国勇士比试比试,不知公主殿下意下如何?”这南蛮使者是个五大三粗的魁梧男子,满脸的胡子拉渣,看起来豪放而不修边幅。通常别国派遣的使节都会是文官担任,但这南蛮民风剽悍,派遣的使者当然也不会斯文到哪里去。
“今日是为使者接风洗尘的,动武,怕是不合时宜啊。”某个文官开口说道,引起一片赞同之声。
“诶,有什么不合时宜的。”南蛮使者大手一挥,说道,“在我们南蛮宴会上比试那是常有的事,怎么会不合时宜呢。”说完看向延平。
延平往下面扫视了一圈,把眼神投向不远处的司徒敬,司徒敬对她微微点了点头。
“好,既然使者这么有兴致,比试比试也无妨。”延平微笑着看向南蛮使者。
“公主!”刚刚反对的官员还想说什么。
延平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那位官员只好悻悻的闭了嘴。
南蛮使者见延平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立马拍了拍手,从他身后的随从中便走出来一个矮个子男人。
他脸上有一道很长很长的伤疤,从右眼的眼角一直蜿蜒到下颚,看起来十分吓人。皮肤很黑,不知道是不是常年风吹日晒的缘故,头发披散着并没有扎起来。相比起其他的南蛮人,他倒是显得瘦弱矮小了许多。
一些官员看到南蛮使者派了这么个矮个子出来,都不禁嗤笑出声,莫不是南蛮无人?尽然派了这么个人出来。
延平看着站在中间为了表演歌舞专门搭建的高台之上的人,也不禁纳闷,南蛮使者身后的随从个个都人高马大,怎么就偏偏派了这么个人出来?
“各位可不要小看他,我南蛮子民个个都是骁勇善战。”南蛮使者似乎看出了众人的心理,大声说道。
司徒敬眯眼仔细看了看站在高台之上的那个人,转头对身边的鲁忠说了几句什么,鲁忠点点头。
“可有人愿意上去和这位南蛮勇士切磋切磋?”延平环视四周,大声问道。
“我愿意一试。”延平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就跃上了高台。
司徒敬一看,原来是刘大山。
“臣愿意和这位南蛮勇士比试一二。”刘大山向延平行了礼,抱拳说道。
“好,点到即止即可,切勿伤人。”延平看着上台的刘大山,说道,毕竟这看起来,相差十分悬殊啊。
这刘大山长得十分健硕且力大如牛,往那个矮个子南蛮人面前一站,硬是足足高出了那个矮个子南蛮人一个脑袋,犹如泰山压顶般将他遮了个严实。底下的大臣们个个都露出胸有成竹之色,想来这刘大山是赢定了。
“司徒老弟认为谁会赢?”坐在司徒敬左桌的虎头营将领赵德生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问道。
“俺觉得,刘大山能赢。”还没等司徒敬开口,坐在司徒敬右桌的徐千里抢先开口说道。
“我倒是觉得那个小个子能赢。”赵德生侧着身子挑眉看着徐千里说。
“俺不信,刘大山站在那小个子面前真的就跟座山似的,那小个子看起来那么瘦小,放佛用手一捏就能碎了。怎么可能赢!将军你说是不是?”徐千里不屑的分析着,还不忘拉上司徒敬,“这样,俺跟你赌一坛陈年女儿红,怎么样?”
“好!”赵德生拍着大腿表示赞同,谁不知道他最是好酒,“咱可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老徐你可不许反悔!”赵德生说着两眼放出精光来。
“哼,少得意,俺还不一定输呢。”徐千里白了赵德生一眼,哼道。
“嘿嘿,我看你是输定了。”赵德生嘿嘿一笑,放佛已经将那坛陈年女儿红抱在怀里痛饮了一般。
司徒敬并没有把两人的打赌放在心上,她往台上看去哪个小个子站在比自己高壮许多的刘大山面前毫无惧色,相对于刘大山的自信满满与轻敌大意,他倒是显得冷静得许多,在面对比自己有优势的对手时还能临危不惧,不是自身比对手强,就是已经吓傻了,不过照这个形势看来,司徒敬认为应该是前者。
下面的人正说着,台上的二人也准备动起手来,刘大山看着面前的小个子觉得十分不屑,他捏死他可以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刘大山对小个子男人抱了抱拳,但是小个子男人却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回礼,这让刘大山觉得十分不舒服,但他转念一想,南蛮本就是蛮夷之地,不懂礼数纯属正常。想到这里他也不去讲什么礼数不礼数了,大喝一声朝小个子攻去。
刘大山拳带劲风,朝着小个子的面门直攻而去,眼看就要打在他脸上,谁知就在此时,小个子男人突然身子一侧,单手撑地,抬起一脚就朝攻过来的刘大山脑袋上踢去,刘大山一惊连忙收回手挡住他这一脚,但还是被踢得侧退了好几部,刘大山稳住身子,甩了甩被踢得发麻的左手,心里暗惊,原来是深藏不漏。
台下的那些人也都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他们很快就恢复过来,心想刘大山定是大意了。只有刘大山自己知道,自己这次是赢不了了,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了出风头而跑上来了,这次风头出不了,丑倒是肯定会出了。
“哎呀,这刘大山是怎么了,平日里仗着自己那一身力气耀武扬威,怎么现在跟个焉茄子似的?”徐千里不满的将手里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可不要害俺输了了陈年女儿红!”
“哈哈,老徐,你这酒哇是输定咯,人是不可以光靠外表的,没听说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么。”赵德生乐滋滋的啜了两口杯子里的酒。
果然,才不过几个回合,刘大山就败下阵来,直接叫人从高台上给踢了下来,着实是颜面扫地,他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给延平行礼了,捂着自己的胸口便匆匆的逃离了众人的围观视线。
“哈哈,老徐可别忘了我的酒啊。”赵德生哈哈笑着对徐千里举了举杯。
徐千里白了他一眼,不服的哼了哼,不搭理眉开眼笑的赵德生。
接下来又有几个人上去,但结局无不是被踢下了台。刚开始还笑得温煦的延平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虽说这只是小小的比试切磋,但是这样连着输下去岂不是很没面子,这南蛮使者回去定会嘲笑我国中无人,想到这里,延平不禁把目光投向了司徒敬那边。
台下的大臣们也都纷纷觉得十分气愤,这南蛮使者提出比试根本就是想嘲笑本国无人。但是气愤归气愤,却没有人再敢上去和小个子男人切磋。
接收到来自延平的目光,司徒敬嘴角一扬,她一招手示意鲁忠附耳过来,她在鲁忠耳边耳语了几句,鲁忠听完面露难色,但是迫于司徒敬威逼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跃上高台。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放假了,完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