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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不是找书吗?”
盛晚晚轻轻点头,走了两步,又恍悟似的问道:“你说,会不会藏在他练功房里呢?”
这话让轩辕逸寒眉间折痕又深了几分,但是盛晚晚已经抬步往‘花’墨炎消失的方向走去,轩辕逸寒轻叹,他什么时候开始,拿这个丫头都无可奈何了?
他想起她曾经说的一句话,*她,*到让她舍不得走。
他一直在问自己,现在这样算是做到了吗?
或许,远远还不够……
男人紧随她身后,盛晚晚感觉到那人就在身后时,那股心安感,让她的嘴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小寒寒,你和这宫主打起来,谁更厉害呢?”
对于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某男选择沉默。
盛晚晚没听到回答,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干嘛,不会是打不过他吧?”
实力这种问题,他想没必要回答。
盛晚晚耸耸肩,谁强谁弱,她不用问。上次在如月楼,轩辕逸寒出手后,‘花’墨炎就识相离开,显然是忌惮轩辕逸寒。
听见了细微的声音,走在前方的杨锦儿蓦地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向身后,只是她‘肉’眼捕捉不到任何的人影。她蹙眉,想起那日在琅月时被凭空打出的暗器击伤了肩膀。
“宫主,那日挟持太后的事情,不知宫主是否还有印象?”她问向前方走着的男人。
黑袍的男人轻微蹙眉,“你这是何意?”
想起那日丢人的事情,他压根不想提,更何况还是明显感觉到被人给踹下来的,这是他‘花’墨炎一生的耻辱。
大概意识到那日宫主的窘迫,杨锦儿其实是想笑的,但是还是忍住了,“这个,我们都不曾瞧见任何人,此人可谓是厉害,她必定是有隐身书。”
“隐身术?”‘花’墨炎的黑瞳都亮了几分,“可真是闻所未闻的功夫。”
“是,所以,属下提议,要再抓一次太后。”杨锦儿提到太后二字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了。想起盛晚晚那‘女’人,就会想起肩膀上的痛楚,以及现在都还没有好的伤疤,还有被驱逐出皇宫的耻辱。
听见这话,盛晚晚在心里大大地骂了一声践人。
她挽起衣袖,上前,故意伸出脚来向着杨锦儿。
杨锦儿是随着‘花’墨炎往前走的,盛晚晚穿着隐形衣,根本捕捉不到她的脚,这时候走了两步,忽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她惊呼了一声,猛地扑倒。
她与‘花’墨炎之间的距离相差半步之遥,在即将要用脸亲‘吻’大地的刹那,她情急之下只想要抓住什么物品,也顾不得别的,一把抓住了前方的黑袍。
因为‘花’墨炎也是个极高的男人,这会儿杨锦儿摔下去的刹那,他又往前走了两步。
好死不死的是,杨锦儿刚好扯中了‘花’墨炎的‘裤’子。
“撕拉”一声,这位宫主的黑‘裤’子就这么壮烈的——被拉下来了。
突然的情形,让四周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杨锦儿也依然没有幸免地摔在了地上,手中还拿着某位宫主的‘裤’子上的一块布料。
“噗……”盛晚晚被眼前的情况给逗笑了,“艾玛……这位宫主还有这种喜好?”
‘裤’子被扯下来了,自然‘露’出了里面的‘裤’子,里面的亵‘裤’居然是‘艳’丽的‘花’‘色’,那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
下一刻,眼睛就黑了,被男人的大手给遮住了眼睛。
“好看吗?”男人低沉魔魅的嗓音,带着警告。
盛晚晚憋着笑,一股戏‘弄’的心思突然冒出,“小寒寒,要不,你让我看看你的,然后再对比一下好不好看?”
她被男人捂着眼睛,没看见男人黑了的脸。
他俯下身,清凉的呼吸轻轻呼在了她的耳边,“好,回去给你看。”那语气,醉人不已。
盛晚晚缩了缩脖子,忽然觉得自己反被*了。
“谁,谁想看你的,男人的亵‘裤’有什么好看的,我没这嗜好。”盛晚晚撇撇嘴,一把扯开了他的大手。
此刻‘花’墨炎的表情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更何况有面具遮挡,根本不知道他的表情,只是此时此刻可以完全猜测出来,他的脸‘色’一定是铁青的!
“属……属下该死!”杨锦儿还趴在地上,但是不敢抬头,觉得自己的手无比罪恶,。
‘花’墨炎微微闭上眼睛,咬牙切齿,“杨锦儿,本宫给你机会,自挖双眼!”
生平第二次丢脸,丢到这种地步,当真是丢到家了!
此时此刻,他还真想挖个地‘洞’狠狠钻进去躲起来。
杨锦儿颤抖着嘴‘唇’,“宫主,刚刚属下是被什么给绊倒,情急之下才会做出……”她可不想变成瞎子,而且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戳双眼,她又不是傻的。
‘花’墨炎僵硬地把‘裤’子提上,冷冷哼了一声,“滚!”一个字,带着滔天的滔天的怒火。
杨锦儿连滚带爬就走,再也不想着是否要留下来了,“属下这就去派人抓太后。”说着脚步极快地消失在了前方,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似的。
这下杨锦儿走了,盛晚晚和轩辕逸寒就更加方便地跟着‘花’墨炎往前走。
“小寒寒,我们这是不是犯了偷窥罪呢?万一发现了这个男人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我们是不是可以拿出去大做文章?”盛晚晚想到这里,越来越兴奋了。
轩辕逸寒莫名很同情‘花’墨炎了,招惹上盛晚晚,当真是死的很惨。再回想一下上次护国寺的事情,那昭龙国的三皇子,还有宏王,耀王,三人被盛晚晚恶整的样子,他不禁莞尔。
“调皮鬼。”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做的好。”
初听前面三个字时,盛晚晚很想反驳,可是后面三个字,让她笑了。
“夸我,快夸我。”盛晚晚得了便宜还卖乖,挽住男人的手臂邀功。
轩辕逸寒看着少‘女’那调皮的笑容,心很暖。从来冰冷的心,原来也有这么一天,被一个人给暖化。
前方的‘花’墨炎忽然转了一个方向,拐向了另一个密道之中。
两个还在腻歪的人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刻追上。
“轰”地一声响,刚追上的刹那,一阵轰鸣响声阻断了他们的路。眼前赫然被打出了一个巨大的深‘洞’。
要不是轩辕逸寒拉住了盛晚晚,那攻击早就打在了她的身上。
“轩辕逸寒,你在这里对不对?”隔着这地面深深的‘洞’,远处的‘花’墨炎冷冷地道。
只是他一手提着‘裤’子的动作,严重影响了他的霸气。
盛晚晚瞧着他这实在不搭调的情况,又是想要喷笑了。杨锦儿把他的‘裤’子给扯坏了,估‘摸’着这时候他急着要去换‘裤’子的吧?
没有声音回答他,‘花’墨炎的眼底戾气更重了。
一股黑气忽然袭来,因为不知道人到底是在何方,那黑气向四面八方弥漫开来,黑气顿时化作无数条黑蛇,向着四方而去,朝着虚空打过去。
却是全部扑空。
盛晚晚被轩辕逸寒抱在怀中,看着自己的男人轻轻松松把扑上来的黑气化解,她咂了咂舌。
“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小人了?我们在暗,他在明,你要对他攻击,他恐怕必死无疑。”盛晚晚说道。
“兵不厌诈。”男人平静地回答她四个字。
盛晚晚很诧异,“小寒寒,你可真是卑鄙。”
男人的紫眸扫向她,“我本不是君子。”说到君子二字的时候,故意咬重了。
意识到他说君子二字的意味时,盛晚晚乖乖闭嘴了。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他本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屡次对她,都很君子。她还是‘挺’感动的。
此男对别人卑鄙傲娇狂霸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在她的面前,她要的只是最真实的他而已。
‘花’墨炎看着自己的攻击仿佛是打在了空气中消失,他怒火更甚了。“轩辕逸寒,你有胆进我无‘花’宫,就没胆滚出来吗?”
“我们要不要直接承认了?”盛晚晚转过头来,“反正这儿没人。”
轩辕逸寒轻轻摇头,“晚晚,找书要紧。”
这毕竟是他‘花’墨炎的地方,在这儿本来就是危险至极。
‘花’墨炎见自己的话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意识到了什么,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诡谲的笑容来,“你是不是想知道你母妃的死呢?这事情的答案,我可以告诉你。”
一句话,让轩辕逸寒那温淡的紫眸中渐渐染上了一丝戾气。
“小寒寒,别信他,他肯定是胡编‘乱’造的。”盛晚晚握住了他的手,“他一个无‘花’宫宫主怎么可能知道你的事情?”
轩辕逸寒没出声,紫眸盯住前方黑袍的男人,眸光微微冷冽。
“不信便跟我来。”‘花’墨炎仿佛是知道他们就在身后似的,虽然不知道身在何处,可是强大如他,他能够完全敏锐地察觉到大概的位置。
看着男人往前走,盛晚晚拉着轩辕逸寒就跟上。
“我倒要看看,这男人要耍什么‘花’招。”
一直往前走去,绕过了眼前的大‘洞’,直到前方出现了一道石‘门’。
‘花’墨炎一挥衣袍,前方的石‘门’缓缓而沉重地打开,发出石头摩擦的声音,听上去格外诡谲。
里面漆黑了几分,盛晚晚听见了窸窸窣窣穿衣声,她如果没猜错的话,某位宫主必定是在里面穿‘裤’子。
“既然跟进来了,我便让你们瞧瞧好了。”他打了一个响指,屋内顿时大亮。
屋子里挂的满满的都是一个‘女’人的画像。
盛晚晚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是感觉到她握住的男人手忽然松开来,男人缓缓走到了画像前,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唯独那双紫眸里,仿佛蕴藏着无数复杂的神‘色’。
画像上的‘女’人极美,最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便是那和轩辕逸寒极像的紫眸,那双紫眸,即便是在画中也能够感觉到那潋滟光华来。
盛晚晚从来没有用过仙‘女’来形容一个‘女’人,可是画像上的人,她真的觉得,美如天仙。
“你母妃?”盛晚晚走到了轩辕逸寒的身边问道。
轩辕逸寒轻轻点头,修长的手指抚上画像上的人脸,“我七岁时,母妃就离我而去,由如今的太皇太后一手带大。”
难怪啊,这男人长得这么好,也是因为有强大的基因啊!
只是,轩辕逸寒母妃的画像怎么会挂在这里?盛晚晚不免怀疑地看向那正抱着手臂站在远处的面具男,难不成这男人有恋母情结,从小就喜欢轩辕逸寒的母妃?好重口味啊!
“都瞧见了吧,这儿的画像全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此人你们应当都认识,就是当今炎曜的皇帝,灵尧。”
盛晚晚很震惊,回过头来看向‘花’墨炎。
很快,她的表情就变了,她发现,原来不是轩辕逸寒卑鄙,而是这个无‘花’宫宫主更卑鄙!正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
‘花’墨炎的两只宽大的袖炮中渐渐凝聚起了一股强大的黑气,他那‘阴’鸷的目光盯着他们所站之处。
是不是武功高强的人,都能够这么准确地察觉到他们所在的方向?
盛晚晚心惊地抓住了轩辕逸寒,“小寒寒,他在运功!”
只是这样的提醒已经晚了,她话音刚落,那前方的一股强劲的黑气就扫了过来,方向,正是他们所在的方向!
黑气旋转着而来,犹如龙卷风一般!
却在半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住了,那黑气好似在半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似的,努力挣扎,仿似嘶鸣,又好似在怒吼,却迟迟没有从中挣扎出来!
最后黑气抵抗不住,还往回冲了回去,‘花’墨炎更是被这股看不见的力量给震得吐了一口血出来!
那股无形的力量,摧枯拉朽一般,毁灭‘性’巨大。
不单单只震伤了他,所过之处无一幸免,皆成了粉末。
“‘花’墨炎,既然到了这一步,说清楚本王母妃的事情。”轩辕逸寒扯掉了身上的隐形衣,出手的那一刹那,就昭示着他那隐隐要窜出的怒火。
所以,灵尧是故意告诉盛晚晚这里有本毒书,就为了故意引他而来,瞧这里的秘密?
轩辕逸寒觉得真是可笑至极!
‘花’墨炎勾‘唇’笑,那红‘唇’染上了血的红‘色’,如火焰一般妖娆,“轩辕逸寒,本宫还以为你要继续躲着呢,暗中使手段算不上英雄!”
“呵,本王不屑做英雄。”轩辕逸寒一步步朝着‘花’墨炎走去,“四年前,你用杨锦儿暗中伤本王的手段就是英雄手段了?”
‘花’墨炎以袖擦拭嘴角的血渍,“倒是再来一分胜负,本宫和四年前可不一样!”说罢,黑气又起,朝着轩辕逸寒攻击而去。
盛晚晚站在一旁,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轩辕逸寒动手了,这个男人的武功究竟强到何种地步,她不知道。但是既然他是魔帝,她对他的身手无比有把握。
她盯着‘花’墨炎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四年前,让自己的男人尝尽了冰寒之毒的人,她盛晚晚可不会放过。
这次‘花’墨炎的黑气比上一次的更强,几乎是用足了他十层的功力!
盛晚晚不知道高手对决是什么样子,她想大概就是这样,上次对付皇甫俊炎对轩辕逸寒来说,那简直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可是‘花’墨炎不同,一个可以和轩辕逸寒相提并论的男人,显然是不能大意。
她只感觉一股剧烈的光亮刺得她眼睛生疼,然后她被一股风给卷飞了去,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地面硬邦邦的,疼得她龇牙咧嘴。
妈蛋,伤及无辜啊!
伴随着两股力量的冲击,这整个石室墙壁纷纷发出了“喀拉”的响声,然后紧接着就是“轰”地一声响,四周的墙壁竟然轰然倒塌了去!
甚至,她还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地面震颤了几分。
可能上面的无‘花’宫宫人都能够感觉到,地震了。
“倒是进步不少。”轩辕逸寒冷冷勾‘唇’,眼中杀气更甚。
“呵,你更让我惊讶,四年被冰寒之毒折磨,竟然还能继续练功。”‘花’墨炎难得有了这股心情,一把脱掉外面这身碍事的黑袍,大概是打算真的要和轩辕逸寒大打一场的阵仗了。
盛晚晚忽然出声道:“‘花’宫主,你再动的话,你身上的毒可能就更重了哦!”一句话,让‘花’墨炎准备再发动攻击的手僵住了。
轩辕逸寒蹙眉,瞧见了盛晚晚已经褪去了身上的隐形衣,淡定地走到了他的身边来。
盛晚晚勾‘唇’微笑:“好久不见了,‘花’宫主。”她将‘花’宫主三个字咬的‘挺’重。
‘花’宫主,‘花’公主?
听着就像是个‘女’人的称呼。
她这语气分明就带着一丝嘲‘弄’的意思。
‘花’墨炎目‘露’杀气,“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我只是想到,四年前要不是你给我家小寒寒下了冰寒之毒,我也不可能在四年后和他相识相知相爱了啊,既然这么好的礼物,我是不是也该反馈一个大礼给你呢?”
‘花’墨炎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盛晚晚继续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了,我这毒啊,可能就是比杨锦儿下的那个稍微痛苦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而已,可能比那冰寒之毒要毒一点点,你放心,不会让你太难过的。”
“……”‘花’墨炎觉得,这丫头的腹黑程度完全不亚于轩辕逸寒。
他此时此刻的脑子里清晰地闪过了一句话,叫物以类聚。难怪是什么样的男人,就该拥有什么样的‘女’人。这对狗男‘女’还真是一个德行!
盛晚晚说完,挽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笑米米地看着‘花’墨炎,“既然宫主身边有个使毒的高手,那我就暂时不告诉宫主此毒是什么毒了,我们也玩够了,先走了哦。你自己就好好享受一番吧!”
‘花’墨炎不敢动用武功,怕真是盛晚晚说的那样,一动用武功就会毒发。他恶狠狠地瞪着他们转身的背影,气得简直是想要杀人!
刚刚被打中的‘胸’口,此刻隐隐做疼,‘花’墨炎捂着‘胸’口的位置,满脸的‘阴’郁。
待走离了这个男人的视线范围内,盛晚晚急切地开始抓过轩辕逸寒,到处‘摸’,“有没有受伤啊?”
这只小手在身上胡‘乱’‘摸’着,让他略微无语。他握住了她的小手,“我没事。”
“真的没事?”盛晚晚怀疑地再三确认一般,盯住他看。
他弯‘唇’,“想看,回去让你看。”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追加了一句,语气稍稍*,“任你处置。”
盛晚晚的脸有些火红的,撇开了视线说道:“这灵尧是不是耍我呢,他故意让我来这里找什么书,这‘花’墨炎和他不会是有什么关系吧?”毕竟,这满室的画像还全是灵尧画的。
“炎耀国当今太子。”轩辕逸寒平静地回答她的问题。
但是这句话,让盛晚晚感觉无数只乌鸦是从头顶飞过,嘎嘎地叫着。当真是……天雷滚滚而过!
她就像是被一道惊雷给劈了一下似的,外焦里嫩。
“你说……‘花’墨炎是炎耀太子?”那么,轩辕秀雅心心念念嫁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这位无‘花’宫宫主?这个心理有些*的男人?
“嗯。”男人紫眸微闪,落向传来脚步声的某个方向。
上次灵尧那神经质老头说的,不比轩辕逸寒差的男人,就是这个?
思及此,盛晚晚的嘴角开始剧烈‘抽’搐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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