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早就告诉我,很多金主都又老又丑,不是所有女人都有我这样好运气遇到陈靖深。那么如何让自己不那么痛苦,就要学会幻想,很多时候结婚时间久的夫妻在例行公事也无法投入,男人也在幻想自己的梦中情人或者哪个明星模特,女人也在幻想,只要能达到满足,你的大脑并不重要,对方也不会询问,这属于最心照不宣的秘密。
陈靖深结束后没有立刻离开我身体,而是手臂撑在我两侧,用手指在我脸颊上来回摩挲着,很贪恋着迷的凝视我的眼睛。
我非常聪明和识趣的没有提到白天发生的事,他显然也没打算说,他没有义务向我报备他的行踪,我更没有权利了解。
不管和他打交道的人如何清楚我的存在,我口中从不能主动提到他的任何字眼。
他说他最喜欢我懂事听话不惹祸,也喜欢我的识大体,所以我就拼命保住他喜欢的优点,再慢慢摸索探究别的能让他对我感兴趣贪恋我的东西。
我眼中的他有这世上最好看的唇,最浓的眉,笑起来最深情严肃起来最冰冷的脸。他指尖有茧子,是长期触摸键盘和捻磨文件留下的痕迹,在我皮肤上游走时有些痒,我歪着头靠在枕头里,很想发出笑声,可我想到他喜欢安静,就强制自己一声不吭。
陈靖深语气中带着笑意说,“你比两年前胖了一些。”
我听了后用额头撞了他下巴一下,“女人最忌讳就是这个字。”
他淡淡的说,“那应该怎么讲,说你比从前圆了一点,你会高兴吗。”
我将手指横在他因为吸烟而微微发紫的唇上,“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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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我醒过来,陈靖深已经去局里上班。
偌大公寓非常冷清,我爬下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干净睡衣,皮肤散发出沐浴乳清香的味道,我回忆起昨晚他抱着我洗澡时的场景,我窝在他怀里,他躺在浴缸中,浴室灯光很朦胧,他温厚的大手在我身上擦拭,不掺杂欲特别缠绵,很舒服很温柔。
我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跳下床简单洗漱后,离开公寓到我最喜欢的那家商业街转角的餐厅吃早餐。
由于太早我没有让司机开车过来接我,而是直接打车到餐厅门口,对服务生说老规矩,就是尽量快一些。
我打算去超市买点新鲜食材,亲自给陈靖深做一顿晚餐,我的厨艺一般,家常便饭还可以,山珍海味我也不敢去糟蹋,陈靖深不挑食,就是样子必须精致,比如酸辣土豆丝吧,他也可以吃一点,但必须摆出非常好看的拼盘他才肯赏脸。
我正靠着橱窗位置喝牛奶,忽然视线里蹿入一个特别熟悉的身影,是崔婕,她提着包怒气冲冲从出租上下来,脚步飞快走进旁边那家高档星级的酒店。
我拿着杯子的手僵在半空,我转身对服务生说了句结账,然后把钱拍在桌上用杯子压住,拿起背包走出餐厅。
我站在酒店门口张望了一会儿,除了几个陌生人什么也没看到,我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靠近喷泉位置的电梯门打开,出来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看轮廓有些老,女人很娇嫩,像是祖孙,但挽着的姿势一看就是恋人关系。
紧着崔婕从旁边的电梯内也走出来,她跟在男人身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声音很大,脸色非常激动,男人有些不耐推了她一下,更加快速拥着怀中女人走出来,停在门口的一辆黑色奔驰闪了闪车灯,驾驶位走下一个年轻男司机,将车门打开,恭迎那一男一女进来,崔婕一把扯住男人,“老马,我不要你解释,你和这个女人我不管,但我就想问你停了我的卡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保姆一早就告诉我,让我收拾东西离开庄园?”
马厅长遍布皱纹的苍老眉眼间都是不耐烦和厌弃,“我以为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情势,这三年我没有亏待你,那栋庄园莎莎很喜欢,我本来想送给你但也只能委屈了。我之前给你买的首饰衣服你可以带走,但如果你再这样吵闹纠缠,就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