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帝国的皇宫里,皇帝陛下愤怒的将一片正式文贴扔到了地上,恨恨的瞪了两眼大殿之下俯首行礼的南天道宗使者。
文贴的意思很清楚,质问大齐帝国为何庸北城的驻守道人死于非命,为什么齐帝国的北地总坛尊者会被锁拿下狱。
看到文贴的大齐皇帝很是愤怒,他不是愤怒南天道宗的手段,而是愤怒与南天道宗把自己当成了好糊弄的傻子,虽然没有明说,但这比说在明面上更加让人愤怒。
他下旨将一颗脑袋和一辆囚车交给了使者待会,回了一封国贴,国贴的内容很是简洁:
朕还没有赦免那老道的死罪,不过看在南天道宗,天下修道圣地,万民信仰的份上,准许将其带回,以示大齐礼仪之道。
使者回到南方那座最高的山上,带回了大齐皇帝的口信和书信。不久后,道宗大齐北方总坛尊者死在了那座山上,这让大齐人很是惊异。一地道坛的尊者在天下都是极其尊贵的身份,那山上的人说处死就处死了?里面是不是蕴含着别的什么意味,总让人觉得可以好好的细细的琢磨。
……
……
小鱼儿醒来的时候,身体正摇晃的厉害,胸口还在微微的作痛,内府的疼痛则更加强烈些。仔细向四周望了望,发现居然躺在一辆马车上。阳光有些刺眼,得得得的马蹄声悠然自在,风也温暖舒适。
“醒了?醒了就好!”正骑在一头大马上的书生探头望向马车。
马车上的小鱼儿脑子还有些昏沉。
“我们要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你都不知道去哪儿,就让马车上路?”
“路在脚下,想走就走。”
小鱼儿一阵无言,勉强做起身子,发现马车行进在一条顺着河流的管道上。短刀和皮囊都还在身边。以小鱼儿的性格,哪怕是相处两年的人,也不会附以完全的信任感,更别说,相处了几天的人。
“你真的是竹林弟子?”
书生知道这个少年完全不像表面上的那样清纯无邪。郑重的点点,从怀中掏出一块青色的木头牌子:“竹林,叶无道!”
小鱼儿一拱手:“芙蓉镇,肖雨!”
书生笑了笑:“怎么?不说自己是竹林弟子了?”
小鱼儿完全没有理会书生的嘲弄,他拿过皮囊仔细检查了一遍。松了一口气。抬眼问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竹林弟子?”
“我无法证明,只能告诉你,给你牌子的人是我的师妹!”
“翠花姐姐?”
“翠花?你难道没有仔细检查过你的那个木牌?没有发现其实牌子的边上都刻着字?”
小鱼儿脸色一凝,快速的拿出木牌。果然在木牌的边上看到一个小字,字体清秀而工整,“君”。
“师妹叫屠君碧。她不太喜欢自己的姓,所以喜欢人叫他君碧,把君当作自己的姓。”
“为什么?”
“这个你该去问她,而不是问我。”
小鱼儿伸伸手,示意书生将他的牌子拿过来验验,书生一脸无奈,等着小鱼儿一眼,将牌子低了过来。果然一个小小的叶字刻在牌子的边缘,只是那字迹比鬼画符好不了哪里去?
“果然是你的字迹!”
书生听着又一阵无奈。
“你这人年纪不大,说话阴阳怪气的程度到是大的很,是,我的字是丑,不过什么叫果然是我的字迹?”
小鱼儿不答,将牌子还回去,颇有深意的一笑。
“师妹也是胡闹,竹林信物怎么可以随意送人,还送给了你,这些骗吃骗喝的勾当也就算了,还差点弄出人命,若真是出了事情,在你的尸体上发现了竹林的信物,那岂不是竹林的脸面都丢光了。”
小鱼儿撇撇嘴,说了半天,原来我的尸体只是一个过度的,信物的脸面才最重要。
“不过话说回来,你还不错,你那招飘飘的刀法居然伤了那个牛鼻子老道。”
想起那晚的事情,小鱼儿很是后怕。他不知道原来修道者之间的差别会如此之大,对方出招,自己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
“叶兄,我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一句话说完,书生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像有根刺在屁股地下突然冒出来。
“你要再敢这么酸的跟我说话,我保证下一刻就打断你的肋骨,让你再吐上十口八口的血。”
小鱼儿一怔,心说我说什么了,惹得你像被马蜂蜇了似得。不过他马上改了口,因为他很怕这个看起来笑眯眯又有些猥琐,做事很不寻常的书生,真的会言出必行。
“司徒老道到底在修道者中算什么境界,居然这么利害?”
书生沉吟了一下,答道:“大约是在大登科的层次。”
“那你呢?”
“当然比他高些,你没看到我动动手就打趴下了他。”
还是个厚颜的自恋狂,心里想着,口上继续问道:“那他动动手就把我打趴下,我是个什么境界?“
“你?你没有境界?”
小鱼儿大呼一声,什么叫没有境界?
“翠花姐姐说我已经是修道者来着。”小鱼儿不服气的继续说道。
“是君碧!翠花真是土的厉害,像是村姑的名号。”
书生想了想,接着说道:“因为很难界定,你的功法世间罕见,属于异道,异道是不分层次的,或者说世间人没有给异道分层次,只存在厉害到相当于什么层次的说法。”
“什么是异道?”
书生砸吧砸吧嘴,又变出来那个盛满酒的葫芦,饶是小鱼儿眼睛不眨的看着他,也没有看到葫芦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异道就是不同于世间法门的道,传闻异道来自与北方的那方人间不可知之地,是真正的神秘法门,诸国以西,荒漠以东有十万大山横亘天地间,里面生活着一群人,据说就会使用这种异道。不过谁也没见过,因为他们几乎不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