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白欣如很忙。
白天上学,晚上还要处理层出不穷的帮派事务。
你们以为当大姐大很威风?维护帮派稳定那么多要处理的东西就足够把人累得半死了,更何况她要处理的还不光只有帮派,另外那个白氏的日常运作也是得由她来操控的。
白晓灵劝她“排位赛都已经结束了咱们可以分批撤出了何必死守个破学校”但她依旧留在学校里,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最后人马都已经撤完,就她和楚航顾璟涛一起仍旧照常上课。
这几天因为被抓进看守所的后续影响,白欣如不得不出席了几个酒会晚宴以示自己并没有违法犯罪留下污点。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过度劳累都可能导致过劳死,她这么弄下去怎么可能不得病?
于是,白欣如病了。
偏偏她还别扭地不想去医院。
一开始只是点小感冒,她也就没当回事儿,吃了点感冒药就这么过去了,哪知后来晚上发烧发到三十八度。
本来吧,如果总部还没搬迁前,她睡觉在总部的话还能有人照应一下,可现在总部搬迁后总部里没了睡觉的地方,就只能回自己买的别熟睡。坏也就坏在她爱狡兔三窟,随便在她哪套房子里睡人家要想找她得跑遍她那些房子找半天。所以喽,她半夜烧得迷迷糊糊连个照应的人都没。
幸好第二天中午白晓灵找她有点事情要谈,打电话她没有接,一问别人才得知她已经一上午没出现了。
于是白晓灵急了。
号称工作狂人的白欣如一上午没出现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她有事耽搁了,另一种可能就是她出事了。
白晓灵不敢往她“死”了的那方面想,只有一个个人问过去,她的一处处房产找过去。
等白晓灵找到躺在床上浑身冒汗直发冷额头烫得要死的白欣如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也就是说,白欣如饿了整整一天。
发着烧并且饿了一天的人会是什么情况?没错,极度虚弱。
白晓灵急忙一边从床头柜里的小急救箱里取酒精给她擦身降温,一边拨打杨医生的电话叫他火速放下手上忙的事带上吊瓶过来给白欣如看病。
杨宇栋风风火火地过来了,才看了白欣如一眼就摇头:“大姐这是什么毛病,都病成这样了还不来医院!”
“别提了,”白晓灵叹气,“她有医院恐惧症的。”
杨医生一边配制退烧针,一边感兴趣地问:“哦?”
白晓灵放下手里的酒精棉花,再次长长叹了口气:“唉,这事说起来都是义父的错。当初欣如姐被追杀跑进医院险些就死在太平间了,留下点心理阴影很正常。”
杨医生摸了摸下巴:“原来如此,这是心理疾病啊……”
“是啊,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她能跑多远就离医院有多远,”白晓灵起身,“小杨,欣如姐就拜托你了,我去厨房给她弄点东西吃。对了,你要吗?”
“好,”杨医生点头,手里的针筒扎进白欣如的屁屁。
烧得迷迷糊糊的白欣如不适地扭了扭身子,把头往被窝里缩了缩。
白晓灵打开冰箱门,发现里面只剩了点卤牛肉和半个南瓜。皱眉想了想,她从米缸里舀了点米熬了三碗南瓜粥,在其中两碗上搁了几片熟牛肉。
等白晓灵将粥碗端出来的时候,白欣如的水已经吊了一半了。
先给白欣如喂完粥,白晓灵和杨宇栋两个人才捧着粥碗喝了个稀里呼噜。
“饿死我了,”白晓灵感叹,“欣如姐买那么多房子干什么,找人都得找上半天。”
“那么多房子?”杨宇栋问。
“对呀,”白晓灵点头,“我光是找她都找了八九个小时!在城里绕圈圈!”
“有钱人……”
白晓灵摇头:“钱是跟劳动成正比的,欣如姐那些钱还不是要死要活地挣的。”
“是啊,要死要活地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管好,”杨宇栋无奈,“我都不知道提醒过她多少次了。”
“有什么办法呢,”白晓灵同无奈,“多说会被她骂的。”
“哦?”杨宇栋剔眉,“她不是挺好说话的吗?”
“不一样的呀小杨,”白晓灵抖了个,“你不知道她发起火来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