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父亲找我有什么事。”
叶轩迈过门槛,心里暗暗地想着,抬头,只见坐在客厅的父母似在交谈着什么,空气中似有一丝压抑。
很快,叶轩进入了客厅。
叶文修见叶轩进来,等丫鬟送过茶给他,然后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灵识却是先察觉到叶轩体外的真气波动,顿时面色一变,不禁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他这一个突然的动作,吓了他妻子好大一跳。
“轩儿,你居然达到…气道十阶了,而且是大圆满,真气饱合了?”叶文修惊喜地叫道,面白无须的脸上满是红光。
“恩。”叶轩点头,心里头在父亲的夸奖下,也忍不住有些激动。
“好,好,好。”
叶文修连说三个好字,神态间极为震奋,步伐来回不停地走着,“我叶文修的儿子,也是一只龙虎,不会输给别人的,哈哈哈…”
很快,他冷静了下来,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叶轩的面前,伸手,用力地抓住叶轩的双臂,自豪道,“太好了,轩儿,这样的你,更是配得上李家的女儿。”
叶轩本来还兴奋的表情,听到父亲这一句话时,顿时冷却了下来,抬头,有些不解地望着父亲,道,“父亲,什么配得上李家的女儿啊?我怎么不懂啊?这是…”
一旁的叶母纳兰嫣然听到这,神色间颇为愧疚地垂下头,该来的,终于要来了吗?希望他们父子两不要吵啊。纳兰嫣然祈祷着。
“呵呵,为父替你说了门亲事,是天武城的李家,你,一定会满意的。”叶父并没有注意到叶轩的语气有什么不对,仍自高兴地说道。
叶轩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喜悦瞬间不见。
“父亲,我不去,你忘了,我有苏敏吗?”叶轩断然拒绝,摇头地说道。
叶父听到这,也不生气,只见他走到厅堂门口,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叹道,“苏敏也很好,可是要你等二十年,二十年啊,不是三两年,青春弹指而过,而且…”说到这里,叶父没有再说下去。
“父亲。”叶轩见父亲有些意动,顿时劝道,“只要我修为高,寿命自然也长,宗师强者的寿命可是五百年呢。”
“胡闹,你有这寿命,可父亲呢,苏敏呢?她有吗?”叶文修的脸色一时间阴沉下来,“所以,你非去不可。”
叶轩一时间一句话也不说了。
过了一会,叶文修见他还是不说话,顿时震怒地盯着他,“我是为你好,你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求娶李家的女儿的,要知道,李家那可是…”
“父亲,我说过,我有苏敏了。”叶轩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倔强地与父亲对视着。
“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吗?”叶父双眼一缩,危险地盯着叶轩。
叶轩的双眼没有一丝逃避,眸眼间满是坚毅,“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我定一治好她,一定。”
“如果不能呢?”叶父冷笑了。
“如果能呢?”叶轩针锋相对。
“那好,最多五年,你二十岁的时候,如果苏敏还是没好的话…”
“…”叶轩有些不确定地沉寂了下来,五年,怎么可能,这个奇迹,究竟是什么,到现在,他还没搞清楚呢。
“怎么,不敢?”
“赌就赌了。”叶轩被激,顿时大声地喊道。
“很好,希望你记住你所说的话。”叶父冷冰冰地说道。
“我知道。”
叶轩回应之后,向父母施了个粗糙的礼仪,然后心情满是帐然地离开了听风阁。
…
深夜时分,苏家隔壁,某一处屋顶,叶轩神情有些疲惫地坐在那,白色的衫襟被他随意地撩开,在冷飕飕的夜风下,随意地晃动着。
夜空下,他的面色看不清楚,但在远处那农家灯火的折射下,他的眼角隐有几丝璀璨的光线。
看着苏家某一处住院,叶轩的双眼是那样的认真,那样的专注,过了一会,他抬头,然后双手朝前一伸,像是在抓住什么,可是五指间只感觉到冰凉的空气,没有触及到想象中的温热。
“不知道苏敏现在怎么样了。”
叶轩有些失望地收回手,声音有些低沉,又似怀念,看着重重护院中的苏敏闺阁,叶轩知道,苏雄是铁了心不让自己见她了。
又一次不得而见,说不希望,那是假的。
从腰中解开酒葫芦,叶轩独自一个人仰头喝着闷酒。
朋友,没一个,知心人,却在黑暗中,从未有过的强烈孤独感,慢慢地侵蚀着叶轩那颗少年懵懂的心。
父亲的强迫,叶轩迫不得已答应了。
“对不起,苏敏,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出救你的方法的。”
叶轩的语气是那样的果断和绝然。
…
罗浮千丈山顶,一处阴气极重的山穴。
一只像小屋一般的庞大妖兽,慢慢地从这座山穴前爬过,这只妖兽如蜥蜴一般,四肢强壮而有力,每一次走动,山穴上面的一些山石头必定龟裂,然后滚落而下,砸在山地上,掠起了一些浅砾。
“嗯?”
蜥蜴路过山穴的瞬间,庞大的身躯突然一颤,转头,那如老虎身躯大小的双眸,有些吃惊地看向了山穴里面。
突然,它像是看到了什么,整个身体猛地一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舞动着四肢,四脚在原地闪生虚影一般,朝着远处掠去。
可惜就在这时…
“呼!”
山穴中,一阵滚烫的黑雾闪过,然后这些黑雾像是有灵识一般,把整只妖兽包住,让它那庞大的躯体如被冰冻一般,快速地僵硬着。
最后,它如一只小虫般,被这些黑雾强盗似地拖入洞中,不久,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嚎洞穿了整个罗浮山,就连几里之外的罗浮镇上下,也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发生了什么事了。”
“是罗浮山上的?”
“而且是山顶上的。”
罗浮镇所有人都惊讶地讨论着。
而叶家宅院的上空,更是凌空出现了几个人,看着他们身上衣衫有些整,显然是仓促之下穿衣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