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车速很快,我几乎不假思索,直接跳进了旁边的排水沟里。
这个时候。在我身后瞬间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我回过头。车灯把我照得眯起眼,却什么都看不清。
那一刻,我头皮都麻了。这些人是谁?是冲我来的吗?他们要干什么?
一边想,我扭头就跑;可刚冲出去没两步。脚下就被人绊了一下;我一个趔趄。扑在满是积雪的沟里;紧跟着脑袋,被人狠狠砸了一下。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似乎是在一个乡下的屋子里;旁边还有人烤火。房顶上铺着一层浓烟。
我晃了晃脑袋。脸上和脖子里都是血,不过已经干了;有个抽烟的小青年看到我,裹了裹黄大衣说:“臧爷。点子醒了。”
他说完之后,就有两个人。把我架起来,摁到了椅子上。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戴着灰帽子。叼着烟斗的男人,就走到了我面前。
他拿烟斗。怼了怼我的脸,露着大黄牙一笑说:“绑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么贵的点子;300万一条命,干完这一票,够咱们兄弟花好几年的。”
我皱着眉,微微转头看了看周围,宽阔的屋子里,蹲了几十个社会青年,都裹着黄大衣。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绑了……
“小兄弟,叫什么名字?”那个叫臧爷的人,拉了个凳子,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海欧。”我尽量压着害怕的情绪,眼神闪烁地瞅了他一下。
“嗯,那就没绑错,有人花钱买你的命,说吧,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他拿脚尖磕了磕烟袋,买凶杀人,被他说得风轻云淡。
我抓着凳子扶手,努力让自己不要紧张,可越是这样,两条腿就抖得厉害;活了这么大,我还没见过黑·社会,更没被人绑过票。
那对我来说,就跟做梦一样;我从没有想过,我的人生里,竟然会有这么落魄的一天。
可是这个时候,怕根本没用,越怕,浑身就越脱力。
我擦了把额头的汗,使劲咬了下嘴唇,克制着紧张说:“大哥,谁找您绑的我?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他摇头一笑,伸手去摸裤腰里,那包烟丝袋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腰上别的刀。
他把烟丝掏出来,摁进烟袋里,狠狠抽了两口,接着又拿烟袋锅子,对着我写了个“林”字!
我浑身一颤:“是小舅?!”
“呵,是谁我管不着,但人家花了钱,我们就得办事。”一边说,他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可我却已经怒不可遏了!小舅那个狗杂碎,他害得我还不够吗?现在竟然还要买凶做了我?!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可是他亲外甥啊!
而且公司他已经得到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赶尽杀绝?我们之间,应该没那么大的仇怨吧?!
咬着牙,我红着眼说:“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金十路路口的?”
难道是小姨出卖了我?这不可能,她没有任何动机的,打死我都不相信是她。
臧爷眯着眼,露着大黄牙一笑说:“小兄弟,你倒还挺镇定!像你这么大岁数的,被我们绑过来以后,不是尿裤子,就是哭爹喊娘。”
我还要说什么,这时候一个人走过来,手里拿着电话说:“臧爷,雇主要跟点子,说两句话。”
臧爷扬了扬下巴,示意让我接听;那人就把电话放到我耳边,我听到了小舅的声音。
“欧儿啊,别怪小舅狠心,你跑了也就跑了,你说你还回来干什么?你还联系二姐,还想翻案,你这不会把舅舅,往绝路上逼吗?”
“你就是个杂碎!”对着电话,我气得要站起来,旁边的一个壮汉,却直接把砍刀,硬生生压在了我脖子上。
我赶紧坐下来,咬牙就说:“我和小姨打电话,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舅却得意地说:“二姐现在是孤家寡人,就她家那地方,马桶我都装了窃听器,就怕你和她一起,再出什么幺蛾子。”
讲到这里,他继续又说:“欧儿,你得理解舅舅,毕竟你现在,是公司的大股东;虽然你犯了事,但股权还绑在你身上呢!只有你死了,这东西才能落我手里。舅舅卧薪尝胆了这么多年,可不能两手空空啊!”
我立刻说:“那如果我找人,把股权转让给你,是不是我就能活着?”
“呵呵!你啊你!”小舅笑了,我听到了他点烟的声音,吸了一口烟,他说,“方毅说的对,斩草要除根,你这个小子啊,太难对付;方毅那么精的人,好几次都差点栽在你手上,更何况是舅舅这个窝囊废?”
“你的意思,无论如何,你都得弄死我这个外甥了,是吧?!”咬着牙,我怎么也没想到,小舅的心,竟然这么狠!<igsrc=&039;/iage/24567/11576319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