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许哥的话,把我震得一时没反应过来。抿着嘴唇。我胆怯地看了他一眼说:“许哥。夏总和公司。真有你说的那么重要啊?!”
许哥一笑,单手从兜里抽了根烟,又打上火儿。深吸了一口说:“你不是我们港岛人,所以你根本不会理解。夏总的这个公司。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一个希望。尽管很渺茫,但我们大家。都选择信任她!”
许哥的话,让我想到了曾经,夏姐说过的那个理想;她说:港岛是座岛,必须要有通往外面的路,没有路。岛上的人就没有出路……
想到这些,我沉默了。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那个时候。我只能寄希望于,大军没有掌握到我替考的证据;或者那个即将归来的海军。能帮助夏姐。
后来许哥开车,带我去了港北的一个农家院;下车之后,他猛地搂住我肩膀说:“小伙子。怎么看你老是郁郁寡欢的?年轻人,应该朝气蓬勃一点!我比你年长几岁。要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
我艰难地笑了笑,倘若我把出卖夏姐的决定告诉他,估计他能当场打死我!咬着嘴唇,我岔开话题说:“没什么不开心的,估计是饿了,早晨就没吃饭。”
一听这话,许哥赶紧招呼老板娘,点了两个炒菜,外加两碗面条。
在屋里坐下以后,许哥一边给我拿筷子,一边又说:“工地就这条件,你也别嫌吃的孬,习惯就好了。”
我赶紧摆手说挺好的,我不讲究;许哥就一笑说:“你小子,差不多就行了!看你那脸色,跟刚失恋似的!老实说,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啊?”
我哪儿敢告诉他?直接就说:“失恋了……”
“滚!”他直接蹬了我一脚。
不一会儿,菜和面就上来了,许哥还要了两头大蒜,分给我一个,就着面吃;一边吃,许哥继续又说:“你别看夏总年龄比我小,但我打心底里佩服她!一个女孩子,从白手起家、一无所有,硬是带着我们,在港城闯出了一条路!这丫头,有她把爸爸当年的风范!”
我一愣,随即好奇地问:“那夏总的爸爸,是干嘛的啊?”
许哥吸了口面说:“要说她爸爸啊,那是我最佩服的人!在港岛,只要一提到他的名字,基本所有人都会竖大拇指!”
我的天!所有人?港岛虽然是座岛,但大小也是个县!她爸爸究竟干了什么,才能获得这么高的殊荣?吹牛的吧?!
可许哥却放下筷子,深吸了一口气说:“她爸爸原来是副县长,上任第一年,就从国家那里,给我们港岛申请了贫困县帮扶资金;那一年,港岛修了第一条柏油公路,建了孤寡老人安置房,学校有了第一批本科毕业的教师,居民用上了自来水。”
“那后来呢?”忍着内心的惊讶,我真没想到,夏姐的父亲,竟然还是个大官!
“后来啊!”许哥长舒了口气说,“后来她父亲想修桥,从港岛通往港城的大桥!因为港岛那地方,既没有矿产资源,也发展不了旅游·行业;如果再没有路,根本就不可能招商引资,港岛人也只能这么世世代代穷下去!”
原来夏姐心中的理想,便是她父亲的理想啊!一个女人有这种想法,或许可笑;但一个副县长有这种宏图大志,便让人肃然起敬了!我接着说:“既然他是副县长,应该能得到政府的支持吧?!”
许哥却是苦涩一笑说:“我们县里倒是支持,可是没用啊?因为县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后来他父亲就带着领导班子往市里跑,还去了省里几趟;结果你能想到,一个两万多人口的岛县,还比不上一个镇大!人家领导,怎么可能耗巨资,给你修跨海大桥?而且人领导也说了,钱多少先另说,关键国内技术根本就达不到!”
讲到这里,许哥叹了口说:“可夏姐的父亲没放弃,不久后就带着几个县里领导,辞职下海,到国外捞金去了;只是这一去,便再无音讯……”
说到此处,许哥带着泛红的眼角,长长舒了口气说:“一晃快十年了,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一口气听完许哥的话,我的眼角也湿润了;那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夏姐和她父亲,竟然还有这么一段让人敬畏的过去。而一想到大军那个卑鄙小人,我他妈真想宰了他狗日的!
“行了,吃饭吧!”许哥给我夹了块豆腐,接着又说,“你跟夏总关系那么好,应该听她亲口讲讲以前的事;毕竟她是亲身经历者,讲起来肯定比我动听。”
我抖着手,哪儿还敢听夏姐亲口讲啊?你跟我说这些,我出卖她的意志都开始动摇了,更何况她亲自开口?!
低头狠狠咬了口面条,我觉得我还是跟夏姐,保持距离的比较好;因为我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卖她……<igsrc=&039;/iage/24567/8326908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