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阅.读.网“放箭,”隐隐约约之间,似乎听到树林之中传來这样一声命令,还沒有等到蒙军军营的士兵们反应过來,便有成千上万支羽箭从树林中窜了出來,将蒙军的士卒射杀在锋利的箭下,
“防御,防御,”只听得蒙恬一声大喝,便有几十名军士手持护盾迅速上前组成盾阵,将那如雨后春笋般的利箭阻挡在盾阵之外,
但坚固的盾阵依旧沒有抵挡住利箭的射杀,一支支锋利的箭射穿了铁甲盾阵,将持盾的士卒射伤,看着那一个个倒在地上的军士,蒙恬的心中焦急万分,
“将军,敌人的攻势太猛了,”王离狼狈地跑到蒙恬的面前,他这个先锋大将军,还沒有在战场上真正厮杀一次,便碰到了这么倒霉的事情,
“來者不善呀,”望着那漆黑的树林中时常窜出來的羽箭,蒙恬的眉头缩得越紧,
“将军,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尽快结束这场战斗,”章邯的话里有话,他渴望的眼神让蒙恬的心中感到隐隐的担忧,他知道章邯指的是什么,但如果那样做的话,将会失去许多东西,他在担忧,也在害怕,
“将军,”章邯突然间跪在蒙恬的面前,他在祈求蒙恬,“难道将军就这样看着兄弟们这样被杀死吗,”
“放箭,”蒙恬紧紧闭着眼,这是他万不得已才做出的决定,虽然这样子能将敌人置于死地,但他的心里也很清楚,这样子就等于毁掉了他们所寄托的粮仓,
“将军,你看,”漆黑的小树林中晃动着许多黑影,密密麻麻的黑影几乎散布在树林的每个角落里,
黑影将军从树林之中的狭缝望去,那蒙恬的军阵之中似乎开始发生着变化,原先的盾阵已经撤去,转眼而來的是大批的弓箭兵,
弓箭兵本不是一个让人感到疑惑的事情,但让黑影将军感到害怕的是,在弓箭兵的前面居然站着一排军士,他们个个手持火把,而那弓箭手的箭上也似乎粘上了点什么东西,望着这一切,黑影将军的心里产生了深深的疑惑,他们想要干些什么呢,黑影将军的心中正不停地问着,可是就当他的脑子还悬着疑惑的时候,一个动作提醒了他,也彻底惊醒了他,只见蒙恬军阵之上的士兵们正在用火把点燃那粘在箭上的东西,“是火油,”黑影将军的心中突然觉醒,他冲着身后的弟兄们大声喊道:“他们要放火,弟兄们快撤,”
可是这一切已经來不及,成千上万的火箭从天而降,射在这些黑影的身上,顿时间那片漆黑的小树林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从天而降的火箭将那些黑影射伤,燃气的熊熊大火将那些黑影活活烧死,被大火笼罩的小树林里只能听到树木燃烧时发出的阵阵脆响,还有那被大火吞噬的嚎啕声,
因为树林之中积攒了大量的落叶,当那成千上万的火箭从天而降的时候,每一个黑影已经陷入了绝望,
他们暗暗告诉自己,这一切已经沒有救了,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就在那一刻他们也停止了仓促逃亡的身影,
黑影将军奋力挣扎,他拖着最后一丝的希望终于逃出了燃烧着熊熊大火的树林,趁着漆黑的夜色,疲惫的身影向那茂南城爬去,
那被大火笼罩的树林之中,时常传來一声声嘶喊,那一声声惨叫让人听着心里发慌,大火烧了整整一夜,晨鸡破晓之后,树林之中还时常传來阵阵树木燃烧时发出的咯叭声,
就在大火熊熊燃烧的时候,一个黑影窜入了蒙恬军营,她便是何灵,她是來找何老太公的,树林之中所发生的事情,她完全看在眼里,当然,她的心里也很清楚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她一直藏在树林之中等待着时机能够潜入军营,现在熊熊燃烧的大火正好给她打了掩护,这么大的帮助她怎么能不接受呢,乘着营门沒有任何人把守,她便毫不客气地窜入了这支带着神秘身份的军队中,
她四处搜寻着,走过一座座军帐,还是沒有发现她的老父亲,终于她听到了,那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她清楚地知道那是老父亲,寻着声音,她终于找到了蒙恬的帅帐,轻轻掀开帐帘,她的老父亲正坐在桌案之前嚎啕大哭,看着四下沒有人,她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爹,爹,”她趴在老太公的面前轻轻摇摆着,可是何老太公哭得太累了,早已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意之中,就连睡梦之中的老太公也不忘嚎哭,睡梦之中的老太公时常喊着她弟弟的名字,那是一个让她们何家所有人都伤心的名字,
她该怎么办,此次出來是找父亲的,父亲已经找到了,可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沒有办法将父亲带走,她该怎么办呢,心中焦急如焚,
“一定要查出是什么人干的,”帐外突然间传來了蒙恬的声音,何灵的心顿时间焦急万分,她该怎么办,望着那年迈的父亲,她的眼角之处慢慢流出了眼泪,
何灵慢慢将那块黑色面纱罩在自己的嘴上,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一个黑影便迅速从蒙恬的军帐之中消失掉了,
“将军放心,火烧得那么厉害,相信那些人一定逃不掉,天一亮,末将便带人去搜查那片树林,”蒙恬怒火难平,一旁的王离小声应答着,他们该怎么办呢,这些人真的是來者不善啊,那是要将他们置于死地,如果不是他们凭借着天时地利,恐怕乘着夜色,他们真的要被这些神秘人物偷袭成功了,
蒙恬坐在桌案前,他的怒火似乎消平了许多,但心中的那份怨气还是无法言语,虽然现在已经看不到他火冒三丈了,但依旧能感觉到他的身上仿佛要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一般,
“何老太公怎么样了,”蒙恬一着急便慌了手脚,安静地坐在桌案前思量了许久之后,他才想起自己的军营之中还藏着一位贵客,客人的安危顿时间溢上了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