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谁也没法解释缘分这个东西,就比如在路上,突然来了个姨妈,下车买个卫生巾,上个公共厕所都能碰上个熟人。
臻佩珏拿着一小包的卫生巾,铁凉梓拿着一根验孕棒……
铁凉梓看了看臻佩珏手上的卫生巾,臻佩珏看了看铁凉梓手上的验孕棒,时间就像是停止了一样。
然后臻佩珏又看了看铁凉梓一如平坦的肚子,这快要过年了……这是要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铁凉梓突然上来握住了臻佩珏的:“还是不是姐妹!是姐妹就给我瞒着!”
臻佩珏默默的摇了摇头。
“我擦,果然真不能和女人讲义气!”
臻佩珏反握住铁凉梓的手:“你、你不会是……”
铁凉梓叹了一口气:“我家姨妈她这两个月估计是家里面遇到点什么事情,出不来门了。”
“别特么把这大的一件事情说得那么文艺范!你是不是有了!”臻佩珏现在真觉得幸运,她家姨妈还照常的常来常往。
“我这不是来买这个玩意了吗!”
臻佩珏还有点缓不过来:“那白镜楠呢?”
以前一说白镜楠,铁凉梓都是一副他是我男人的模样,现在一提,这脸上就冒了火花,只差没写着这是我仇人这几个大字。
“我踢了!个渣男。”说着,就是铁娘子,也开始飙泪了:“个死渣男,为了演戏,还和他那女同志给演到了床上去!”
“这不该呀,白镜楠他不是这种……”
“所以说是演戏!为了踢我,他做得还挺绝的,嘛我又不是没人要,干嘛吊死在哪一棵歪脖子树上!”
臻佩珏:……果然,这根本就不是她里面的套路……按照死皮赖脸的铁凉梓,她就该是一直挂在这棵歪脖子树上的。
“你对谁可千万别说我回来了,也别说我这没准的事!”
臻佩珏摇了摇头,在对上铁凉梓那凉飕飕的眼神,又立马点了点头。
“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找间公共厕所验一下,我这颗破碎的心呐。”铁凉梓从臻佩珏手中抽出手,飞奔而走。
臻佩珏抬头看了一眼公共厕所的标志……这姑娘其实是怕她知道真相吧……
臻佩珏表情怔忪的上了车,臻俉良看了她一眼,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一问,臻佩珏立马给抖了出来:“我刚刚遇上凉梓了!她、她拿着一根验孕棒!”
有友如此,果断友尽。
臻俉良微眯眼:“你确定?”
臻佩珏连连的点了好几次的头。
见臻俉良拿出了手机,臻佩珏道:“你要打电话给谁?”
臻俉良瞥了她一眼:“得先告诉师傅。”
有师兄如此,果断断绝关系……
臻佩珏瞪着眼:“你!”
“想得真周到!”
然后全世界都在找铁凉梓……
“那要不要给白镜楠也发个消息?万一凉梓想不开,把孩子打掉了怎么办?!”
估计铁凉梓都不想认识这两个人了。
臻俉良略微的扬唇,带着那么一丝的恶趣味:“当事人的话,就缓缓吧,就是有孩子,师傅也不会让凉梓打掉孩子的。”
想到孩子,臻俉良视线默默的从臻佩珏的肚皮上面扫过。
臻佩珏:……这眼神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
冷冷的勾起嘴唇:“臻先生,我告诉你,我才十八岁!”
最好把想搞大她肚子把她留在身边的这种想法给熄了!
臻俉良发动汽车,视线放回了前方,勾着唇戏谑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到底是十八还是二十八?”
“明明才二十四……”好吧,说漏了嘴……
臻俉良的话更加的意味深长:“二十四呀,刚刚好……”
……
如此明显的意味深长,别以为她听不出来,想都别想!
………………
臻俉良托人找了林妙妙的资料,却像是有人特意在这面前摆了一层层厚厚的墙似的,怎么也差不到半点的痕迹。
等找到林妙妙居住地方的时候,整栋楼的业主却说这栋楼已经被一个神秘的人买下了,楼里面的住户也得到了相应的补偿,全都搬走了。
事情得回溯到几天前。
说这事就这么定了的第二天,林妙妙就接到了房东的消息,说这栋大厦已经被开发商给买了下来,愿意给这栋楼的居民补偿,但必须得在这两天内搬离,而正是这巨额的补偿,加上都是租凭的住户,这大楼里面的住户那是一点的意见都没有,当即在一天内就搬走了大部分。
而说定的那件事情因为没有林妙妙的联系方式,在林妙妙第二天搬行李下楼的时候,这夏淳沅犹如神一样降临了……
“我和我朋友说了,他很乐意,你这是要搬家吧?他哪里刚好有宿舍,现在这宿舍里面还没有住人。”
然后……
林妙妙有点莫名其妙,人已经在夏淳沅的车子上面了……
好似一开始她就没有说不用的权利。
夏淳沅这绅士真的绅士得非常的彻底。
所以等臻佩珏他们找来的时候,任何的踪影都没有了。
“干脆直接找到夏淳沅那里得了。”毕竟觉得对林妙妙亏欠,臻佩珏真的是非常的担心林妙妙的安全。
她身边的这一只是只还尚未睡醒的睡狮,而那一只已经是完全清醒过来的狮子,早已经露出了他的利爪,随时准备着扑向自己的猎物。
“你就那么确定你说的这个人会在夏淳沅哪里?”这几天,臻俉良似乎感觉自己不是臻氏的董事,而是臻佩珏请的私家侦探,或者说是司机也不为过。
臻佩珏用“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的眼神看着臻俉良:“我肯定以及一定!”
臻俉良微微蹙眉,他真的发现最近似乎有点把这个女人宠得太过了,导致她现在不仅不怕他,还站在他的头上来了。
如果,他说他不愿意当她的司机,那么第二天,在这的不是肖家的那个小子就是宋家的那个小子。
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你还真以为要找夏淳沅就能找到吗?就如同我不想见任何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见得到我。”臻俉良不过是阐述事实而已,夏淳沅若是不想见到他们,就不会那么轻易的给他们找到。
臻佩珏抬头看向已经空了的大楼,道:“他会见我们的。”
就算臻俉良说了他自己和夏淳沅不是同一个人,那么……那一个叫夏淳沅的臻俉良,无疑就是她笔下的臻俉良了。
这个人,是她创造的,她知道。
“既然你认定了,我还能说什么?”而后臻俉良让谢助理联系了夏氏的秘书,就说是臻氏的总裁要约夏氏的夏总吃一顿饭。
……给人的感觉就是一顿鸿门宴,还是臻俉良设下的鸿门宴。
夏氏如今虽说现在的夏淳沅父亲是董事长,但是,真正掌权的还是夏淳沅。
会电话的不是夏氏的秘书,而是夏淳沅本人。
“我很好奇,你约我,要说些什么?”即使是隔着电话,靠着臻俉良手机旁的臻佩珏都能猜得出来那边的臻俉良是怎么样出这句话的。
臻俉良靠着车座,嘴角浮现一个弧度:“约你自是要谈生意。”
呐,就是这么一副样子。
两边都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尔等初生的小狐狸崽子都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哦,我倒是好奇臻氏的总裁能和我谈些什么生意?”
然后时间定为四点,而给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而无论是夏淳沅还是臻俉良都非常的准时,一分不差的同时进到了他们之前定的包厢。
夏淳沅瞥了一眼臻佩珏,道:“我很好奇臻总你带着你们的副总过来,能和我谈什么生意……”随即勾起一抹笑:“潜规则我可是不接受的。”
在这种在语言上被人侮辱的时候,千万不能让对手如愿,这沉不住气的都是个傻的,也幸亏平时傻,到关键时刻不傻的臻佩珏立马反应了过来,对着夏淳沅道:“原来与夏氏合作过,靠得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呵,还真是牙尖嘴利。”随即看向臻俉良:“臻总约我来到底谈的是什么生意。”
以前臻俉良谈生意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副生人勿扰的面瘫脸,这样的话别人才不会看穿你到底是在想什么。
而对面的这个人,臻俉良对上他的时候,依然是面无表情,说出的声音都似带了冰碴子一样。
“不知道夏总对于林妙妙这个人可有兴趣。”在对上敌人的时候,臻俉良随时都是个没有任何底线的人。
偏偏这个时候,臻佩珏还特别的配合:“能藏一辈子的话,那最好,若藏不了的话。”臻佩珏笑了笑,继续助纣为虐:“我把我管不了我的嘴巴。”
闻言,夏淳沅脸上的笑容敛,对着自己带来的人摆了摆手,随后这些都出了包厢外,同样,臻俉良也对着自己这边的人挥了挥手。
而下包厢中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夏淳沅没有了方才戏谑一样的笑意,而是一样的眯起眼看向臻俉良:“你怎么知道的!”
面无表情的臻俉良,嘴角微微的往上勾:“你是说你的身份,还是说林妙妙的身份?”
随即夏淳沅的视线转到了臻佩珏的身上,看了两秒后才问道:“你究竟是谁?”
臻佩珏:我是你后妈……
“我的真名字叫言落,有本事的话自己查去。”
臻俉良默默的瞥了一眼臻佩珏——这女人也越来越会折腾别人了,他查了这么久,还不是一点的线索都没有,除非她自己说,否则没人能查得到。
睨着眼,在口中吐出了两个字:“言落吗?”
从夏淳沅口中叫出自己的名字,臻佩珏觉得自己手臂上都是鸡皮疙瘩。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臻佩珏板正了脸:“把林妙妙放了,再者收手。”
夏淳沅却是冷冷一笑:“收手?我从来就没有怎么出手,如今我做的不过是给他们我相等的承受而已,没有要他们人命,没有让他们身败名裂,我已经很仁慈了,再者我从来就没有囚禁她,又何来放了她一说?”
“好,这些我暂且不说,可是你上辈子对林妙妙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知肚明,还有,你现在手上还有四条人命。”
夏淳沅直直的看着臻佩珏,那眼神就好像要把这个人看穿了一样,臻俉良把臻佩珏护在了身边。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夏淳沅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温度。
前期遭受了臻俉良那么多的威逼利诱,臻佩珏对拥有这种眼神的别人,早已经免疫了,没有半分的回避:“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你所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看了良久,夏淳沅却是笑了:“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你是谁了。”
又道:“对于你说的,我手上有四条人命,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就不必我说了,你不觉得我是做了件好事,或许在你们这种正常人的眼里,法律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你说说看,里面就只有一个是杀人犯,或许他判的是死刑,那另外三个呢?难道要等另外一条人命出来的时候,再把他们绳之于法?我明明知道他们会害了人,那我为什么不能救别人一命,或许不仅仅是一个人被害。”
臻佩珏一顿……完了,她觉得这话说得还挺有理的,果然她是三观被臻俉良带歪了吗QAQ?
夏淳沅对着臻俉良又道:“既然能猜得出我是谁,那么你也是知道我一直以来为什么不动你。”
臻佩珏看向臻俉良,他没有和她说为什么呢。
夏淳沅一副无所谓的道:“反正仇的话,我也报复得差不多了,要是让她知道我是谁的话,我大概有“大不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的想法。”
话落之后,夏淳沅看了看手表:“三十分钟,刚刚好。”说着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话尽于此,由你们自己来考虑。”
随即出了包厢。
看着夏淳沅走了之后,臻佩珏当即问道:“为什么他会说他动不了你,而且还说你知道?”
夏淳沅敛下了眼眸:“是呀,他是动不了我,同时我也动不了他。”
“为什么?!”
“因为我和他是……一命之体……”
无论那一方丢可性命,另外一方也会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