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九娘嘴里应承着,她人却舍不得离开,依旧留连在门外,她同房内的母女两人隔着一道房门说着话。尚五大夫和明子叔两人过来,才开口劝走门外的文九娘。尚五大夫进房仔细诊冶江懒懒的情况,他很快满意的点头后,还笑着伸手摸摸她的小脸,叮嘱她一定要听话,好好的躺在床上休养几天。
江懒懒一直微微的笑着点头,她开口说:“叔叔,始儿好不好?”尚五大夫笑着点头说:“好。”江懒懒听后竟然长舒一口气说:“叔叔,你跟始儿说,让他不要来看我。我会听叔叔的话,快些好起来。”江婉沐把脏水提出去倒掉,等到她进房间时,正好瞧到尚五大夫和江懒懒两人这种如同父女般说话的氛围。
尚五大夫对一脸关心神色的江婉沐说:“江娘子,你照顾得很好,这几天你还要用心一些,注意不能让懒懒用手抓痒处。每天三次汤药给她擦拭,每次都要换干净衣裳。懒懒换下的衣裳,明子叔会过来拿取。”尚五大夫走后的话后,仆妇送来早餐。江婉沐母女在房内用过早餐后,江懒懒的眼睛已经半闭起来,江婉沐想着她用食不久,只能想着法子逗乐她。
明子叔送两碗汤药过来,把当中一碗浅淡色的汤药递给江婉沐说:“这是你早晚要喝的汤药。”江婉沐伸手接过汤药碗,她一口气喝光后,才感觉到嘴巴里苦意难当。明子叔这时已经单手端起那碗浓黑的汤药碗,单手把江懒懒扶起,把碗凑到她的嘴边,说:“来,小小姐,同你娘亲学,一口气喝光,这汤药不难喝。”江婉沐原本想皱的眉头,听他这话赶紧舒畅开去。
江懒懒抬眼望见江婉沐舒展的笑眼。她凑近碗边顺势大口大口喝着汤药。她喝完汤药后,那张小脸皱成团,惹得明子叔和江婉沐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明子叔待她相当不错,还顺手给她一颗糖珠子。笑着安抚她说:“小小姐,这良药苦口啊。你看,你药喝得好,有糖珠子吃。你娘亲和我们这些同样要喝汤药的人,可没有糖珠子吃。”
江懒懒嘴里含着糖,眼睛已经开始睐起来。明子叔出去后,他又送来几本游记。这时江懒懒已经睡熟过去。江婉沐想起江飞扬,她有心想问又觉得自已太多事。明子叔这时轻声对江婉沐说:“江娘子,主子吩咐我去将军府,给飞扬少爷送去沐浴用的汤药包。我回来后,会过来跟你说消息。懒懒小姐睡沉时,你也可以跟着休憩一会。”
江婉沐笑着目送明子叔离开,她关上房门趴坐在床边,正想闭眼休息一会。听到尚夫人在外面低声叫:“小懒。”江婉沐赶紧站起来轻步走到门边,冲着外面的尚夫人说:“婶子,懒懒睡沉了。尚五大夫瞧过没什么大事了。”尚夫人在房门外笑着说:“我进来看懒懒几个时辰,你赶紧睡去榻位睡一会。”
江婉沐转头打量整齐的榻位上被褥,她轻轻摇头后,说:“婶子,多谢你。只是现今你的事情多,九娘有身子,院子里什么事情,都要靠你一人去照顾安排。懒懒这里,我一个人照顾得来,你安心去忙你的事。如果我觉得实在照顾不了。我也会请婶子过来帮我一把。”尚夫人停在门外一会,低声说:“那我走了,下午我过来瞧你们,你有事一定要跟我开口。”江婉沐在房内轻轻的应一声,她靠在门上,听着尚夫人走远的声音。
江婉沐在中午用餐前。听得明子叔说江飞扬安好,他已经交待将军府的人,要他们煮沸汤药给江飞扬连冼几天,他应该不会有疱症的病。尚明始昨日陪江懒懒好几个时辰,本来满院子的人担心他会染上疱症,结果他今天照旧活泼乱跳。他闲时几次跑过来请求进房陪江懒懒。江婉沐不管他在门外如何得说好听话,坚决拒绝他进房的要求。
尚明始如果过来时,房内江懒懒正好醒着的,两个小人儿会隔着房门说几句话。房外小人儿说:“懒懒,你醒来后,记得要多喝水。姨,不许我进去陪你,我在房外跟你说话。”房内床上小人儿说:“始儿,天冷,你早些回去,等我好了,我们一块玩。”两人话里透出浓浓的牵肠挂肚,江婉沐瞧得相当有趣。她从前只知道青梅竹马的传说,现在知道传说也是有事实根据的。
江婉沐在尚家药草院里照顾江懒懒好几天,瞧着江懒懒一在比一天有精神,她还是有些不敢轻易放松下来。尚大夫亲自过来诊断后,笑着说:“懒懒已经大好了,现在身上虽然说有些暗印,这几天用汤药泡泡,很快就不会有痕迹。”江懒懒听这话欢呼起来,直接扑到尚大夫的怀里,探头就冲着他的脸上印一记,笑着说:“祖父,我可以出房间门了?”
尚大夫笑着伸手拍拍她的头,摇头说:“你啊,静心在房内再呆两天,我瞧着你身上的痕迹差不多,就放你出房门。”江懒懒听尚大夫的话,扁嘴后又笑起来问:“始儿可不可以进房间来看我?”尚大夫笑着点头说:“行,不过你们两人不许靠近说话。”尚大夫站起来要走时,打量一眼低头笑看女儿的江婉沐,他在心里轻叹息一声。
江婉沐知道女儿大好后,她的心情轻松得要飞起来。她在江懒懒睡熟后,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她在院子里随意的走动起来。尚家药草院里面,有许多的声音响起,听上去要比平日忙碌一些。江婉沐在外面走动半圈后,她发觉经过院子的人,比开始要得多起来,好象人人都会在她不在意时,会把目光盯向她的脸部打量着,在她望过去时,那些眼光又快速闪躲开去。
江婉沐转身进房间前,她仿佛听到身后有不停的嘀咕声音。她有所感觉得转过头去,看到几个散开的身影。江婉沐带着狐疑的感受进到房间,当她望到满脸笑容的江懒懒时,听着她的童言童语,她把心里的那抹狐疑,一瞬息丢到脑子后面。江婉沐笑瞧江懒懒的生动形体姿势,她走过去伸手把女儿身上落下来的被子,给重新拉上去覆盖好。
江婉沐两天后带着江懒懒回到自已的家,尚明始跟着她们们一块回来。京城时有许多的孩子染上疱症病,尚家药草院忙碌起来,江婉沐主动开口要尚明始跟着一块回来。尚家人自是点头应承下来这事,尚明始欢天喜地跟着江婉沐回来。他们三人进到院子里,在院子里的人笑着迎过来,回家的感觉真好。
江婉沐母女和尚明始三人稍身梳冼一番后,两个孩子欢喜的在院子里穿来穿去,江婉沐去看了江壮实,她只立在房门口,瞧着房内那个吐泡泡的孩子,笑着跟木根娘亲说:“奶娘,壮实,又长高了些。”木根娘亲欢喜的点头说:“嗯,多亏喝了明子叔送过来药草煮得汤,那天他就这么咳了两声,可把我和吉言两人吓坏。第二天早上醒来打量他,看到他什么事都没有,我们才放下心来。
小懒,你奶爹说现在下雪,城外的院子不方便再动工。他前几天就回来,现在已到店里帮忙去了。陈小东家一家人现在守在那里,住的就是随便搭起来的房子。你奶爹说凭你的性子和你跟小东家娘子的交情,也不会反对他们一家人住在那里。当时陈小东家提出来后,他就点了这个头。他说那样的房子,这一家人如何过冬。唉,算了,不提这事情,提起来心还烦。”
江婉沐听过霍香隐隐约约的说过,陈穹的父亲和母亲当日掌家时,双亲对家里人的管束太过严厉,他们在家里的人缘并不太好。这一下子落潮时,家里人不记得他们的好,只记得他们曾经的错,人人都来落井下石。霍香说时一脸的愤懑,可是陈穹的父亲却一脸坦荡的安抚他们说:“这样也好,富不过三代,他担心了许多年,担心在他的手里,家业败落,现在总算可以把这个重任松懈下去。”
江婉沐听得叹息一声,笑着点头对木根娘亲说:“他们一家人在一起,这日子再难,也是好日子。我一会跟张家的去打招呼,让她跟送炭火的人说一声,让人送一车炭火去城外院子去。陈穹和霍香两个都是能干实在的人,有他们两人在,陈家还是不会败不掉的,一定有兴旺发达的一天。
木根娘亲听江婉沐的话笑着点头,她伸手把江壮实包起来放在床中间,又在床边用东西挡好。她才快步走到门边,她侧着身子站在门口,那眼睛时不时的关注着江壮实,转过头又仔细打量退后几步的江婉沐两眼,她低声说:“我刚刚远远的瞧过懒懒,瞧着她瘦了许多。你也一样瘦了许多,现在回到家来,你们就好好休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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