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想吃桂花糕。”一个童音在爹的脑海里响起。
“哦,我们晟儿想吃桂花糕,那好的,你自己把论语温习一遍,你看完了娘亲就做好了。”一个漂亮的女子笑嘻嘻地看着他。
他笑着看着娘亲和身边的宫女走到厨房,只要是娘亲自己做的,他都喜欢,娘亲的饭菜里面有一种东西,是御厨根本无法做出来的东西。
“娘亲,父王,你们保重身体,等晟儿的修为练得很高的时候,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一个七八岁的男孩郑重的说着。
“晟儿,你要好好听你师傅的话,娘一直在这儿等着你。”
“父王,我把娘亲交给你了。”说着男孩不舍地抓着娘亲的衣袖,可怜兮兮对着身边的男子说:“父王,你不能惹娘亲哭,等我特别厉害的时候,你欺负娘亲的话,我就打你。”
“晟儿,没有想到你一点都不舍的父王,变强大就是为了打父王的。”男子皱着眉头可怜兮兮的说。
男孩左右为难的看了看说:“等我强大的时候,谁欺负父王我就揍谁!”
“哈哈——”男子开心的笑了,对着身边的美丽夫人说:“婉儿,别伤心了,你看看,你这样,让晟儿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别哭了——”
这时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老头:“时间到了,走吧!”说着直接拎起男孩就消失不见了,在天空中还回荡着男孩着急的声音:“我还没有和娘亲、父王告别了——”
当男子进入了结丹期,多少年过去了,在修真界,时间就像是指尖的沙漏,根本经不起岁月的摸戳,他回到了小时候娘亲和父王送自己离开的地方。
童音犹在耳边响起,而那个对自己一直都温柔的女子因思念成疾,早已经离开了人世。不是她等的太久,而是自己回来的太晚。
如今,他结丹化婴,迷失在心梦中。他忘了心中的那抹遗憾,忘了心中的那一抹痛,忘了心中的那个美丽的女子。
一滴泪划过男子的脸庞,他醒了,多少年了,他还是醒了过来。
“爹,你怎么了?”小晴看到爹竟然哭了,忙着去擦那擦不完的眼泪。
“小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怕我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怪圈。”爹突然间好像是身体好了起来似的,慢慢地竟然能站了起来。
“爹,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们呀。”小晴看着忙着哭了起来,这时的爹看的特别的陌生。好像不是爹爹一样。
“别叫我爹了,我不配当你的爹爹,你是一个有聪慧的孩子,哎——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小晴?我也没有听过。”
“娘亲,你看看爹爹,爹爹他怎么了?”小晴忙着喊娘亲,希望娘亲把爹爹唤醒。但是娘亲却是呆呆地看着爹爹,什么反应都没有。
三妹敏感地感到要失去爹爹,忙着揪着爹爹的衣服哭的死去活来的。
“云梦国,梦云国,一觉醒来经几年。
真是假,假是真。真真假假谁能辨。
爹娘儿女都是梦,梦醒时分心何依。
一步一脚人生路,一步刀来一步伤。
如今才知因缘果,让我如何来面对!
让我怎么去面对!”
“爹,你怎么了?不要下我们呀!”大家抱着爹失声痛哭!
“爹。我不问了,我什么都不问了,好不好?好不好?”小晴哭的嗓子都哑了,她特别的自责,都是自己,如果自己没有问的话,爹也不会变成这样。
男子看着脸上露出了不舍,但是他最后咬了咬牙,朝着天空大喊:“假的,这都是假的!”
突然间天空出现了一道六彩的彩虹,小晴看着彩虹把爹爹托了起来,大家失声地叫道:“爹爹——”
大家眼睁睁地看着爹爹和彩虹在天际的上空消失不见了,小晴不由地伸出了手心,一滴眼泪掉在她的手上,她知道,这是爹爹的眼泪。
她看着手心中的眼泪渐渐地变干,直到消失不见,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姐走的时候,变得那么的冷酷,爹爹走的时候,变得那么的决然。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好痛,她痛恨彩虹,为什么他们走的时候都要说是假的,为什么?
没有爹爹的日子变得有些悲伤,娘亲现在什么话也不说,只知道绣自己手中的云梦花,对于家里面的情况,有饭就吃一口,没有就不吃,好不好吃都一样。
在爹爹走的那一天,大哥好像突然间成熟了,就像是爹爹一样,成为了家里面的顶梁柱,二哥也开始变得更加的成熟,就是三妹经常问:“娘亲,爹爹呢?爹爹哪去了?”
娘亲好像是苍老了好几岁,对于三妹的问话根本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二姐干活特别的努力,一个女孩儿,根本就没有小晴的那些本能,但是为了家里面过得好点,和大哥进深山去打那些大的猎物。
娘的病必须要治疗,那天他们赚了一大笔的银子,忙着到了医馆,把娘亲的情况和大夫仔细的说了。
最后大夫说了许多他们都听不懂的话,但是最后一句听懂了,就是看好这个病,需要好多好多的钱,他们这点钱,根本就不够。
最后他们开始瞒着娘亲,整天的在深山里面打猎,就是为了能赚更多的钱,让娘亲早一天脱离痛苦,大姐给娘的创伤是一个大口子的话,爹的话直接把这个口子开掏大了。
日复一日,这天,小晴不知道自己说了一句什么话,直接把二哥陷入了沉思,最后二哥复杂地看着家里面的每一个人,那种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的表情。
“你也要走了吗?”这是娘亲自从爹爹走后的第一句话,由于长时间的不说话,声音带着一丝嘶哑和干涩。
小晴紧张地盯着二哥,没有想到二哥慢慢地点了点头。
小晴没有想到的是,二哥也要离开了,到底是为什么呀?
二哥走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哭,只是那一道道地眼泪一次次地划过脸颊,小晴努力地让自己最后再看看二哥的脸,希望把二哥能记在心里面。
五彩云出现的时候,小晴努力地想让二哥看到自己最开心的样子:“二哥,你一定要过的好好的,记得我呀——”
二哥眼中出现了一丝挣扎,他知道自己马上要面对的是什么,他想把这些记下来,却是没有发现可以记载的纸笔,更没有给他传书的信鸽。
二哥的离开让家里面过的更加的惨淡,三妹原本活泼的性子变的特别的内向,她不知道为什么?难道那儿有吸引爹爹和哥哥的地方,他们甚至是抛弃自己也要到那儿去。
二哥走了,家里面还的继续吃饭,大家不知道接下来谁会离开,每一时刻的相处突然间觉得特别的珍惜,二姐接起来二哥的活,把自己的、和二哥的都扛在自己肩上。
小晴看着大哥和二哥这么努力地拼命,就是为了要努力地让这个家变的幸福,但是自从爹爹离开的时候,幸福这两个字就离得特别的遥远。
那天,他们把手中的猎物都卖了出去,看着沉甸甸的银子,兄妹几个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时至爹爹走后,大家露出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钱终于攒够了,娘亲的病终于可以治好了,明天,一定要把娘亲带到医馆。
想着大家就想晚上庆祝一下,小晴说:“晚上我包饺子,饺子暗示的是团圆,让我们的家团团圆圆。”
大哥和二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是眼睛却是沾满了泪花,笑着说:“对,咱们吃饺子!”
一路上大家开心地聊着娘亲的病治好后的未来生活,二姐说:“如果娘亲知道她的病能看好的时候,真不知道娘亲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那当然是开心的了,然后肯定会给咱们每人绣一条云梦花的帕子。”大哥开心地说,他开始想到娘亲送给自己帕子的样子
“等娘亲好后,咱们领着娘亲在酒楼里面好好地吃一顿,在记忆中,娘亲就每天的忙碌,根本就没有享福过一天。“过了一会儿,大哥忙着说。
以前看着特别沉稳的大哥,现在就像是一个冒头的小子,不知道是二姐回来的缘故。
还是娘亲的病马上就好了,他只要觉得有娘亲在,即使再苦再累,家里面都有一个支柱在支撑着。
回到家的时候,却看到的是小妹一个人坐在院门口的一块石头上,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哭过一样,看到她们回来直接抱住了二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小妹,怎么了,别哭——,娘呢?你怎么出来了?怎么不照顾娘?”
原本还哭着着小妹听说娘,哇的一声哭的更大了,哭着说:“娘走了,娘不要小妹了,娘走了——”
大家听了小妹的话一股不好的预感传来,直接跑回家里,大哥突然间觉得手上的门好像是有千斤的重,他根本就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门慢慢地被推开了,娘平常坐在那儿不见了,炕上还遗落了一张没有绣完的手帕。
旁边还放着几帕绣好的,叠得整整齐齐手帕,上面的云梦花在绚丽地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