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食人花妖
“茜,一月没见,你更加漂亮了。”云游快步上前,欣喜地奉承道,内心不知不觉轻松了大半,认为研究所再糟糕,只要有茜在,就还有可取之处。
“云游哥哥好。”茜戴着白色手套,手上还提着一个大口袋,外面画着金色蚂蚁食物的标识,但明显已经空了。“能不能把阿竹召唤出来呢,我想见见她?”
“当然可以。”云游立即召唤出阿竹。
小精灵阿竹以前往一样可爱懒散,双目惺松,她才睡觉得好好的,突然被主人打扰,非常不快,躺在云游的头上打着哈欠。
小仙女走近前来。
云游立即伸手把阿竹抓下来,捧在手心,端到小仙女面前。
茜的身高才到云游的胸腹之间,她不会飞行,别看她有翅膀,但那玩意纯属装饰。小仙山这种类人灵兽,是辅助型的,几乎不会任何法术,但记忆力超好,模仿力超强,家政全能,对任何生命都有亲和力。
“阿竹好,我是茜。你的本体是云界最古老的灵植之一,有五万多年的原始记忆碎片,因此我有些事想问你一下,在你的记忆烙印中,有没有关于云巢的一些信息?”
阿竹这才抬头看了茜一眼,目光迷茫,樱唇微张道:“茜,平安仙山有史以来,阿竹见过的第十八位小仙女。嗯,说起云巢我倒有一些记忆……就是太久了,被光阴的法则洗得模糊了,小仙女好像是云巢的女儿?还是,记忆终端?”
茜急切地叫道:“你见过云巢吗?”
阿竹摇头道:“没见过,怎么可能见过,阿竹与云巢是……用人类的说法,是两个不同维度的空间?不过,云巢对所有灵植兽神的领域知识里烙印了一些东西,它就像是一个指导者,留下许多经验,让灵植兽神完善领域不至于走弯路。哈欠,她是阿竹的精神导师。”
云游听了,与水鬼对视了一眼,有些兴奋:光这个信息,就值一万点数啊!
茜听了却非常失望道:“你这套说法,天庭系统许多有偿情报中早就有了,关于云巢的叙述大同小异。”
云游立即颓然泄气,一万点数没了。
阿竹有些暴跌地飞了起来,落在云游的头顶,用一双小手抓着云游的额头上的乱发道:“小仙女,阿竹很头疼,想要睡觉了,千万别打扰!”
云游警兆突起,眉心一痛,但头皮更痛,阿竹有些失控发狂似在头上抓扯,连忙叫道:“阿竹,轻点,你伤着我啦!”
但阿竹好像做进入梦魇一样,在云游头顶不好份地打滚,双手扯着头发不放。
茜连忙取出一个小喷水壶一样的法宝,叫云游腰弯垂头,然后朝阿竹喷了一些气体,那是一团类云雾状、带着柠檬的香味,瞬间笼罩阿竹和云游全身。
云游精神一震,环绕在身边的那股妖氛消失了,神识清明,元神饱满起来,立即明白,这是极品清醒剂。
阿竹忽然双目怒瞪,冷哼了一声,一投领域的威压铺向二楼,然后在楼层深处的一个空间里,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
“怎么了?”水鬼奇怪地问道。
茜抱歉道:“二楼关着一株宗师级的食人花妖,刚才它通过灵植之间的领域联系,诱发阿竹的本能反应。因为不是以学区空间为媒介,所以防御禁制都没有被触动。”
阿竹恢复平静,只是眼皮在打战,疲惫地探下头来,对茜道:“你们小仙女自古就非常聪明,跑到人类身边充当良师益友,还被一些宗教奉为天使,那么高大上,我阿竹只是乡下小兽神,知识浅薄,您老就别为难小的了,放我回去睡觉。”
茜首次调皮地白了阿竹一上道:“茜也是阿竹的朋友,除非阿竹不要茜了。”
阿竹被电击一般,捧着心口喃喃道:“真是受不了!”
云游用手指摸了阿竹的头发,然后道:“你先睡一下,我中午给你吹一曲螺母梵音。”
“谢谢哥哥,”阿竹这才开心道,“现在的螺母梵音比以前好听多了。”
云游将阿竹召唤回她的母体。
接着,茜亲自做向导给云游介绍研究所,首先第一个要介绍的,自然是那只不礼貌、心怀叵测的花妖了。
那棵食人花妖就被封印在二楼的第五个房间里。
门前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级别——A级危险异兽,学名——大胃食人花,界——灵植,门——半动物半植物,纲——兰花哺乳纲,科——灵花,属——半人妖,种——食人花妖……
云游跟着茜进入第一道结界门,这门有如一块长方形完整的玻璃,半透明,光华内敛。
“第一道结界是安全门,任何研究所的人,只要戴着徽章靠近到半尺,胸前的徽章闪亮,就可以进入。”茜讲解道。
结界门后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一个小型的食物传送阵法,这是喂食的地方。
右侧有第二道结界门,这个结界门金光闪闪,必须有三人的三枚徽章同时亮起,才能打开。
金门外,是一座近百平方米的大房间,墙上有许多闪电结界、火焰禁制,如果出错,无论是里面的兽王,还是外面的人类,都将受到法术连续攻击。
最后推开一道厚重钛金门,这门就是一件防御性法宝。
钛金门后,是二十米高两米高的宏伟走廊,二十米高说明这个房间打通了两层塔楼。走廊环绕着中间的空间,大约百米,最后一段拾阶向上走了十五米,才出现一座一亩大小的暖棚房间,高约十五米,下面的土层就有五米深,明晃晃的阳光通过某种折射洒满房间。
中央有一珠高达八米的巨大肉质花朵,叶似芭蕉,绿色如玉,花形如日轮,粉红的花瓣布满了黄色色的斑点,清鲜的幽香扑鼻而来,令人迷醉。
花房半露,在上面搭建了一栋类似童话故事里的微型小别墅,小巧别致,极有天真趣味,在前面的小阳台上,一位娇艳的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可怜兮兮地坐在那里,头上扎着两束羊角小辫,肩膀一耸一耸的,伤心哭泣的声音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