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脸惊愕,眼泪都止住了,皇后不敢置信地反问道:“陛下,你说什么?臣妾给您下毒?”
皇帝:“不必演戏,也不要狡辩,你毒害朕,这事已经证据确凿。”
皇后脸色瞬间煞白,无力而绝望地为自己辩解道:“陛下,冤枉啊!臣妾怎么会给您下毒?您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的天,臣妾怎么可能会给您下毒?!这肯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是诬陷,有人要诬陷臣妾。”
皇帝:“皇后,你不必狡辩,侍卫已经从你的药房中搜出来各种毒药了,神医迟早会找到与我体内相对应的毒药的,皇后你现在把解药交出来,朕还可能给你留几分体面。”
皇后喊冤道:“冤枉啊!陛下!臣妾绝无做过伤害您的事情!”
皇后:“药房是山月的,臣妾真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了什么啊!”
皇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样子,抓着皇帝的衣角说道:“陛下明察啊!那些事定然是山月背着臣妾做的。臣妾只是让山月阻止后宫嫔妃生育而已,臣妾并不知道山月做过什么,更加不知道山月对陛下动手了!”
看皇后的样子,不像是假话,而且说得句句在理,皇后的确没有毒害皇帝的可能。
皇帝:“既然你说这些事情都是山月背着你做的,那你把这罪魁祸首交出来,朕便姑且相信你。”
皇后没有回答,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皇后此时意识到原来山月并不在皇帝手里,那皇帝又是怎么知道山月就是天山童姥的?
皇帝:“怎么?你这是在包庇她吗?”
皇后泪光闪闪的看着皇帝摇摇头:“臣妾不敢。”
皇帝:“那还不快说?你把山月藏在哪里了?”
皇后:“半年前,她便借口出宫采购药材,出宫后不走便失踪了,至今还未找到人。”皇后心想,天山童姥现在不知在谁手里,但总归不是在自己手里,就算皇帝真的找到天山童姥了,按照天山童姥的为人…
天山童姥定然会跟另外一些人达成了什么交易,到时候皇后只需要紧咬着不知道天山童姥做过的这些事情,天山童姥和另外一些人有勾结,想来就能脱身了,皇帝是相信皇后呢?还是会相信天山童姥?皇后对自己很有信心。
总归现在的状态就类似于死无对证,就将一切事情都推到天山童姥身上吧。
皇后:“陛下!这后宫谁都可能会毒害您,但臣妾绝对不会,臣妾以及温家全都仰仗您的恩宠才走到今天,臣妾又怎么会害您?!”
皇后:“若是没有您,臣妾就失去了依靠…”
皇帝一脸狐疑地看着皇后,有点相信皇后的话,可又怀疑着皇后话里的真实性。
皇帝:“你说你不知情,后宫中发生的事情你会不知情?”
皇后:“请陛下相信臣妾,山月所做之事臣妾知之甚少…”
皇帝:“这个山月如此厉害,连你都骗过了,你到底是怎么认识她的?”
皇后被问住了,面露迟疑之色,这问题该怎么回答才能够让皇帝相信自己呢?
皇后:“机缘巧合…”
皇帝:“到了此时此刻,皇后还要对朕有所隐瞒吗?”
皇后下定决心,咬牙回答道:“山月是南越国前任圣女引荐给臣妾的,当时陛下正沉迷于月悦的美色,对臣妾爱理不理,臣妾也是想要留住陛下的心啊!”
“况且月悦仗着会武功会医术经常捉弄臣妾,臣妾当时就让父亲替臣妾物色几个会武功会医术的丫鬟的,正巧…”
皇后:“当时父亲正在推进鸳鸯浴计划的实施,南越国圣女是女子,父亲觉得臣妾更加适合于圣女沟通,因此…”
皇帝瞳孔一震,被皇后给蠢到世界观崩塌了。
皇帝:“你就这么没有心机的让南越国推荐的人住进皇宫里了?”提起月悦的话皇帝就能理解皇后的选择了,一旦月悦出现,皇后便会失去理智,皇帝此时对皇后所说的话已经相信有**分了。剩下的一两分就是皇后跟这天山童姥相处这么久了,月悦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为什么皇后还没有看清天山童姥的身份?
皇后:“臣妾一直有在提防她的,和她合作二十年多了,况且天姥山本来是臣妾的地,却被夏侯珏给占了去,臣妾的人臣妾当然要护着,臣妾以为她可信所以才接进宫里的…”
看到皇后如此无辜的说这些话,皇帝气的大喘气,心口起伏很大,不知道该说皇后什么好了。
皇帝指着皇后:“你…你…朕该说你什么好?”
皇帝一甩衣袖,离开了坤宁宫。姑且相信皇后的说辞,皇后并不是想要谋害皇帝的,全都是天山童姥的个人行为。
皇后看着皇帝走远的背影,慢慢站起来,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而后用中指轻轻的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转身回了寝殿。
现在还不是皇后要放松的时候,皇后:“桂嬷嬷,笔墨伺候。”
“是。”
皇后大笔一挥,自己有一点潦草,飞快地写了一封信,让桂嬷嬷派人送出宫去。
坤宁宫如今已经被监视起来了,尽管皇后派去送信的人很小心,但还是被拦下来了,信最终到了皇帝的手里,皇帝打开信封一看,脸上的表情一沉,没有人知道皇帝在想什么。
皇后本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直到皇帝动了皇后的钱袋子,皇后的计划全被打乱了。
……
不久后,京城再次动荡起来,京中好些个豪绅、药商都被以敌国奸细的罪名给抓起来了,一时之间,京中议论纷纷,喊冤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皇帝昏庸残暴的名号越来越响。
夏侯珏要趁着皇帝还活着的时候好好利用皇帝这一把所向披靡的刀。现任的皇帝把所有残暴的事情都做了,那么百姓对下一任的皇帝就会宽容许多。一个仁君很难做,所以夏侯珏要为自己的仁君之路做好铺垫。
被儿子当刀使,皇帝想来是心甘情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