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长乐哼了一声,打开车门,跳下了马车,此时看夏侯珏多一眼都无比生气,这人畏畏缩缩的,到底在怕什么?!夏侯珏这人实在是让人郁闷极了!气多了伤身,不想理他了!
上官长乐就算脸皮再厚也是要面子的,而且上官长乐也不是很确定夏侯珏所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万一夏侯珏真的是想要娶好多个有家世的女人呢?万一夏侯珏也想跟恭王一般呢?
死皮赖脸的缠着夏侯珏,夏侯珏也会觉得烦的吧?
上官长乐决定给夏侯珏一点时间,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娶妻生子,需要时间去查验一下夏侯珏的话到底有几分真,所以自从这次跳下马车后,上官长乐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再出现在夏侯珏面前。
当然…
这当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上官家出现了不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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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便到了年底,今年上官家也是齐齐整整的,就如上官平对皇帝说的那般,上官家要将兵权交还给皇帝,然而在镇南王、平西王已经定北王将虎符交给皇帝的时候,皇帝却没有收,因为朝局不稳,皇帝手里也没有可用之人,所以边疆还得靠上官家的人。只是皇帝不知道,不仅仅朝局不稳,上官家也不太稳当了。这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上官平预料到皇帝不会收回兵权,但是上官平并未预料到自己家里出了一个逆子。
今年过年,上官家不仅齐齐整整的,还多了一些人,但却无法过一个团圆年。
十二月二十八日,腊八,许多高门大户都煮了腊八粥到寺庙里去施粥,上官家并没有到庙里去,而是直接在城门处搭起了粥棚施粥。
上官长乐和上官如琢一直忙到夜里才回家,两人完全不知道府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回到家后发现气氛不太对,兄妹两对视了一眼,一同前往寿安堂。
“砰”寿安堂里传来了一声茶杯碎裂的声音,上官平气的胡子都抖起来了,大喝道:“逆子!你这逆子是想要气死老子过清明吗?!”
寿安堂的正厅坐满了人,本来应该到了开饭的时间的,可是饭桌却并未摆上,厅内各人的神情都很一言难尽,神情凝重。特别是镇南王一家,脸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汁了。
这兴师问罪的大场面,不知道镇南王犯了何罪,竟然让上官平动怒了。
镇南王此时正跪在寿安堂的正厅内,他的身旁还跪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妙龄女子。
上官长乐和上官如琢来到定北王身边,上官如琢看了上官如玉一眼,上官如玉便低声汇报道:“三叔说要纳妾。”
上官长乐一看就能猜到一个大概,听到上官如玉的准信,上官长乐心里面却没有猜中事情的高兴,而是一阵隐隐约约的难受,上官长乐和上官如琢的表情也变得跟其他上官家人一般,沉默、失望、凝重。
镇南王带着怀孕的双南踏进了定北王府,整个定北王府瞬间被炸开了,激起了千尺万丈高的水花。
看到上官平暴怒,镇南王声音坚定的恳求道:“父亲!恳请您准许儿子将双南抬进门,就算您再生我的气,但看在双南肚子里的孩子是上官家血脉的份上,不能让上官家的血脉流落在外啊!爹!请您成全!”
双南跪求道:“请老王爷成全!”
上官平被气的大喘气,上官长乐来到上官平身边给他顺气:“爷爷,别生气,不是什么大事,可以慢慢处理的,别气坏了身子。”
上官平处于暴怒边缘,也就只有上官长乐能够劝服上官平了,毕竟上官长乐是上官平最亲的孙女,从小疼到大的,上官平对谁生气,迁怒谁都不会迁怒上官长乐的。
上官平拍了拍上官长乐的手,深呼吸,而后慢慢平静下来。
上官平看向镇南王:“老三,上官家家规,有十个不许,是哪十个?”
镇南王:“不许做叛国误国之事,不许操纵朝纲,不许贪赃枉法,不许贪杯享乐而延误军情,不许做祸害家族之事,不许铺张浪费,不许恃强凌弱,不许结交奸邪,不许成家后拈花惹草,不许…”
上官平:“说,还有最后一个不许是什么?”
镇南王一咬牙,说道:“不许纳妾。”
上官平:“上官家家规,四个必杀之,背!”
镇南王:“凡祸乱朝纲者必杀之;凡作恶一方为祸百姓者必杀之;凡有歹心刻意接近者必杀之,凡…”
镇南王说不出来,上官平便替镇南王说下去:“凡成家后所得之非正妻所生子女必杀之。”
上官平将身后摆着的大刀拔下来,扔到了镇南王的面前,冷声说道:“你很清楚家规,那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的。这女人附符合两个必杀,有歹心刻意接近,非正妻所生子女。”
大刀落在了镇南王面前,砰的一声,吓得镇南王身边的双南一阵颤抖,镇南王搂着双南的肩膀,温柔地安抚道:“别怕,有我在。”
镇南王:“父亲,双南对我并没有歹心,也不是刻意接近我的,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爱所以才走到一起的,您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们?”
镇南王:“我不过只是想要纳一个妾而已,我又没有做损害国家损害家族的事情,为什么你就不允许呢?”
镇南王:“父亲,三妻四妾是常态,外面哪户人家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我也没说要把双南抬为平妻,我只不过是想要给双南一个名分而已,怎么到了您眼里就那么的十恶不赦呢?父亲,恕儿子直言,您所制定的家规太过苛刻,只是在刁难你的儿子而已!”
上官平差点被镇南王给气的晕过去,上官长乐一直守在一旁给上官平顺气,并劝道:“爷爷,别生气,别生气,都是可以解决的事情,别生气。”
上官长乐很想跟镇南王顶嘴的,可是晚辈不应该顶撞长辈的。
定北王呵斥道:“老三!注意点你的态度!你怎么能这么跟父亲说话?!”
上官平目光凌厉地瞪了定北王一眼,让定北王很是莫名其妙: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上官平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视线从定北王身上移到了镇南王身上,平静道:“你想要纳妾,可以,除非你不是我儿子,你不姓上官!”镇南王还未来的及高兴,便被上官平的话给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