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长乐:“爷爷!鹰爷探查到,皇家猎场附近几座城的军队有异动。”
上官家的人通过鹰爷探查到了东阳城的异动,东阳城距离皇家猎场只有不到五十里的距离,带兵跑步前行,最慢五个时辰便可到达行宫。
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要禀告皇帝,让皇帝起驾回宫。然,该如何禀告皇帝?如若此事是由上官家禀告的,皇帝事后定然会怀疑上官家的,所以必须要通过别人的嘴将钱将军造反的事情上报。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必须要将这个消息上报给皇帝,要是迟了可就要被包围了,到时候可就真的是死伤惨重了。
幸好钱将军就是一个酒囊饭袋,造反谋划不周,起兵太过仓促,所以让皇帝逃过了一劫。
只是…一个要造反的人真的会没有计划吗?
如若夏侯珏没有失忆,那么他定然是知道上官长乐会兽语的,那么…或许一切都在夏侯珏的算计中,包括上官长乐的能力,包括鹰爷的性格,包括鹰爷的飞行速度。
想来不仅仅是小鹰爷在监视夏侯珏,夏侯珏也在研究小鹰爷的吧。
……
夏侯珏的计划是几近完美的,本来计划好回京后收拢安国公的势力的,然而…发生了一个最大的意外,让夏侯珏的一番苦心到头来给他人做了嫁衣。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却说:
夏侯珏听说叛军在追捕上官平,夏侯珏自然是要去支援的,所以夏侯珏找到了上官平,拼尽最后的一兵一卒都没能将上官平带出包围圈,两人被叛军包围,夏侯珏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能使用破夜神功的情况下,为了救出上官平,夏侯珏冲开了被封印的穴位,咬牙使出了破夜神功,随即体内的奇毒发作,当场吐血晕过去了。
至于获救的上官平,很是震惊:这等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武功到底是什么变态研究出来的?变态是变态,但用在战场上…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趁着新的追兵还没有来,趁着这个破夜神功的保护圈还有一点作用,上官平得赶紧恢复力气。
上官平撕下一块布,给自己的腿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夏侯珏,出气多进气少的要死不活的样子,上官平不懂医术,麻爪子了,夏侯珏身上明明没有伤口,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模样?
上官平缓过气来,吃力地将夏侯珏扶起来,上官平吐槽道:“平时看你像纸板一样瘦,没想到还挺重的。”
夏侯珏:“咳咳~拖累老王爷了。”
就在两人醒过来没多久,地上一些没有死绝的人也慢慢恢复意识了,山下也传来了脚步声。
夏侯珏:“老王爷不必管我,您先走,我自有脱身的办法。”夏侯珏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名叫“醉生梦死”的药丸吃下。只有这药丸可以缓解体内的疼痛。随即提气封住了丹田和任督二脉,不然体内的真气运转。
上官家的人是绝对不会丢下并肩作战的战友的,上官平咬着牙,带着夏侯珏走到了山坡边上,看着底下葱葱郁郁的青草,不知道这山坡有多高,拼一把吧!
上官平带着夏侯珏滑下去,上官平的运气还不差,滑了大约五十米左右便触底了,本来身上没有伤的夏侯珏也出现了一些树枝刮伤的血痕。
两人躺在草地上,夏侯珏是不能动弹,上官平是不敢动弹,免得引起坡上的人的注意。
上官平:“你为何要拼死护着老夫?”
夏侯珏:“您要是死了,上官家就乱了。上官家要是乱了,大夏国的边疆便要乱了…”
“你太小看我们上官家的人了。”
“不是小看,我是不敢赌。”
听到夏侯珏的话,上官平眉头微微一皱,隐约明白了夏侯珏这话的意思,夏侯珏是害怕上官平死了,上官家的人便反了。
山坡上的动静渐渐变小了,看来叛军并未追过来。
上官平:“你可知道多少君王因为那一点猜疑心误杀了贤臣忠臣吗?”
上官平:“军人出征在外保家卫国已经殚精竭虑了,还要担心自己的功劳太大被皇帝忌惮…呵~家都保不住了哪里还顾得上国?”
夏侯珏:“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您心中只有国没有家呢~哈哈~”
上官平:“你还年轻,你不懂。”
上官平:“当你孑然一身的时候当然以国为先,可当你有了自己的家人时,以国为先的那份心便不再纯粹了。”
上官平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冲锋陷阵的时候你回想着家里有人等我回去,我不能轻易死在战场上;立功后也不敢骄傲,害怕惹人嫉妒,害怕君王忌惮,这时候人的想法便混乱了。”
上官平:“守住国便护住家,如果家不在了我还有心力守国吗?我到底是为了家在守国的还是仅仅为了国而守国?”
上官平:“我自己都分不清我的心了。”
上官平说了那么多肺腑之言,而夏侯珏却笑了:“哈哈哈~您也造反吧!把国变成您的家,这样您就没有烦恼了!哈哈哈~”
两人平躺在草丛中,距离不到一米,上官平侧首看向夏侯珏,这小子目前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对劲,怎么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呢?
上官平:“你怎么了?你的状态很不对劲,你没事吧?”
“没事…哈哈哈~就是觉得轻飘飘的~”
“老夫看你有点神志不清的样子。”上官平听到夏侯珏的回答,一脸无言以对,这小子绝对是脑子瓦特了,还哈哈笑,造反是能笑着说出来的话吗?
上官平:“别说话了,留点力气一会儿下山吧。”
夏侯珏一脸梦幻地看着天空,像是看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一般,说道:“说真的,你们家真的应该造反,你们家要是都造反了那该多好~这样不仅能解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也能让我安安心心的退隐江湖,不用像如今这般费尽心思地夺权。”
上官平:……这小子莫不是疯了吧?难道刚刚滑下来的时候磕到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