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长乐走下地道,扭动里面的灯盏,门关上了,沿着地道,上官长乐来到了一间面积非常大的房间里,这房间只摆着一张石桌和石凳,四面的墙上挂着边疆的地形图,以及大夏国的地图,便没有别的东西了,房间很大,却很空旷,而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回音,设计十分巧妙。
这个房间便是上官家的会议堂,上官长乐来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此时会议堂内该到场的人全都到了。
上官平、定北王、镇南王、上官如琢、上官如玉以及上官长乐,如今上官家也就只有这些人是能够进入会议堂的。
上官长乐:“娘亲还没来?”
定北王:“你娘亲已经连夜启程赶往北疆了。”看来金国太子的出现让上官家的人很不安啊。
上官平:“不重要的事情先放一边吧。”
上官平:“现在我们先来讨论一下最紧要的两件事情。金国与南越国的意图。”
上官平:“老大,你不是在监视这个金国太子吗?有什么发现?”
定北王:“自从那日他从我们老宅离开之后进了一家成衣店,他的行踪有点诡异,监视的人并没有发现他离开过,可他却跟着使团一起出现在宴席上了,儿子怀疑成衣店内有密道,让他躲过了监视离开了京城。”
上官平:“不要打草惊蛇,暗中排查即可,试着摸清楚这密道的出入口,看来金国在京城的联络点还不只有落霞成衣店这一处。”京城内外到处都是上官长乐的眼线,如果金燕云凭空出现在一个公众的或是廖无人烟的地方,铁定能引起上官长乐注意的,既然金燕云的出现是无声无息的,证明还有人在给他打掩护。
上官平:“必要时候,可以把他杀了,以绝后患。”
落霞成衣店在京城经营了有几年了,能够安安稳稳的在京城中存留下来,而没有引起任何怀疑,这金国渗入大夏比上官平想象中的要深。
定北王:“是。”
上官平:“现在说一下南越国吧。你们觉得南越国让圣女和亲是怎么想的?”
上官长乐激动地举手示意:“爷爷!爷爷!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要是以往,上官平定然会一脸慈爱而宽容地微笑着询问上官长乐的想法的,但这里是会议堂,上官平不会慈爱了,而是板着脸,看向上官长乐:“你有什么猜想?”
这是上官长乐第一次参加由上官平主持的上官家的核心会议,所以有点激动,当看到上官平的脸色时,上官长乐便冷静下来了,正襟危坐的汇报道:“爷爷,我今天在皇后宫里见到了天山童姥。”
“天山童姥?”
“爷爷,还记得我之前给你写信提到过的天山童姥的所作所为吗?”
上官平点点头:“她不是我国的通缉犯吗?怎么会出现在皇后宫里?”
上官长乐:“看到天山童姥的时候,孙女心中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众人都看向上官长乐,等候上官长乐的下文。
上官长乐:“天山童姥所擅长的蛊毒除了是合欢派的秘籍学习到的,更多的应该是在南越国学习到的,而皇后与天山童姥一早就认识了,天山童姥被皇后藏在宫里,为皇后炼药,皇后应该是通过天山童姥与南越国那边牵线成功的。”
“如此一来,之前在奴才市场时一直调查的人,我怀疑奴才市场的幕后之人应该是皇后和安国公。”
上官平:“不可能,长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在说一国之后通敌卖国!”
上官长乐:“爷爷,您先听我说完。现在,是关于南越国圣女的猜想。”
上官长乐:“皇后与南越国联合,或许并不算是通敌卖国,只能说是一种结盟。皇后需要借助南越国的力量来助力恭王登上皇位,南越国圣女或许是想要借助皇后的力量将南越国皇帝挤下来。”
上官长乐:“所以这南越国圣女来和亲就是为了嫁给恭王的,要是南越国圣女跟恭王成亲了,那他们所生出来的孩子不就一半大夏国一半南越国,如此联盟,应该是牢不可破的吧?只要圣女和恭王的孩子能够继承皇位…”
上官家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上官长乐瞎扯,没有出言打断,最终还是因为上官平听不下去了,才打断了上官长乐的话。
上官平:“够了,长乐,你不用说了,恭王已经娶妻了,南越国圣女是绝无可能与恭王成亲的,长乐你的猜想过于不切实际了。”
上官长乐:“那南越国圣女为何要屈尊来和亲?南越国皇帝与南越国圣女之间的关系是否融洽,你们都调查清楚了吗?”
上官平:“你以为皇位的传承真的如此简单吗?”
上官平:“一个混血儿,拥有外族血统的孩子是绝对不可能继承皇位的,就算是皇帝禅位,文武百官皇族宗亲也不会允许的,就算将文武百官都说服了,天下百姓也会质疑这个混血皇帝,最终会是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的吧?”
上官如琢:“爷爷,或许事情真如长乐想的这般,毕竟对方一个是圣女,一个是皇后,同为女子,长乐或许更能猜中她们的想法。”
上官平:“那便派人留意一下这两人的交集吧。老三你此番回到南疆,调查一下南越国内的形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化,为什么会让圣女和亲,是否诞生了新的圣女。”
镇南王:“是。”
上官如琢看向上官长乐,露出了温柔的一笑,充满治愈,像是在安慰上官长乐,让上官长乐不要气馁。
上官如琢:“对了,长乐,这个天山童姥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皇后为了她派兵夺回天姥山的管辖权,你可知天姥山上有什么?”
上官长乐侧着脑袋想了想:“对了天姥山上有一种特别珍贵的药材,叫万蛊液…”
“等等,天姥山现在在皇后手里?”
上官如琢点头:“是的,这万蛊液很珍贵?有什么用处?”